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呼地吹,树叶哗哗地响。
有些树叶坚持不住,从树上落了下来。
陈竹领着薛器,缓步来到了使节团休息的帐篷。
片刻后,他看到了双眼通红的阿史那节毕。
“正使先生,你是不是有些话需要向我说明。”
阿史那节毕知道陈竹的意思,心中有些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不过随后一想,他们的动作只怕一直在陈竹的掌控之中。
陈竹给他留了一天的时间,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他随后低声将昨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说道:“不过请琼国公放心,那天琼国公找我,劝我把奏表另外存放,我已经照办了。
所以昨天丢的不过是一份假的奏表,绝对不会影响琼国公的任务。”
陈竹点点头,扫了眼那四名被抓的仆从,问道:“要我帮忙吗?”
阿史那节毕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不过想到陈竹的名声,以及流传的事情。
他知道陈竹是刑侦高手,又想到这个事情一直拖下去,对自己这边影响也不好。
便拱手道:“如此就麻烦国公了。”
陈竹摆摆手,随后与阿史那节毕一起进入关押四名仆从的帐篷。
此时四名仆从都垂着头,不过他们都清醒
着,一看便知还有思考能力。
这四人的脸都被打肿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刑罚。
陈竹忍不住笑了,扇耳光真是太小儿科了。
这个时候汉人强大的明传承就体现出来了。
像是匈奴,那么强大,也不过嚣张了一百多年,后面的柔然鲜卑还要差一些。
再到突厥,崛起到现在不过八十年左右。
这么短的时间里,别说字艺术了,这些突厥人就连怎么刑讯都没有学会。
陈竹朝薛器使了个眼色,笑道:“让我们的草原朋友看看我们汉人的手段。”
薛器哈哈一笑,随后从衣袖摸出一根细长的铁针,在飘忽不定的火光中,这根银针显得寒光闪烁。
那几个仆从看见薛器,脸色一下白了许多。
就连阿史那节毕,以及他的几个手下,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薛器却似乎嫌弃铁针太干净了,毫不犹豫地吐了一口痰,随后用铁针在地上擦了一下,铁针上一下满是泥土。
阿史那节毕皱起了眉头,他本来以为是陈竹用脑力查出谁有问题。
却明想到是用刑讯,毫无疑问有两个原因。
一是陈竹觉得这么简单的案子不需要他动脑子。
二是他们看不上东突厥的刑讯手段
。
此时看到薛器的行为,阿史那节毕也为“扇耳光”这一行为感到丢人。
薛器拿着铁针,在一名仆从眼睛前晃了晃,笑道:“说吧,你们把小箱子藏哪里了?”
这些仆从既然是出使大唐的人,自然都会汉话。
所以不需要翻译,仆从也明白薛器的意思。
他怔怔地看着薛器,眼中还是有一些倔强:“大人,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薛器冷冷一笑:“一个小箱子,怎么可能凭空消,必然是你们四人联手合作,不要逞强了,我数三个数,你不说,我这根铁针就扎下去了。
其他人一样,我扎了他,就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