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天子刘协又做那般算计,这边吴悺儿而秋月登上了车,便朝将军府赶去,吴悺儿私下看了一眼,便已经发现了被人翻查过的痕迹,不由得冷冷的一笑:“果然不出所料,正如典韦将军所言,看来有不少人在惦记刘岩呢。”
听吴悺儿喊得自然,还想本该如此,秋月就不仅的心中一颤,心念一转忽然低声道:“神医但请放心,我接小姐早有所备,再说没过几天便是小姐与将军的大婚之日,只要过了大婚之日,这一切不也就太平了。”
见秋月这般说话,吴悺儿忽然一笑,上下打量了秋月一眼:“小丫头倒是会替你主子说话,当我不知道他们要大婚吗,刘岩自己提起过。”
于是吴悺儿也就在懒得与秋月说话,这一路便到了将军府,在秋月的引领下,吴悺儿便径自去了刘岩的卧房,一进门就见到董白正焦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的,听见动静赶忙回头,此时董白还没有意识到什么,见到吴悺儿便不由得双眼一亮,上前两步便欲拉住吴悺儿的手:“想必姐姐便是那位神医了,舟车劳苦,董白待我家将军先谢过姐姐了。”
哪知道董白确实热脸贴了冷屁股,吴悺儿身子微微一扭,竟然让过了董白,虽然不见有多么大的敌意,但是却也并不友好,只是淡淡的道:“我要给刘岩瞧病,却为何让你来谢,我与他瞧病,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董白一呆,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吴悺儿已经走到刘岩身边,便在窗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便伸手搭在刘岩的胳膊上,轻轻闭上眼睛,好一会才吁了口气:“好不错,今天的脉象比昨天好多了,只要配出解药来,刘岩便能立刻生龙活虎起来。”
看到此情此景,董白一个精明的人又怎么会还
不知道吴悺儿与刘岩之间有故事,心中不由得大为气恼,眼看着就要与自己大婚了,刘岩出去一趟,竟然领了个女人回来,既然吴悺儿不给自己面子,董白也不打算给她留面子,脸色一整,转身坐在桌子旁,拿起一杯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上下打量着吴悺儿:“幺,听姐姐说话好像与刘岩关系匪浅呀,可不正好过几日留下来参加我和刘岩的大婚,当妹妹的可以定要把姐姐照顾好了,吃穿教度姐姐尽管开口,可别让刘岩说我慢待了姐姐。”
从荆州一来,吴悺儿料到自己和董白碰面是种什么结果,纵然淡薄如吴悺儿一般,但是论及儿女之情却也是放不开,虽然明知道人家婚约在前,但是一想到刘岩和董白大婚,却没有自己的事情,刘岩之说要回三郡之地给自己补上,但是着心中的滋味也只有吴悺儿知道,何况这还牵扯到大妇的位置。
其实吴悺儿并不是那么在意的女人,也没有想过刘岩会一心一意,既然看上了刘岩,那么也明白必然是多女侍一夫的结果,但是明白归明白,这心里也不是滋味,所以见到董白才会这样冷淡,其实董白有何尝不是。
此时要说心情最早的就是董白,满心欢喜的将刘岩盼了回来,但是却多了一个女人,而且这女人一进门就挑明了和刘岩的关系,这明白这是来刺激自己的,心中有多凄苦别人谁也不知,如今这世界上,想刘岩这样身处一定高位,本身有年轻,加上一身的才情惊人,这样的男人董白也知道不可能只是锁在自己身边,但是也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而且这么突然,更加上这女人一进门就想挑战她,这让董白简直就是难以接受。
董白心中正在苦恼,却忽然间吴悺儿已经站起身来
,一脸冷淡的朝她走来,董白脸色一变,莫不是嘴上说话不成,还想站起来动手不行,一想到动手谁怕谁,好歹董白也随着爷爷练过武,当下不由得冷哼了一声,毫不畏惧的站了起来,虽然各自比吴悺儿小,但是吴悺儿看上去弱不禁风,难道自己还能怕了他不成。
正胡思乱想,却见吴悺儿已经坐在桌子上,抬眼看了看董白:“叫下人把笔墨取来,我要写一份药方,前几天药材无法凑足,相信在长安应该都有吧,再说凭白儿大小姐也一定能搞得到,愣着干嘛。”
