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拷打我的人说,什么儒生什么消息泄露了,要斩草除根之类的。”
孙敬明努力回想太子说过的话,但太子的话太复杂,他也只记得一些关键词,就干脆临场发挥了。
听到这个消息,王瀚眉头微挑,眼底隐隐泛着冷意。
他不明白王安那小子为什么敢这么嚣张,连儒生都敢得罪,莫非父皇真就如此偏心吗?
想到王睿曾经在他面前有意无意提及父皇对那小子的偏爱,还有自己感受过的王安的跋扈张扬,王瀚脸色一沉。
孙敬明看着昌王的脸色,继续说下去:“还有我隐约听见他们说,什么淮阳郡政变用了火药,白石滩疑似泄密之类的……”
一听这话,王瀚顿时又惊又怒,上前一步逼迫道:“什么?什么火药?淮阳郡怎么会有火药?”
看着昌王这么激烈的反应,孙敬明往后缩了缩脖子,心底啧啧称奇。
太子的话果然有用,只是不知道昌王怎么反应这么大。
孙敬明正在揣测,支支吾吾说不上话,苦笑道:“这个……殿下恕罪,我被关在白石滩拷打,实在也没找到机会探听详细情况,只是听说火药泄露,这个消息多半对殿下有帮助。”
也是,算算时间,太子也才刚回来,淮阳郡政变的消息还没有完全传到京城,孙敬明必然不可能知道。
这么说,火药的事……
王瀚想到了什么,脸色阴晴不定,他压抑着心头的怒火,勉强笑着拍了拍孙敬明的肩膀:“瞧本王都不知道体恤你,带回这些消息辛苦了,你好好休息,本王之后再来看你。”
说罢,王瀚又勉励孙敬明几句,才在孙敬明感恩戴德的眼神中离开了客房。
刚一出客房,王瀚就不再掩饰,脸色瞬间沉下来,健步如飞地迅速回到房,阴沉着脸不知道想些什么。
半晌,王瀚才缓和了脸色,从脑海中各种猜测中回过神来,森严道:“让调查孙敬明的暗卫来见本王。”
暗卫领命而去。
片刻之后,一个貌不惊人的暗卫就悄无声息出现在房中间,像石头一样跪在地上,仿佛之前就在那里似的。
“孙敬明可有问题?”王瀚沉声问道。
这些暗卫都是他亲手调教,又是从小就被洗脑跟在他身边的,还服下了只有他能控制的药物,论起信任,没有人比这些暗卫更能得他的信任。
暗卫言简意赅,直截了当回道:“并无,属下调
查白石滩周边,有人目击孙敬明被打了一掌扔出马车,另有眼线作证孙敬明确被关押十数日。”
王瀚颔首:“好,你下去吧。”
暗卫稍一行礼,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既然孙敬明没有问题,那他的情报来源确实不错。
尽管也不能排除王安故意传递假情报,但这种事一问便知。
想到这里,王瀚站起身来,朝外走了几步,朗声吩咐守在房外的仆从道:“请徐怀之和徐瑾之两位大人来见本王。”
门外奴仆恭敬应声:“遵命。”
看着有人前去传信,王瀚也并没有回到座位上,而是在原地踱步,脑子里不停思索着各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