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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相信我说的话?”雪儿窥探出了我的心思,轻声追问起来,随即一拍胸脯,“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保管灵验!”
“无聊,我一个大男生,才不会在若冰面前表现得弱小呢!”说完继续闭目养神,不过却再也难以进入飘渺的境地。
得知自己喜欢女孩,竟然是别人的未婚妻,换做任何人,想必都难以再有闲情逸致。
好不容易熬到点滴打完,迫不及待地朝楼下奔去,打算去公安局质问张老头一些问题,顺便见见若冰。
其实现在的目的,已经出现了转换,主要是见见若冰,当面问清楚一些事情,同时审问一下那个张老头,获取更多一些,关于失踪女生沈长清被害的细节。
雪儿那丫头就好像没看到我心情不好一般,或者说故意而为之,跟在后面一会说天气不错,一会说晚上看电影吧,搞得我真想转身踹她一脚。
公安局并不远,二十来分钟后就到了,与我想象的不一样,里外根本见不到几个人,门可罗雀!
打了个电话,告诉若冰已经来了,本来还想厉声质问她来着,但听到声音后,立马没了火气。
不一会,她从一栋楼里走了出来,将我和雪儿领进了大院,穿过前面的几排新楼后,来到了一座低矮的破旧楼房前。
在门口将手机钱包寄存后,又过了两道关卡,之后,终于在一间小屋里见到了张老头。
一天没见,本就苍老的他又憔悴了许多,头发和胡子有点邋遢,不过身上的中山装倒是依旧笔挺,身子也板得很正,目光一如既往地黑亮。
进了警察局,关在小屋里,加上轮番审讯,年轻力壮的人都会受不了考验,更别提他这么大年龄了,估计此时的精气神是硬撑出来的。
这老头见到我之后,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眼神中流露出凌厉的凶光,看得出来,对我十分怨恨,大抵将胡教授的死全都归结于我的多事。
我转身对若冰还有雪儿道:“你们俩先出去一下吧,我想单独与他谈谈?”
若冰迟疑了下点点头同意,之后拉着雪儿退了出去,将铁门关了上。
我上前两步站到张老头面前,坦诚道:“胡教授的死我很意外,也很遗憾,但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是对过去罪行的一种偿还——”
“胡扯!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被你逼死的,如果不是你执意要调查当年失踪的女学生,并三番两次地逼问他,怎么会跳楼?所以,是你害了他!呼呼呼,呼呼呼……”
张老头的情绪有点激动,边指着我痛斥,边粗喘不已,有点上不来气。
“深呼吸,深呼吸!”我忙伸手帮他拍了拍后背,轻声劝慰起来。
“走开!”
他一把将我的手打落,退后两步兀自坐在了床沿上,脸上的怒气依旧未消。
“我能感觉得出来,你与胡教授的关系非同一般,否则也不会替他隐瞒当年的罪行,为他撕掉失踪女生沈长清的档案,甚至将囚禁起来打算关死。”
“你错了,我与胡教授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仅仅停留在认识上罢了!”他冷冷地反驳了我一句。
这话令我有点惊讶,因为当初质问胡教授的时候,他也说过,与张老头并不是很熟稔,难道真是这样?
“如果仅仅是泛泛之交,那你为什么不惜触犯法律去包庇他?”
“很简单,胡教授是一个好人,是一个拯救了成百上千人性命的好医师,我不会让这样的一个人被关进牢笼的!”张老头的语气很坚定。
“可他也是一个凶手,杀人凶手!”
“你说他杀了人,可他却真真实实救了成百上千的病人,一个人的命与一千人的命比起来,孰轻孰重?!”张老头突然逼视着我大声质问起来。
“在我看来生命没有轻重之分,一千人的命是命,一个人的命也是命,如果因为一个人能救其他人,就允许他杀人,那就等同于买卖!胡教授是一名医师,救死扶伤是他的本职,而不应该成为他换取宽恕的筹码!”
“你……你根本就不明白!”张老头沉默了许久,对我摇摇头,说了这么一句无奈的话。
我深吸口气:“虽然你对我一直很敌对,并且还打了我,将我关在了器械楼的地下室里,但我并不怨恨你,并且也能够稍稍理解你的心情,今天来,主要想要知道一件事,那个失踪女生的尸体被藏匿在了哪里?”
张老头又是一阵沉默,之后摇头:“不知道!”目光和神情并不像是撒谎。
“我相信你,那你能不能将十年之前所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不能”他态度十分决绝,“胡教授已经死了,事情已经结束了,你找那女孩的尸体有什么用?询问过去的一切又有何意义?”
“一切并未结束,如果不能弄清楚这些,京源医学院的坠楼诡案还会继续,那之前所有的调查也就失去了根本意义!”我长叹了口气回应道。
“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年了,我已经记不清楚了。”看来张老头不打算告诉我具体的经过了。
我不愿意就此放弃,咂了下嘴对他打开了天窗:“张大爷,我就跟你交个底吧,对于胡教授杀害那个女生沈长清的事,我现在已经开始产生狐疑了!”
他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惊慌之色:“你什么意思?”
我长呼口气:“意思很明显,那个失踪的女生沈长清,并不是胡教授杀死的,至少可以说他不是主犯!”
张老头呆坐在床沿上,整个人就像是变成了木鸡,没有了一点反应,过了好半天才麻木地开了口:“你走吧,我累了!”说完倒下身子,转过去背对着我而睡。
知道再逼问下去也不会有收获,遂决定放弃。
此番对话虽然没能得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但从张老头的反应,至少确定了之前的推测——胡教授并不是真正的凶手!
打开铁门走了出去,发现雪儿和若冰焦急地等在走廊里,不过两人距离很远,似乎没有任何交流,看来是彼此不对付。
雪儿蹦蹦跳跳地奔过来,急切道:“怎么样,那老头说什么了吗?”
我摇摇头叹息道:“看来从他这儿是不好突破了,只能靠我们自己寻找真相和尸体。”
若冰一步步走来,将铁门锁上后扫视我一眼:“早就跟你说过了,他这老头认死理,是不会细说当年事情的,说了的话就等于多了项包庇罪,精明着呢!”说完带着我和雪儿朝楼下走去。
“若冰,有件事我想要跟你说一下”走在院子里的时候,我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