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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桃花、鹤仙人、初灯、流星、紫薇巨巨的打赏,苏小官人拜谢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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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只看了一眼便挪不开眼睛了,这女子云鬓高挽,眉目如画,全身上下透着一种成熟的风韵,看年纪不过二十许人,却给人一种熟的如蜜.桃但却雅如芝兰的双重美感。
那女子款款来到众人面前,垂首朝苏锦一福轻声道:“奴家见过苏公子,苏公子第一次光临敝楼便被搅了雅兴,奴家万分抱歉。”
苏锦慌忙还礼,在她的艳光逼视之下有些手足无措,故作平静的道:“《和丰楼》是这位姐姐的产业么?”
“正是敝产,小楼简陋倒叫公子取笑了。”那女子微笑道。
“这样的酒楼若称为简陋的话,那天下恐怕没有豪华这一说了。”苏锦渐渐恢复过来,嘴皮子也遛了起来。
“公子过奖了。”那女子一笑,转头看向正溜走的朱衙内等人,面上笼上一层寒霜。
“朱公子,你三番五次来我和丰楼滋事生非,是否是欺我弱女子一名无法惩治与你呢?”
朱衙内看上去很怕这个女子,也不争辩,夺路便下楼而去,身后几名亲随也连滚带爬狼狈下楼而去。
那女子扭头淡淡问道:“是谁让他进来的?难道月前我的吩咐你们没听清么?”
一名胖胖的掌柜抹着汗从旁边走出来拱手道:“东家,并非我们让他进来,只是他是知府衙内,又带着随从,小的们怕闹将起来影响生意,所以才将他安顿在三楼,图个安稳。”
那女子微微愠怒道:“结果如何?还不是闹腾的诸位无法用餐,你们给我记住,下回他若再来,只管打出去,一切有我在,你们不用怕;若是再不听我的话放了他进来,你们便统统领了工钱回家去。”
一干掌柜和伙计低着头连连称是,《和丰楼》生意兴隆,这里的工钱比外边多一倍,况且女东家平ri待伙计们也和气,谁也不愿离开这里去别处;既然东家发话,下回那朱衙内再来拼了命也要打出去。
苏锦暗暗吃惊,这女子说话好大的口气,庐州知府衙内在她嘴里说打出去便跟在说一条狗没什么区别,看来定是家中势力庞大,根本不把小知府放在眼里。
那女子见事情平息,转身行,忽然想起什么似地,低声吩咐身边的一个高个子婢女几句,这才袅袅下楼而去。
那婢女高声道:“我家小姐说了,今天敝楼招待不周,让这只苍蝇搅了大家的兴致,所以今天三楼上诸位的酒食全部免费奉送,请诸位以后继续光临和丰楼。”
三楼上顿时一片欢腾,虽然能上《和丰楼》吃饭的都不是穷光蛋,但是占便宜乃快乐之本,君不见千万富翁还为一两块钱的菜价和菜农争得面红耳赤么?要的就是这种占便宜的感觉。
苏锦暗挑大指道声:“牛.逼。”将手中艳诗撕碎,转身回包厢继续吃喝;两名得救的歌女赶过来向苏锦致谢,苏锦见两女楚楚可怜,随口问了她们几句,原来这两人是亲姐妹,父母原是个合淝县小官吏,不知何故获罪后被发配益州,母亲一气之下不久便病亡,父亲当官之时也没攒下几两银子,两姐妹变卖家产将母亲葬下之后,家中便家徒四壁了,逐渐沦落到在城中卖唱的地步,也幸而她们从小便学的弹琴弹琵琶,否则恐怕就要沦落到更为悲惨的地步了。
苏锦暗暗叹息,每个朝代都有人间惨剧在上演,像这两个女子,本是小家碧玉,却沦落到卖唱的地步,苏锦当然不会不知道,卖唱女其实便跟青楼ji女的地位差不多,甚至还不如。
心软是苏锦的最大弱点,此时同情心泛滥之极,同时他是那种做事做到位的怪脾气,否则也不可能花了几乎整个大学时光硬生生的将系花大美妞磨到手,所以便思摸着能不能在府中安排个位置,哪怕是打杂拿工钱也比在外卖唱好的多。
小穗儿察言观se的本事真不赖,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不愿意,她还是开口道:“公子,夫人说你身边就我和小米子人少了点,何不将这两位姐姐请回去安顿在府中呢。”
苏锦看看两名女子道:“在下可没有其他心思,一切只是自愿,我只是觉得在外卖唱不是你们应该干的事,当然伺候人也不是你们应该干的,我房中倒是缺磨墨打理的人,两位若不嫌弃便去帮我料理料理,我不怎么进房写字读,事情也不多;两位自行决定,若是同意的话明ri可去东城苏府找我。”
两名卖唱女相互看了一眼,忽然同时向苏锦盈盈跪倒道:“公子心肠仁厚,我姐妹对您哪有什么怀疑,适才若不是公子挺身而出,我两姐妹恐遭歹人侮辱,也不必多考虑,公子能收留,是我姐妹二人的福气。”
苏锦大喜过望,心道:“有钱就是好,做好事不带考虑的,钱能解决的事就不算个事。”又问了两女的名字,两女姓沈,年长的芳龄十五叫做柔娘,另一个十四叫浣娘。
一边的杨小四半张着嘴都傻了,这苏公子三言两语便骗了两个姿se貌美的小娘子自愿进府,可怜自己寻寻觅觅三四年,连个浑家也没混上,人比人实在是气死人。
苏锦心情大好,招呼大家一起上座吃菜,柔娘和浣娘也都饿得狠了,当下也不推辞,怯生生的拿了碗筷便吃;自怨自艾的杨小四见状也不再坚持什么行规,也坐下大嚼起来,反正店东请客,吃了也不算违规。
小穗儿一脸的不高兴,撅着嘴望着窗外发呆,苏锦在她额头上一弹道:“快吃啊,下午我还有要事要办,附近可有替人画画的画师么?”
