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源市,乃至整个华北一带,不管是官方还是道上的,尤其是术法界的修习者,多少都要给他三分面子!”
虽然这丫头的话说得很自然,但语气和眼神流露出来的,无一不是得天独厚的自信。
也是,按照烟鬼队长以及长毛杜先前的描述,许家确实有这个势力,许卫贤也有令黑白两道敬重的威望,当然,这与他深不可测的术法功力有关。
雪儿听了小雅的话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冲那丫头称赞起来:“怪不得你的驱鬼之术这么厉害,原来父亲是位德高望重的术法大师,真是虎父无犬女!”
那丫头竟然还欣然接受,飘飘然起来:“可以这么说,一般的冤魂厉鬼见了我都要躲闪,以后雪儿姐姐如果遇到什么棘手的事,尤其是被脏东西缠上的话,直接找我就行了!”
我瞪视了她一眼,语气略带调侃道:“行了许家大小姐,别吹了,认识你后总共就经历了两次诡异案件,每次你都信誓旦旦说能自己解决,但结果呢,差点把命搭进去。
上次在老运河中了邪,不停地吞咽女鬼沈长清的头发,这次躺在餐桌上身体动弹不得,几乎要被纸扎人切割了……”
“好了好了别说了!这两次是意外,绝对意外!”
这丫头感觉没面子,忙打断了我,之后眼珠子一转,把责任都推到我头上,“都怨你,认识你之后我的运气就差了,驱起鬼来也没有以前那么得心应手了!”
“呵呵,呵呵!”我忍不住哼笑起来,“驱鬼这种事情还能靠运气,你可真行,没有扎实的术法功底就招惹那些脏东西,无异于自寻死路!”
说完走出门外,原路返回,虽说知晓若冰已经苏醒,但还是有些不放心,想早点过去看看情况。
“说得好像你有多厉害似得,跟我一样也是半斤八两,老运河的时候要不是你姨奶奶及时出现,你不也是要被沈长清的鬼尸搞死?还有这次,也亏了我和雪儿帮忙,才打败纸扎人的……”
小雅跟了出来,嘴里不停嘟囔着,这丫头,倒是一点亏不能吃。
“好了,你和上官都很厉害,或多或少都懂些术法,知道怎么驱鬼破煞,这点就比我强多了,想学都没人教。”雪儿劝住了小雅,少有地失落起来。
“雪儿姐,你要修习术法我可以教啊,这东西说难挺难,但说简单也简单,关键看天赋和悟性,有道是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虽然对这丫头的观点有些不认同,尤其是修习术法这一块,觉得后天的努力要远远大于先天的禀性,但见她和雪儿聊得欢,自己难得清静,于是并没有打断。
几分钟的功夫,就回到了先前打斗的小楼,若冰已经站在门外,脸上满是焦急之色,看见我之后忙快步迎了上来,急切道:“上官,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我华丽地转了一圈并跳了两下,反问道:“你看我这样,像是有事吗?”
她轻轻白了我一眼:“没正行!先前听雪儿以及小雅说,你去追附在纸扎人上的鬼魂了,那现在……?”
我长舒口气,将离开后的经过,包括两个民工中降头殒命,以及他们是被一个年轻邪术师利用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讲述了遍。
若冰听后神色有些沉重,小声嘀咕道:“那这样说,案子还没有结束,需要继续寻找那个神秘的年轻降头师。”
我抓住她冰冷的手拍了拍:“放心好了,那家伙三两个月是没能力作案了,有这么充足的时间我们一定能抓住他,何况那家伙对小雅动手,相信许家也不会放过他。”
“希望如此吧!”若冰勉强地点点头,随后转身指着那些在房子里忙碌的警察,“你走后不久他们就从幻术中苏醒了过来,不过对于发生了什么没有丝毫记忆,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我过去看看!”
说完走到每一个警察面前,仔细观察了下他们的眼睛,虽然有些疲惫之色,但瞳孔明亮,眼白洁净,已经彻底摆脱了幻术,与常人无异。
将所有警察都看了一遍后,对一脸沉重的若冰微笑道:“放心好了,你这些同事已经没事了,一般来说,只要施术者死了,他施加的所有术法,除了符箓外都会失效!”
若冰脸色变得轻松了些,望着我的眼神里露出一点别样的神情:“上官,这次也要谢谢你,要不是你,别说抓凶手了,我和我的这些同事——”
“客气了,如果你要是拿我当……当朋友的话,以后就不要说谢谢这两个字了!”其实我想说当女朋友来着,但没敢开口。
“哦,好的!”她应该是听出了我的意思,不过并没有任何不悦,相反,嘴角轻抿微笑了下,脸上洋溢着甜美。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一瞬间感觉周围的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彼此,但世界并没有消失,眼睛余光瞥见了雪儿以及小雅惊讶的神情,以及若冰同事异样的目光。
为了避免尴尬,忙将眼神移开,同时询问起另外一个事:“那个……你们那个烟鬼队长不是复出了么,晚上的时候我也给他发信息了,怎么没有过来指挥。”
问完这话就后悔了,因为看到若冰刚舒展的脸色,又凝重起来、
她深呼吸了下,对我低沉道:“队长他……是回来了,但并不是重新带领我们侦破案件,而是来辞职的。”
“辞职?怎么会这样?”我着实有点惊讶。
“是的,可能是妹妹的死让他始终无法面对自己的职业吧,局长已经同意了,暂时让我带队,一时半会还行,但真让我顶替他,我自己都没有信心,能力比烟鬼队长差太多了!”
如果说自己妹妹的遇害,让他情绪不稳,需要调整这可以理解,但作为一个印象强悍的老队长,竟然走不出阴影,并且要通过辞职来逃避,的确有点令人大失所望,至少让我感觉不配做一个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