董白脸色一紧,这女人也凭的可恶,对自己说话就像和使唤丫头说话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客气,一瞬间董白压制的怒气终于爆发出来了:“姓吴的,你少给我装,今天咱们俩就把话说明白了,你若是和刘岩只是朋友,便是打我骂我,念在你对刘岩有救命之恩,我也给你磕头赔罪,你若是刘岩的女人,那我就告诉你,是我先和刘岩成婚的,我就是刘家的大妇,你以后见到我就给我放尊重点,不然想进刘家的大门没那么容易。”
董白也是给吴悺儿气疯了,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自己实在是影响不到刘岩,加上又是自己对刘岩上劲,说白了就是自己到追的刘岩,不敢要求刘岩不找小妾,但是说一千道一万,却不会容许有人不挑战自己的大妇的位置,这已经关系到颜面问题,所以才会有这一番话,免得整天和吴悺儿夹枪弄棍的说话。
哪知道董白如此的动怒,却只换来了吴悺儿淡漠的看了她一眼:“你和刘岩成婚是你的事,刘岩答应要娶我是我的事,你我各不相干,我也不用你给我磕头赔罪,我说话你没听见吗,叫人那笔墨纸砚来。”
只感觉一股怒气从心中都冲上
来,董白差点给气晕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女人,就像是自己知道孙凤那女人对刘岩也有意思,纵然自己对孙凤没有好脸色,孙凤不是还经常腆着脸来找自己玩耍,其实那种心思谁不明白,但是想这个女人这样的董白还真是平生第一次见到,真是能把人气炸了肺,但是董白如何气恼,一张小脸抽搐不听,憋了半晌,死死的瞪着吴悺儿,但是最后还是无力的朝秋月四女挥了挥手:“去取房四宝。”
董白只感觉自己这一次失利了,因为自己太在乎刘岩,而吴悺儿却是直击要害,拿着自己对刘岩的关心,就像使唤自己一样,偏偏自己如何恼怒,最后还要老老实实的去办,这一刻董白真是憋屈死了,不过想到刘岩只要毒好了,那么自己也就不用在大礼吴悺儿,到时候边看自己怎么收拾她吧,虽然不敢做得太过分,免得让刘岩恼了自己,但是一点小手腕还是有的。
不过片刻,夏荷便已经取来房四宝,不过四女本是董白的贴身丫鬟,见到董白在吴悺儿面前吃瘪,自然也就不会对吴悺儿客气,拿着房四宝重重的就顿在了吴悺儿面前,丝毫不给吴悺儿好脸色,只可惜吴悺儿也不见脸上有恼怒之色,却当真让人失望,这就好像是一刀子刺出去却扎在了棉花上,根本使不上力气。
不过片刻,吴悺儿已经将药方写好,随手递给董白:“快去买药。”
看着吴悺儿淡漠的脸,董白就有种锤上一拳的想法,不过到底不敢,否则刘岩醒来一定会对自己很失望,所以董白再是愤恨也只有气呼呼的拿着药方,朝秋月一挥手:“秋月,你跟我去买药,你们三个好好的给将军擦试一下身子,这些天在外面跑的身子都臭了,记得取来我给将军
准备的新衣服给将军换上。”
话音落下,还不忘了冲着吴悺儿哼了一声,话也不说一句,仿佛忘记了给吴悺儿安排房间住处,更忘记了安排人照顾吴悺儿,这便是就扬长而去,心中还在暗自得意,和自己耍这一套,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将军府,现在还不是她的家,新来乍到的,自己不回来,只怕她连饭也吃不上,想到这里就不由得有点得意,只要吴悺儿不要求的话,自己就装作想不到,哼,到时候看看谁先低头。
掠过吴悺儿在屋里干等,春兰三女给刘岩脱光了衣服擦拭身体,其中的暧昧就不说了,话说董白这一路领着十几个近卫,满长安的按着药方买药,才知道有几位药材当真难买,几乎转遍了整个长安,最后还差了一位药材买不到,这还是近卫们分开来四下跑的结果,不然还要麻烦,董白甚至都怀疑吴悺儿是不是故意折腾她,不过董白没有选择,最后一味药实在是买不到了,不由得有些傻眼,不过转念一想,策马朝太师府奔来回去,相信皇宫里的药房之中一定有,否则这天下就不会有了。
可惜回去的时候董卓不在家,正在朝堂上和诸臣公议事,只可惜董白等不及,火速的打发人去皇宫请太师回来,董卓听到家中有事,而且是急事大事要紧事,差点被董白给吓了一跳,慌不迭的赶了回来,结果才知道缺了一味药材,这才亲自领着董白去了御药房,果真是找到了那味药材。
等再回去之后,董白却正看到吴悺儿坐在那里吃饭,还是颇为丰盛,当时就大怒,自己还饿着肚子没有来得及吃饭呢,这女人却自在,不由得恶狠狠的瞪了春兰三女一眼,下的三女连连摆手,一脸害怕的道:“小姐,是吴小姐叫典将军安排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