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多少个日夜,他们在床上做一切私密的事,她缠着他,喊了无数句老公。
就在这时,霍祁琛脑中突然浮现一些画面,是那些照片。
简沫已经下意识索吻,她仰头,他却躲开她的触碰,躲避时,手上力气没控制,猛的甩在她脸上。
像是一个巴掌。
简沫清醒。
霍祁琛将她的手指一根根从自己身上移开,始终没抱她。
她望着男人模糊的剪影,在黑暗里犹如蛰伏的野兽。
他突然俯身,宽大的手扣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力气慢慢收紧,那是骤然的暴怒:“简沫,你贱不贱。”
霍祁琛起身时脸色冷硬,薄被从身上滑落,露出紧实的腹肌以及人鱼线。
简沫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闭眼时人畜无害,一睁眼就是危机四伏的恶狼。
“我去次卧睡。”这是简沫清醒过来之后的第一句话。
霍祁琛从床头找到一包烟,抽出一支,点,他隔着烟雾看着蹲在沙发边的女人。
他发出一声很轻的冷笑,他掸烟灰,烟灰落下,如同蒙尘的往事。
“尽快把离婚办了,霍氏的情形会好很多的,我不想连累你。”这是简沫的第二句话,她说话很轻,抑或带着害怕。
霍祁琛脾气着实不太好,此时一开口就是满满的威慑,以及浓重的戾气,“即使一无所有?”
简沫的衣服卷上去了一些,身体曲线若隐若现,腰腹上,是他纹的荆棘刺青,他曾想过,把她永远锁在自己身边。
简沫肩头一缩,眼睫垂下来,“即使一无所有。”
霍祁琛掐灭烟,伸出手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动作极其温柔,他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亲吻她的那片刺青,温热的带着烟草味的呼吸轻轻喷洒在她的脖颈处,简沫浑身僵直,她几乎有种错觉,霍祁琛会突然咬下去,像一只狼,咬断她的动脉,鲜血肆虐,而他甘之如饴。
霍祁琛抱紧她的发抖,骨节分明的手指流畅的解开她的衬衫衣扣,动作极慢,却很优雅。
“离婚可以,你得离开海城。”
她睁开眼,身体上快感重重,脖颈处突然尖锐一痛,他真的咬了下去。
“我还要找老简。”
简沫顾不得疼痛,推开他。
霍祁琛嘴角有血,是她的,眼中情绪浓墨重彩,“那这个婚,你就不要想离了。”
“你……”
简沫想不明白这个人,明明说得好好的,他突然又不想离了。
“霍祁琛!我是为你好!”
喊他名字的时候,又急又无奈,总会染上些许娇嗔,他稍微一顿,然后冷嘲,“你若是为我好,就不会有今天。”
“……”
“我去洗澡。”
霍祁琛进了浴室,留下简沫一个人坐在原地,她艰难起身,走到镜子面前,脖子的疼痛让她无法忽略。
她等了一会儿,突然想起老简还有东西留在茗苑,她没有来得及拿走。
这么想着,简沫一瘸一拐走上楼梯,推门进入。
尘埃味道飞扬,她打开灯,看见那个盒子就放在老简的床头,没有人动过。
她松了口气,上前拿起来,这是唯一的念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