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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而不往非礼也

众人散去,江黛青和嵇元携手回房。 江黛青洗漱后,就梳理她长长的秀发。嵇元见了,走过来抚上她肩头。 “你也同我揉揉肩膀吧。”江黛青说:“今日意远替我捏了几下,很是舒服。” 嵇元笑道:“我只怕没他的手艺。” 江黛青也被逗笑了:“他是医家,自然是轻重拿捏得宜。”她转身道:“可你是我夫家啊”她眼波流转,媚意天然。 嵇元就神魂飞荡起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那神不守舍的样子映在镜中,看得江黛青合不拢嘴。她回身对嵇元道:“累了,休息吧。”说着向他伸出了手。嵇元就将她抱到床榻之上,忍不住浅尝她樱唇。 江黛青轻轻推开些嵇元:“做个人吧,我都要困死了。”靠近他耳畔道:“你倒不妨替我揉揉腿。你不是喜欢吗?”嵇元就转身去替她放松双腿。 才一会儿功夫,江黛青就沉沉睡去,独留嵇元重重叹息一声,小心翼翼地躺在她身边。 次日嵇元醒来,就见江黛青的手搭在他胸前。侧头去看她睡颜,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他忍不住轻轻拨弄。江黛青无意识地微动,躲开了嵇元的手指。他便又摸向她的红唇,柔软而温暖。嵇元忍不住吻了上去。江黛青迷迷糊糊地哼唧,更让他情不自禁起来。 “唔君善?”江黛青还一脸懵懂:“朝休?” 嵇元看着怀中的江黛青,自甘堕落:“不去了”他此时只想和她颠鸾倒凤一番。 江黛青却明白了过来,她睁开微红的杏眼,看着嵇元轻笑:“你猜误了早朝,你皇兄会不会打你板子?”嵇元一僵,就听她继续问:“打了板子,几天能好?” 嵇元无奈地爬起来:“我去去就来” 江黛青饶有兴致地靠在床畔,看着嵇元唤人服侍。他一脸的欲求不满,解霜尚能应付,晴月伺候得心惊胆战,暖星更是不敢靠近。走前他还深深地望了江黛青一眼。 晴月和暖星见嵇元走了,才松一口气。江黛青就笑她们:“那么紧张做什么?好好伺候不就行了!”她说得意味深长:“便是有个疏失,你们猜他敢不敢罚我身边的人?” 晴月、暖星相视一眼,都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服侍嵇元的要领。 解霜则端着嵇元的水盆,问江黛青:“王妃要起吗?” “让我再赖会儿” 解霜径直出门,似是一点儿都不意外。 嵇元是最后一个,踩着点儿进的金銮殿。皇帝看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倒是张成云,朝后问他:“早听说祾王殿下往来的名仕之中,有位医术高人?”嵇元瞥他一眼,似是在想该如何应答。 张成云继续说:“昨日有人见过他与祾王妃同看医馆,想必现在正在京中。”嵇元还是沉默。 “陛下为晏王殿下的玉体安康甚是烦恼。祾王殿下不想为陛下分忧吗?” 嵇元这才开口:“意远要照料本王,恐怕不得空闲。” 众人都是一惊,看不出嵇元有什么毛病。谁想他倒是自己主动说了出来:“本王子息艰难,意远在为我调理。” 一时只闻殿中倒吸凉气的声音。连张成云都惊得瞠目结舌。皇帝更是咳喘个不停。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皇帝神色甚是关切。嵇元冷笑:“成亲之后,微臣就知道了。” 皇帝与张成云交换了一个眼神,又换了一个借口:“你是亲王,这是大事!叫他来,朕要亲自问过才能安心。”嵇元知道他们不达目的不能罢休,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微臣遵旨。” 祾王不育的消息和他一起走出了金銮殿,在京城里传扬起来。他却不理这些,直奔清净处而来。 思妻情切的祾王殿下扑了个空,江黛青去了东跨院看菖蒲。 “我已经查到了高泽的消息,他被点了探花,授翰林编修。品级虽然不高,但却是个清闲的职事。你觉得如何?”江黛青在给菖蒲削苹果。 “奴哪里懂?不过夫君是风花雪月了些,其实不太喜欢争权夺利。” “那就好。”江黛青本就喜欢玩刀,她也不着急,慢慢地把苹果皮削得又细又薄,权当打发时间。 “王妃的手好巧啊!”菖蒲笑赞。 “这有什么?”江黛青说:“你喜欢,一会儿我给你削兔子苹果。” “兔子苹果?”菖蒲诧异。她天真无邪,倒是喜欢这些可可爱爱的东西。 江黛青就取了一个完整的苹果,将之挖去内核,切为六瓣。然后再将苹果皮刻成兔耳状片起,一个支棱着耳朵的兔子苹果就

