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过多久,在雒阳城中出来一辆马车,径自朝这边过来,等近卫检查过后,李儒才上了刘岩的马车,许久未见,李儒看上去苍老了一些,鬓角已经突生华发,额头上也多了一丝皱纹,只是李儒却依旧还是那样沉稳,即便是在这落魄的时候,见到刘岩,却还是显得那么从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汉王别来无恙。”
挑了挑眼眉,刘岩嘿了一声,看着李儒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却是摇了摇头:“我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太傅看起来却是老了一些,怎么?刘协待你不是挺不错的嘛,太傅难道过得还不舒心?”
“陛下待我如长者,我也只能以死相报,”李儒淡淡的道,从车帘的缝隙望出去,雒阳城看上去有些破败,登时间心情黯淡下来:“汉王将我叫出来,想必是没有打算进攻雒阳,却不知汉王打算怎么安排天子?”
再也懒得废话,李儒便直奔把主题,其实刘岩的打算李儒也猜到了,只是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明白才行,果不其然,刘岩砸吧了砸吧嘴:“太傅说笑了,刘协贵为天子,怎么说我怎么安排,这要看刘协怎么安排了,可以留在雒阳,不过雒阳我还是要接管,免得再出现外敌入侵的事情,或者回去豫州,这不是刘协自己选择的事吗。”
李儒脸色一僵,看来刘岩是铁了心的要拿下雒阳了,正要说话,却忽然听刘岩吁了口气:“犯了错误总是要付出些什么才行的,不管是谁也不能例外,匈奴鲜卑乌桓南侵,先不说死伤了多少将士,便是百姓又有多少被祸害,这都是大汉的子民呀,太傅你觉得呢?”
“那都是我的错——”李儒脸色变得有些阴冷,但是此时却不能多说,这些人谁也不傻,给刘岩说
这些,不过是徒惹得刘岩笑话,迟疑了一下:“既然这是汉王的意思,那我就需要再回雒阳一趟,将汉王的打算给天子说一说——”
“这可不是我的打算,这是刘协的打算,管我什么事,要不要出走豫州那是刘协说了算。”刘岩忽然哈哈大笑,只是声音中却又孰无笑意,充满了嘲弄之意。
李儒没有说话,只是阴沉脸朝刘岩拱了拱手,便要站起来离开,他知道刘岩是不会拦着他的,只是眼见着要撩开车帘出去了,却忽然听刘岩低声道:“太傅,我一直有件事情搞不明白,不知道太傅可愿意为我解惑?”
李儒一呆,转过身来有些疑惑的看着刘岩,旋即有坐下来,默默地等待着刘岩开口,却见刘岩忽然叹息了一声,脸上有些烦闷:“太傅,我一直就想不明白,太傅为何就不愿意帮我,反而会选择刘协?你真的觉得刘协能够重振大汉吗。”
说起这件事,李儒忽然笑了,却是上下打量着刘岩,半晌才懒洋洋的说了一句:“当初我是奉了太师的命令,留下来帮助陛下的,当年太师临终前就告诉了我一句话,陛下乃是中兴之主,让我无论如何也要辅佐陛下,同时警告了我一件事,那就是一定要小心你,说你才是大汗国贼,将来灭亡大汉的除了你就是曹操,但是你的威胁最大,还告诉我如果有机会就除掉你,不然大汉便保不住了,相信汉王还记得刀圣聂臻吧,他就是我请出来的,可惜他当时还是失手了。”
刘岩脸色大变,不由得的怒哼了一声,只是呼呼的喘着粗气,刘岩相信李儒不会骗自己,因为根本没有必要,聂臻当初就被董卓请出来的,李儒说是他又请来的,这很有可能,但是刘岩始终不明白,董卓为何会这
么做,难道真的不顾董白的存在,如果不是自己的话,当初董家就彻底完蛋了,这又是为什么?
