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霍总恋爱的新闻了!那个照片的背影好眼熟,好像你啊!”
简沫正在啃苹果,闻言噎住,“……别开玩笑了。”
“真的,我发给你看。”
“这通稿都一模一样,霍氏旗下的媒体倾巢出动了吧?”
简沫这方才用电脑去看了一眼,果不其然,这个消息已经上了头条。
她有些头疼的扶额,霍祁琛外出还没回来,她要算账都找不到人。
他这是要向公众公布吗?
除夕那天,茗苑热闹非凡。
简沫一大早就拉着霍祁琛在门口贴春联,他长得高,轻易就能贴好,扭头问她角度合不合适。
她认真端详了一会儿,“嗯……往左边点,对对,这样就好了。”
刘姨正在浇花,乐呵呵对爷爷说:“这么多年阿琛都没在老宅贴过春联呢,也就小沫能使换得动他。”
霍祁琛正收手,有些不满:“刘姨,往年忙,您说得好像我躲懒似的。”
“那可不,你哪年不忙,好在今年肯听小沫的话。”刘姨看向简沫,对她竖起大拇指。
简沫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有点红,这时爷爷对她招手,“快来小沫,这是爷爷给你的红包,压岁钱,收好。”
那红包厚厚一沓,看着就价值不菲,简沫连忙推拒,“这不合适,我都多大了,哪还能要压岁钱呀。”
“怎么不合适,多大在爷爷看来都是小辈,何况你还是新进门的媳妇,怎么就不能收了,快拿着,不要跟我客气。”爷爷强行塞进简沫手里。
她看了眼霍祁琛,后者对她点头,那意思是可以拿。
只剩两个人的时候,简沫小声说:“太多了,要不我还给你吧。”
霍祁琛闷笑:“爷爷给你的,你可以私吞。”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可不客气了。”见他不置可否,她才放心把红包收起来。
吃过早餐,简沫去看了眼简父,他在茗苑里住得很好,佣人伺候得比护工尽心,而且她还能随时去看望他,这一点,她非常感激霍祁琛。
“爸爸,你感受得到吗?霍家对我很好,您放心。”在病床前,简沫握着简父的手,说了几句家常话,“快醒来吧,霍祁琛的爷爷老了,很孤独,如果你能醒来陪他说说话,他一定很高兴,他上次问我,你在病倒之前是什么工作,我可骄傲了,说我爸爸是多年行医的好医生。”
“对了,你知道吗,霍祁琛的爸爸很早就去世了,他是一个很冷漠的人,如果你能作为父辈关心他,该多好。”
说了一连串的话,佣人进来敲门,“太太,车在楼下备好了,该出发了。”
今日除夕,霍祁琛等人要回霍家祠堂祭祀,简沫作为霍太太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这一趟自然也是要跟去的。
“来了。”简沫起身往外走,没有看见病床上的人,悄无声息动了动手指。
她回到房间选了一件合适的着装,然后将爷爷交给她的镯子带上,霍家的人未必能接受她这位新妇,总要有点什么东西镇镇场子。
两个多小时的路程,霍祁琛语速很快,给简沫讲述家里的一些历史和人物,确保她能够有心理准备去应对,或者说,就算他不在,她自己也能独当一面。
他说的也很明确:“简沫,我不仅要你记住,还要你执行。”
简沫听出了其中深意和重量。
霍祁琛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摩挲出温度来,渐渐适应戴戒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