出现在她掌心。 “真的是兔子苹果啊!”菖蒲惊喜。江黛青看了也高兴:“尝尝看,味道有没有特别甜?” “这么可爱,奴都舍不得吃了。”菖蒲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兔兔辣木可爱,肿么可以吃兔兔?”江黛青嗲着声儿逗菖蒲,一抬头看到嵇元,吓得手里的刀都掉了。 “君君善?”江黛青讪讪地拾起水果刀,放在一边:“怎么也不出声?这又不是清净处,是菖蒲的居所。” 嵇元沉吟了一会儿:“本来是要敲门的,只是听到你说话,走神儿了” “求你别说了。”江黛青无地自容:“我逗菖蒲玩儿呢” 菖蒲见他们说话,就没打扰。此时才起身纳福:“祾王殿下金安。” “不必多礼。”嵇元转而面向江黛青:“我有事和你说。” 江黛青这才同菖蒲告别:“你安心住着,缺什么就告诉吴夫人。我得闲再来陪你。” 两人走出东跨院,嵇元忍不住道:“你得闲陪陪我吧。回京后你东奔西走的,我总逮不着你。” 江黛青笑道:“被你逮到可不得了。”她故意靠近嵇元:“你这幅样子,不知道要怎么折腾我,我才不便宜你呢。” 嵇元微笑:“那你折腾我也是可以的。” “哦?当真如此的话,倒也不是不能一试”江黛青谈笑几句问起了正事:“有什么事和我说?” “也没什么。”嵇元道:“皇兄知道意远在京中,要宣他觐见。” 江黛青马上严肃起来:“不去!” 嵇元也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但看他们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不去恐怕不行。” “以你皇兄的脾性,他也不可能放心意远。何苦来非要他去呢?” “大约是有些病急乱投医了。”嵇元道:“高昭皇榜也是下策,但他们却不得不走这一步。只怕是为了贺衣。” “贺衣又是谁?”江黛青闻所未闻。 “是医仙贺恭的传人,擅长放血疗疾。因使用的针具形似梅花,出手就能活死人,所以有小梅仙的美名。” 江黛青觉得有些奇怪:“上次我见你皇兄就觉得有些意外。御医成群,他又不像是不听话的那种病人,怎么折腾得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嵇元停下了脚步:“看得出来?” “望闻问切,你说呢?”江黛青又走起来:“他既没沉湎酒色,又没听说暴饮暴食或是分外勤政。按说先天也不会不足,不然哪能继位?” 江黛青看向嵇元,慎重地问道:“你就没觉得不对?” 嵇元看着江黛青探究的目光,也觉心中疑惑起来:“你怀疑” “他的问题若是人为造成的。那这手法倒是有点似曾相识” “茶马互市的黑手?” “恐怕不止。”江黛青蹙眉:“还有你我的相遇。” “他害了我也没有放过皇兄,那他到底”嵇元惊疑不定,不敢继续说下去。既得利者,只剩晏王和太子。江黛青和他一样想:“若晏王的体弱也有推波助澜的成分在内,那就只剩太子了。” “昌儿,还不满十五。”嵇元难以相信。皇帝自不消说,嵇元、嵇丰也都是嵇昌的血亲。 “我也不信。”江黛青道:“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或者,这就是幕后之人,想让我们认为的。” 嵇元略感心定,江黛青总能轻易化解他的不安。 “如果朝中已经混入了海寇的细作。这倒也像是他们愿意看到的局面。”江黛青担忧起太子:“要不要留些风行卫给昌儿?他的安危可是与国祚息息相关的。” 嵇元似是心动:“我来安排。” “留人在昌儿身边也好,以策万全。” 江黛青的未尽之言,嵇元领会了。虽说他们都信任太子,但也不能毫无防范。 风荇迎面走来:“王爷、王妃。宫里来了人传召梅先生。梅先生已经准备进宫了。” “让传话的宫人等着。”江黛青冷冷道:“我换身衣裳。” 嵇元沉默一会儿,最终也只说:“你自己小心。”风荇则板着脸,不发一言。 江黛青来到宫人面前的时候,宫人已经热油熬煎了好一会儿,还不得不看着她的脸色。风荇随后也到了,将嵇元的祾王印,当着宫人的面奉与了江黛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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