“不过,邓希希确实值得怜悯,可以施以援手,就是怕剩下这十来天的功夫打听不出有用的线索,邓希希十数载也未查访到母亲的踪迹,邓夫人或许早已亡故……昨夜你就没多问一句,邓员外是怎么给邓希希洗脑的?”
“洗脑?”对桌两位大汉挑眉的挑眉,咧嘴的咧嘴。
梧桐摸摸鼻子,“我的意思是,怎么安抚的邓希希,递予何信物,告诉邓希希其母尚在世,邓希希才有所收敛?”
“还真有……”梁理科轻笑一声,变戏法似的从箭袖处取出一只木簪子。
另三人定睛一看,下一秒都不约而同地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李大壮唏嘘道,“可以啊头,邓希希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么?昨夜才与你细聊,你连夜就潜入兄弟屋里摸了只发簪出来,为了自家媳妇可真拼命。”
“那当然,我就这么一个媳妇,她的危险不解除,我如何安心戍边?”
李大壮可没想到头儿如今这么春风得意啊,又不禁哆嗦了身子。
众人再次回归正题,梧桐拿着木簪仔细端瞧,这般素净,只能证明邓夫人的生活,或者是个人喜好偏清心寡欲,这上头也没写地址啊!
她长叹一声,将其放下。
贺统领拿过,嗅了嗅,倒吸一口凉气,“这香气当中是否有待探之的线索?”
梁理科颔首,“邓希希曾言,邓员外每次会送上一些女子身边物当作奖励,我当时怀疑,邓员外有无可能只是大街上随手买的,但我深入他房间后发现这些物品均带有相同的降真香气,邓希希则非此类气味,屋内亦无熏香。”
香道梧桐不懂,另外两个粗汉子也不懂,只能继续听他说,
“据传降真香为南海神木,烧时香气多变,时而如花,时而似蜜,时而如果,兼有药香与清凉,一木五香被誉为道家圣物。”
三三人像嗅觉灵敏的警犬一样围着木簪闻来闻去。
梧桐嗅到的是甜,贺统领嗅到的是檀,李大壮嗅到的是纸张的味道。
梧桐抓到报仇的机会了,“大老粗。”
“嗐,粗就粗呗,男人粗点不好吗?”
“咳咳咳……”
随即就把另外两个男人给呛喷了。
梧桐脸上飘红。
李大壮嘿嘿嘿,连忙打圆场,“我的意思是,男人不拘小节豪爽些才有大丈夫之风嘛,你们错解了。”
哦,我们错解想歪了,你没想歪你解释到最后你补这么一句?
当然,这只是梧桐心里想的,谁也不会当着梧桐小姑娘的面深究这些话题不是?
再度回归正题。
贺统领:"如此说来,我们或许可以从道观入手,然而大夏疆域辽阔,道观数不胜数,无疑大海捞针,短短十日如何完成如此浩大工程?"
“或者,我明日可前往州府,向同知大人询问邓员外原配妻子之事,并设法前往邓夫人母家查找线索。州府内藏有县志,查阅历史信息更为便利。”
此议获得众人认可。
梧桐沉思稍许后说,“寻找道观并非无从下手,这是南海神木,一般而言,非供品或是王侯世家大族所能消受,这些富贵人家的妇人太太去道观居住,道观的规制不能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