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来一包八度!”
“25。”阿姨莞尔一笑。
“不是,又涨价了?这一天一个价,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怎么消受得起。”
“真不是阿姨想这样,拿货价都23啦!你也来的巧,最后一包了。”阿姨打开货柜拿出了最后一包八度。
“那我得撸金宝撸够本!”我没有急着付钱,弯下腰走到收银台后面。他知道金宝就在他淡黄色笼子里面。
金宝大概是听到了我的呼唤,从笼子里走出来还顺带伸了个懒腰。
金宝是一只美短折耳猫,是阿姨在路边捡到的。也许是被上一个家庭抛弃的原因,他平时不太粘人,不过好在他不拒绝人类的抚摸。
我贪婪的抚摸着金宝,总觉得回本也差的不远。
“支付宝到账25元!”
我撸猫的手被音响里的提示音按下了暂停键。
我抬头望去是一个五官极其端正的女孩子。宽松的黑色短袖和她修长白皙的脖颈就像阳光海滩和冰镇椰子一样惊艳。
我站起身来,想要和她说道说道人与人之间先来后到的传统美德。可她泛红的眼角让我陷入摇摆。我甚至更希望她那慵懒的长垂而下的青丝是她衣角湿润的理由。
我站起身,一肚子的不满瞬间变成了怜惜。她微微颔首拿着香烟的手颤抖着似乎那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这个烟让给你吧。”这句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这是什么鬼逻辑!
“你们男生都这么自以为是吗?”她顿了顿,颤抖的说着。她咬着下嘴唇用尽所有力气看着我。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没有立场去狡辩。我只能转头瞥了一眼金宝。
她转身离开了,这样低迷的情绪也没能影响她端正的形体,只是微微颤抖的她像是要被这一阵阵海风捏碎一般。
“哎,拿一包苏烟吧。”
“小苏?”
“大苏!”
我真讨厌冲动消费。
我走到路边,有些怨气的把玩着手里的香烟。
“呦,这也没发工资啊,你木青就开始搞这种高消费?”电驴上,好哥们饶有兴致的看着我手里的“高消费”。
“嗨,别提起…”我抬腿上了电驴,撕开包装给罗一理来了一根。
“哥们,刚刚有个女的从我跟前走过去,我没看到她的脸,白的不像话。165左右,刚刚就往南门口走过去了。你要不要看一眼。绝对极品中的极品!”罗一理越说越兴奋,嘴里叼着的烟都差点被他喷出来。
“你怎么跟个雷达一样,只要方圆百米有美女,你就能做到精准制导。国家需要你这样的人才罗院士!”说完这句话,罗一西也自然是会到了意掉头就往公司的方向去。
“海大如此多娇,你咋就不把握机会。”罗一理继续补充道。
“我知道你小子为我好心了吧,被甩哪有这么快走的出来。”我重重的抽了一口烟,满是怨气的说道。
罗一理继续传授着海王的基本修养一边扫描着路边的包臀裙女生……
回到项目上,依旧是需要按喇叭才会开门的门卫,依旧是走一步算一步的工地。项目部办公室的门永远敞开着,不是有多开明,而且找麻烦的总包单位领导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办公室老大黄总工的脸上早就没有了以往的笑容。海南的9月依旧酷热无比,可办公室明显要凉许多,我想一定不止是空调效果好……
也许我和罗一理不该这个时候进办公室,不过总归是搅动了部分人的情绪。
“难道所有的国企单位都有这么烦琐的规章制度吗?工人还怎么干活?”其中一位包工头发泄着不满。
“要不他们一个桩基础能玩3年,这就是国企速度,之前那个做桩基础的公司只怕都被他们玩破产了。”一位施工员摇了摇头。
“咱们也不能以偏概全,可能就是这一波人还不满足。说白了不就是好处没给到位?”木工包工头重重的抽了口烟。
“还要什么好处,酒喝了饭吃了歌唱了红包给了美女也摸够了,他们的这个费总不也还是一副没吃饱的德行?”我们公司在这个项目上的实际负责人罗总一边说一边掐灭了手里的烟。
“这样不行啊罗总,他手底下几个年轻小孩,真的也只会纸上谈兵。今天还在问我为什么这个洞口迟迟不封,这要是封了我地下室的材料让工人背出来是不是?”包头越说越恼火。“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支模架的底部突然又要求放垫块,明明监理验收也通过了,方案上也没要求,这平白无故的得多花好几万进入。那个支模架是扎的穿混凝土地面还是扎的穿钢筋!”
“行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们该配合的要配合,他们几个国企的又不怕被开除 ,大家苦点累点罢了,我会跟老板交流的。”罗总看了一眼在掰手机的罗一理,又看了看我。然后站起身说道。
“大伙去忙吧,办法总比困难多。”黄总工说道道。
“那我去买几个麻袋,今天晚上我先让电工拉电闸,然后打他们的闷棍?”我半开玩笑道。
“现在是法制社会!”黄总笑着瞪了我一眼。
其余人也跟着附和道,气氛也总算是得到了回升。
小插曲过去后,我也开始把玩着手机。微信里面又是几个女名媛分享日常生活的照片。我把其中一个给罗一理分享,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这么有钱的少爷,也能成为沸羊羊。真就银行卡给了,保时捷给这女的撞了,也不能换一个露脸……
北京时间18点准点下班!
坐在办公室掰了两个小时手机的我和罗一理丝毫没有罪恶感,有的只有征服资本家的快感,今天白嫖150明天白嫖150,资本家早晚破产! 我们骑着不属于我们的小电驴来到了南门夜市尽头的网咖,就这样消磨起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