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痛叫起来,之后虚弱地回应道,“确实不知道,要是早晓得这点,我也不会——”
这老东西说了一半突然住口,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神躲闪起来。
“也不会什么?”我逼视着他追问道。
“也不会对他言听计从,让村民们白白花钱供养他这个混蛋大师!”老村长勉强回应道,显然这是借口。
我瞅瞅天际,东方已经有些发白,天也快亮了,不想再浪费时间,同时呆在坟地大半个夜晚,也早就困乏了。
一把揪住村长这老家伙的衣领:“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打算死扛到底了!”
他装出无辜和委屈的样子,沧桑的脸上满是虚伪:“死扛什么呀?我不知道上官小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也是被骗的,也是受害者!”
我冷笑一声:“你应该是幕后行凶者吧,先前不是让石大哥埋了我们仨吗?”
村长这老家伙,一拍巴掌一跺脚,神情装得十分冤屈:“唉……,之所以让埋葬你们,是登天大师,不对,是那个胖和尚命令的。
他吓唬我说,要是不按照他说的去做,村子里的人全都会被水鬼害死,我……我为了村里的民众,只好屈从于他的淫威,”
我心说这老东西,还真是够不要脸的,竟然将一切都推给了那个胖和尚,不打算再跟他罗嗦了。
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村长啊,其实小生也挺佩服你的,一把年纪了,竟然还那么风流潇洒,真是老当益壮呀!”
“你……什么意思?”他用警惕的眼神瞅着我。
“什么意思?听石大哥说,你以前经常帮助村里的留守儿童小月,她这些年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你承包的。”
“是呀!这有什么问题吗?我是村干部,也是党员,难道做点好事也不行?”
村长这老家伙,为自己辩解起来,虽然话语很坚定,但语速加快了很多,好像早就准备有人质问的时候这么回答了。
我冷冷盯着他,继续反问道:“听说那小月三年前考上了大学,不过却一直没有回村,甚至于连相依为命的奶奶病了也没回来,只是每个月寄一次钱而已,是不是啊?”
听到这里,老村长的脸上流下豆粒大的汗珠来,不过仍旧十分笃定:“这些事情村里人都知道,你讲这些废话做什么?”
我冷笑一声:“那好,小爷我就讲个村里人不知道的事情,大约在三年前,也就是小月那丫头刚考上大学的时候,有个人面兽心的混蛋,在一天夜里企图对她不轨。
但遭到了剧烈的反抗,结果那个歹徒一时失手,将其杀死了,之后由于紧张害怕,将尸体藏匿在了某个地方,并且每个月都往小月奶奶家寄钱,伪造出小月没死,而是去上大学的表象蒙骗所有人!”
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下,观察了一下村长那老家伙的神情,如我所料,已经忐忑不安、嘴唇哆嗦,就差没有逃跑了。
不过也逃不掉,背上和腿上被小雅刺了两刀,现在连站着都很勉强。
他瞅见我在盯视着他,忙摆出一脸的怀疑相:“竟然还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你听谁说的?有没有报警?”
我长舒口气:“你问题挺多的,但似乎少了一个——凶手是谁?”
“凶手是……是谁?”他战战兢兢地询问。
“是你!”
我这话一说出来,村长那老家伙吓得登时就腿软跪下了,而石大哥和小雅雪儿则一脸的惊诧,估计也是没明白怎么回事,我说的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地上的老村长又站了起来,瘸着腿十分不稳,用手指着我义愤填膺地反驳道,不过却没有多少底气。
“实话告诉你,昨天中午与石大哥一起去镇上的时候,我专门拜托朋友(许卫贤)调查了下,发现汇钱的人竟然是你,而且已经连续三年了,请问,要不要我将视频调取出来交给警察?”
我不紧不慢地朝村长那老家伙询问起来。
他不说话了,低头凝重,估计是意识到自己的罪行已经败露了,但我还是低估这老家伙的阴险了。
竟然趁我们不注意,从怀里掏出一把石灰,照着我和雪儿小雅,以及石大哥的脸上撒了过来。
猝不及防下,四人的眼睛被迷住了,眨了好几秒才恢复过来,再仔细一瞅,村长那个老东西,已经跑到了下山的路上,身影模糊了。
“想跑?门都没有!”
石大哥说完这句就要去追,但被我拦住了。
“算了,他已经蹦跶不了几天了,接下来肯定是去找村民们对付我们,或者说去找胖和尚理论,我们只要做好相应准备就行了。”我对他劝道。
小雅有点郁闷:“难道就让那老东西这么走了,太便宜他了?”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雪儿突然来这了这么一句绉绉的话语。
小雅用抱怨的眼神瞅着她和我:“你们俩一唱一和的,倒是很淡定,那说说接下来怎么办?
石大哥说过,那老东西在村民的心里很有威望,要是颠倒黑白忽悠众人来对付我们,岂不是百口莫辩。”
我白了他一眼:“你这傻丫头,难道非要呆在这里等着那些淳朴村民过来驱赶?我们不会先去找那些‘溺亡’的孩子,只要把他们领到村民面前,老村长和胖和尚的威望,还不瞬间就垮塌了?”
小雅不服气地从鼻孔里哼了声:“你说得倒是简单,即便那些孩子没有死,我们去哪里找呀?难道把山下他们的坟墓扒开,棺材砸开?”
我瞟了她一眼,摇摇头:“当然不是,他们应该被困在与山洞相连的那条通道里,某间我们没有发现的密室里,现在想想,左右那两条岔道,没有拐进去察看一番,实在有点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