李儒显然是看出了刘岩的愤慨,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汉王想不明白吧,其实太师才是忠心为国的忠臣,不然的话,也不会吧陛下推出来,宁可自己早天下人责骂,却是真心为了大汉中兴,可惜天不从人愿,。到底太师没能等到大汉中兴的时候,说真的,太师很有远见,就连我也没有想到你你竟然成事这么快。”
嘴角抽动了几下,这个答案让刘岩有些苦恼,董卓竟然会在组以后还给自己留下了一个敌人,当初如果不是李儒,或许刘协已经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不过死者已矣,刘岩除了苦笑还能说什么,看来历史也不能尽信,董卓竟然是真正的忠臣。
李儒离开了,并没有在刺激刘岩,只是这个刺激就够了,但是让刘岩意外的是,李儒并没有接着回来,而是将董媛又给打发回来,还拿着刘协的一封信,等刘岩打开来一看,才知道是刘协要和自己谈条件,自然刘协是不会在留在雒阳,打算是去豫州落脚,雒阳乃至于河南尹河内郡都交给刘岩代管,但是条件是刘协要领城中兵卒和官员安全离开。
按照刘协所言,打算从轩辕关出去,差点没把刘岩给气笑了,令四千人马出轩辕关,这玩意有一点心思,轩辕关的甘宁可就危险了,刘岩是绝不会冒这个险的,在短暂的沉思过后,只答应刘协领人离开,但是必须走颍川郡,如此这一来,路途遥遥,便增加了不少变数,刘岩可没有打算让刘协这样安安稳稳的去豫州,这些兵卒在边路上总要让他炮哥差不许多,而且明说了,沿途不能骚扰百姓,因为刘元会一直盯着他,反而骚扰
百姓者立斩不赦,看看刘协的粮食能撑到几时。
董媛就成了信使,这一天几乎来往于雒阳和刘岩之间,但是到了最后一切还是按照刘岩的打算进行的,毕竟刘岩才是此时的游戏的制定者,但是到了最后,李儒却又要多带上一晚,刘岩知道,李儒这是在最后给刘协交代一些事情,妈的,都这时候了都这样了,还不忘了给自己找麻烦。
刘岩有些恼怒,真的恼怒了,索性就在城外里许扎营,也不会大营去,就等着李儒,甚至将董媛留在自己的马车上,既然李儒要给自己添麻烦,刘岩也不介意给李儒添堵,虽说是姑姑,但是孤男寡女的在一辆马车上呆一晚,这闲言碎语也够李儒受的,何况年纪本来相差不大,刘岩还邪恶的想着,李儒此刻会不会还有心思和刘协废话,当然刘岩也不会真正做什么,毕竟这是董白的姑姑,刘岩还没有饥不择食道那种程度,只是这辆马车却在守军的监视之下,刘岩还特意让近卫多点火把。
不过说真的,董媛这一晚真的很紧张,但是却又没有办法,如果是自己,董媛宁可去外面冻上一夜,但是还有孩子,却只有选择在刘岩的马车里,这里面很暖和,只是毕竟空间太小了。
其实这一夜什么也没有发生,虽然刘岩是和董媛盖了一床被子,但是人家董媛抱着孩子只是假寝了一夜,那里能睡得着,至于刘岩却是没心没肺的睡了一晚,睡的还蛮香的,只是董媛一直防范着什么,却没有说话。
终于到了第二天一早,按照约定,李儒从雒阳出来,而且刘协亲自上了城墙相送李儒,和十八里相送也差不多,那叫个依依不舍,不过估计真二人这一夜都没有睡,也不知道李儒究竟又给刘协传授了什么
?
望着李儒在城门处和刘协依依话别,刘岩就是一阵郁闷,自己真的好大方呀,却是憋了一肚子气,偏偏这个时候,董媛没有多想什么,却是很自然地解开衣襟给怀子喂奶,又露出那一对肉球。
刘岩没有什么兴趣,心里只要看着李儒和刘协那依依不舍得劲就憋屈得慌,如果不是董白开口,自己就要刘协亲手杀了李儒,减除这个祸患,但是如今却要看着李儒给刘协交代事情,明知道是对付自己的,却还要自己在这里等着,估计这就是李儒故意再给自己添堵,这真是活气煞人。
无意间眼光一转,刚好看到董媛捧着肉球正在给孩子喂奶,这一刻刘岩心中忽然闪过一道什么,眼中爆出一丝精光,随即不有的嘿嘿的笑了起来,这笑声说不出的阴险,却将正在喂孩子的董媛吓了一跳,不有的朝刘岩望去,却见刘岩正一脸怪异的盯着自己的胸前,不过董媛只能肯定一件事,刘岩眼中并没有丝毫的情欲之色,只是却有一股子恶作剧的模样,可惜董媛无从去猜测刘岩的想法。
便在此时,刘岩忽然嘿了一声,开始摇晃车厢,如果此时从外面看的话,车厢就是不停的晃动,只是幅度并不大,刘岩还没有傻到拼命的去摇每周四hi这样一来,董媛却有些不知所措,竟然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大王,你晃马车做什么?”
刘岩望向董媛,双眼落在那一对肉球上,笑的着实有些邪恶了,但是天地良心,刘岩绝对没有一丝乱七八糟的想法,不过刘岩当然也没有按什么好主意,见董媛问起来,刘岩却只是神秘兮兮的一笑,压低声音道:“姑姑,这次可对不起了,我这姑丈此时还在和刘协交代对付我的办法,你说我该不该让他也上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