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在城郊庄园举行,结束后,傅家的车停在门口。
从头到尾没有重要的人出现,也没人给个解释,沈天磊和翁惠的脸色非常难看,婚礼一结束就走了。
前世沈星冉怒气冲天,不计后果,对着来接她的司机撒泼大骂,回去后才知道,司机是傅家的管家,也是傅老夫人的心腹。
第一印象大打折扣,还没见到傅闻洲,已经把傅家从上到下都得罪透了。
“妹妹准备就这么回去?”沈星冉忽然叫住她。
沈清欢一只脚刚踏入车内,莞尔浅笑,“这不挺好的,风吹不着,雨淋不到,就是……”
她忽然看天,欲言又止地停了停。
沈星冉在心底暗骂,不争气的东西,被人看不起还乐颠颠地上赶着,傅家现在就像丢个肉包子在地上,别人闻都不闻,就沈清欢原地变狗,嘴里还汪汪叫着去捡。
他们沈家的面子都让她丢完了。
哪怕再不爽,沈星冉还是宛如知心姐姐地劝道:“妹夫就算身体再不好,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处理这些事,结婚前你就这么惯着他,结婚后是要吃亏的。”
仿佛真的在替她抱不平一样。
沈清欢腹诽:真是自己有病,还乱给别人开药方。
她胡乱点头敷衍了几句。
沈星冉以为她听进去了,记起还有没说完的话,问:“对了,你刚刚想说就是什么?”
沈清欢靠在劳斯莱斯后座打了个哈欠,手往上指了指,“就是快下雨了,先不跟姐姐说了,这里打不到车,等会你和徐言澈……哦不对,你和姐夫可能还要走一段路才能坐上公交。”
沈星冉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回头才发现父母早就开车走了。
徐言澈别说车,目前连海市一个车牌都买不起。
他抬起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清欢,我原以为你是个善良好说话的女孩,冉冉只是关心你,没想到你和那些穷人乍富的嘴脸一模一样。”
“你太让我失望了。”
沈清欢摆手,“想开点,谁都有看错人的时候,就当你眼瞎。”
呵呵。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没钱装逼还有理?
她懒得纠缠,转头对驾驶座温声道:“林伯,我们走吧。”
劳斯莱斯一骑绝尘,声浪和尾气喷了后面两人一脸。
……
到了傅家,别墅门口清冷寂寥。
沈清欢觉得很割裂,要不是自己亲临现场,真的会以为上午办婚事,下午办丧事。
晚上——
团吧团吧把她抬到傅闻洲旁边,直接盖棺定论。
向晚玉出来的时候,直接一把抓着她的手,两眼通红,“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林伯给她介绍,“太太,这是老夫人。”
沈清欢会意地牵起唇,亲热地喊了声,“奶奶好。”
傅闻洲父母很早就过世了,他从小和奶奶一起长大,这在海城已经是公开的事。
“好好好……回家了就好。”向晚玉打理傅家多年,是个实干派,直接脱下腕上的手镯往沈清欢手上套。
老坑玻璃种帝王绿,随便出手就是六个多亿。
沈清欢:呜呜呜,陪葬品,这肯定是个陪葬品!
她陪傅闻洲进棺材的日子指日可待!
向晚玉叹了口气,“我已经听说你和你姐姐换亲的事,既然嫁进来了,奶奶当你是自家人,就不计较那些了,只是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沈清欢安抚地拍了拍她手,“您说。”
只要不是埋进土里喂小虫,这泼天的富贵,她在所不辞!
向晚玉:“小洲不是那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