小穗儿一惊回过头皱眉道:“小婢还真不知哪里有画师。”
正在细细咀嚼的柔娘和浣娘道:“公子要画些什么呢?我们姐妹倒是从小跟着娘亲学了点画技,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苏锦大喜过望,看来这两姐妹琴棋画都懂一点,这下可捡到宝贝了,当下细细将要求说了一遍,两女觉得并不难,苏锦放下心来,又向杨小四打听这里最繁华地带是何处。
杨小四道:“这还用问?自然是城隍庙了,城隍庙不仅商家云集,也是香客进香之处,每ri里人来如梭,热闹非凡。”
苏锦一拍大腿道:“我有件事交予你,若你能办好,今后我便收了你做个亲随,每月五贯月钱,只需跟着我跑跑腿办办事即可,逢年过节还有赏赐。”
杨小四眼睛都直了,每月五贯,这是店铺掌柜的月钱标准了,而且自己能混上苏家这个靠山,那简直是祖上烧了高香了,就凭这一点别说五贯,就是给一贯他也肯定答应。
苏锦悄声将所要做的事情告诉杨小四,杨小四一听这事简直易如反掌,当下胸脯拍得山响,答应了下来。
和丰楼上主仆几人边吃边谈事说的正起劲,完全将刚才的朱衙内那帮人引起的不快都忘记了,但和丰楼外朱衙内一伙人可没忘了他们。
“直娘贼!小畜生,居然让爷们又在那女子面前丢脸,气煞我了。”朱衙内折下一根柳条狠狠抽打着地面,溅起一片灰尘骂道。
“衙内,我就搞不懂为什么你要怕那女子呢?这庐州城里你怕过谁来?怎地你一见那女子便跟老鼠见了猫儿一般,比见到知府大人跑的还快呢。”面se白净的柳公子不解的问道。
“呸,你懂个屁,我会怕那小娘子么?”朱衙内恨恨的吐了口吐沫。
“莫不是咱们衙内喜欢那小娘子美貌,有所图么?”瘦高个黄俊青嘿嘿笑道。
朱衙内舔着嘴唇道:“爷们倒是想,可是哪里挨得上一片衣角呢?你们有所不知,我家老爹严令我不得在和丰楼闹事,此事若是被他得知,回家又是一顿笋炒肉,最少三天下不来床,死老头不知道犯了什么邪,从来不打我,为了我在和丰楼闹了点事打了老子三回了,真是邪了门了。”
柳公子和黄公子捂嘴偷笑,衙内自称老子,他老子又是他的爹,这可是笔糊涂账了;黄俊青倒是有些头脑,心里一轮便道:“会不会这女子家中有人在朝里是大官,你爹也惹不起,所以才……”
朱衙内想了想,恐怕也是这么回事,无奈道:“总之不管什么原因,不可公开跟和丰楼捣乱,只可惜这么水灵的小娘子爷们无缘消受。”;lt;楼得来的药末给那小娘子吃上一瓶,到时候岂不是任君采摘。”柳公子嘿嘿笑道。
朱衙内双目放光,高挑大指道:“还是老柳坏水多,高招,到时候咱爷们三个轮着来,肥水不流外人田。”
两人嘿嘿而笑,黄俊青嗤笑道:“你们倒是画饼充饥说的热乎,八字没一撇怕是鼻血都要喷出来,刚才苏家那小子得罪了咱们难道就这么算了?”
朱衙内怒道:“怎么可能这就算了,爷今后还在这庐州城混么?二狗,大虎,明ri起你们两给我天天盯着他,只要有机会就给我狠狠的修理他,下手讲究点分寸,别出人命就行,最好是打断他的手脚,叫他娘的多管闲事。”
两名随从齐声答应,几人谈谈说说,沿着河岸往北城而去,北城是窑子青楼歌坊聚集之处,自然也是这几人天天流连的所在。;lt;dd;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