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涉没有惊慌到什么也反应不过来的份上,尽管对刚才的雷声赶到震撼,但是对于城破,俞涉却没有那么慌张,俞涉明白,敌人并没有那么多的,此时还有时间夺回西门,然后再慢慢地在城中打消耗战,心中一转,不由得沉声道:“不要慌,秦勇,你领二百人去南门支援,尤泽,你领三百人去夺回西门,金路,你领五百人去城中凤凰楼埋伏,随时准备截杀城中之敌。”
有了俞涉的吩咐,众将也不再那么慌张,各自领命而去,只是如此一来,俞涉身边也只有八百将士,城中全部分散开来,俞涉知道此时犹豫不得,深吸了口气:“孔武,你领人马上用碎石将城门堵上,碎石不够,就赶快拆民房。”
孔武令人前去,而此时张辽已经率大军攻城,又在此时,忽然一声惊雷炸响,俞涉心中一哆嗦,正朝新军大营望去,却已经有一颗炮弹在他周围炸开,登时见一片碎铁片迸飞,俞涉不及反应,只感觉身上几处疼痛,不由得闷哼了一声,伸手一摸,却是一手的血迹,竟然受伤了。
身边几名亲兵都被打死,甚至有的从城墙上跌了下去,俞涉心中这一次真的慌乱了,那究竟是什么,但是却知道自己不能退,否则一旦自己不再,城中的守军必然大乱,等到时候朝那城就要失陷了,城破之时谁也没有好下场。
俞涉不退,只是咬牙坚持着,有亲兵为他处理伤口,这说话之间,张辽已经率大军冲到了城下,而因为刚才那一炮,守军竟然一箭未放,就由的张辽冲到了城下,此时已经和孔武厮杀在一起,幸好城门处狭窄,新军虽然人多,但是一时间也冲不进来。
“放箭,放箭——”俞涉咬着牙吼道,只是咬牙切齿。
哪知道就在此时,兵士
们正在弯弓搭箭,却忽然有人不声不响的忽然从南面的城墙纵跃而来,眨眼间已经到了城门之处,此人正是洛寒,在不远处用飞爪攀上了城墙,杀了几个兵卒,也不予兵卒纠缠,只是奔俞涉而来,幸好亲兵们察觉了洛寒的存在,只是围拢在俞涉身边,更有人大声道:“保护将军——”
城墙上也不过五步而已,其实也就是能容两个人在上面厮杀,洛寒跃过来便将城墙上的兵卒挤下城墙,要么就是随手斩杀,没有人能够挡住他,但是到了俞涉不远处,却被亲兵给挡住,这些亲兵战力不凡,即便是洛寒杀了几个,却是在突破不了,除非是将亲兵全部斩杀,关键是身后的人也追了上来。
洛寒心中有些急躁,在这同样下去,自己就被围住了,甚至看不到俞涉的身影,心中一动,果断的跃上了城墙的垛口,从垛口上纵跃而起,只是却又亲兵将长矛刺来,也亏得洛寒艺高胆大,竟然借着挡开长矛之力,望见了俞涉,心中一喜,猛地高呼一声:“俞涉,你给我纳命来吧——”
话音落下,已经纵身跃起,身子在空中一扭,长剑已经朝俞涉刺去,而此时俞涉受伤,从侧面也没有亲兵守护,却又如何避得开,就算是想还击,右臂受了伤,左臂使不惯,又能怎么样,只是眼睁睁的望着洛寒一剑刺来,心中隐隐升起一股绝望,就在此时,一名亲兵惊呼了一声,一枪刺出,迎着洛寒刺去,逼得洛寒一甩长剑,将长矛荡开,可惜力道已尽,却不能再朝俞涉杀来。
只是洛寒又怎么会甘心,不由得一咬牙,一脚将一名亲兵拽开,撞的其余的亲兵不由得朝后退去,猛地一声高呼,竟将手中的长剑朝俞涉抛去,长剑化作一道流光,眼见着就要将俞涉刺
杀,而此时俞涉却是无处闪避,身边全被亲兵围住,难道就要这样死了吗,俞涉心中一阵悲戚。
却不想在此危险之际,一名亲兵却合身扑在俞涉身上,耳听一声惨叫,长剑将亲兵从后心贯穿,即便是这样,长剑还是透过了亲兵的身体,有一截刺进了俞涉的体内,俞涉一声闷哼,不由得退了两步,可惜就是这两步,不由得一个不稳,一脚踩空了,赫然从城墙上栽了下去,可惜被淹没在喊杀声中。
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者还要在厮杀一阵,偏偏就有一名亲兵关心俞涉,一眼看不到俞涉,竟然惊呼道:“将军呢?将军在哪里?”
如此一来,城墙上的兵卒确实四处找俞涉的踪迹,立刻就有人发现此刻掉落下城墙,摔得头破血流的俞涉,此时俞涉也是懵懵的,一时间醒转不过来,亲兵见俞涉没有反应,不由得悲呼了一声,只以为俞涉已经死了。
随着呼唤俞涉的声音响起,城中登时大乱,兵士们已经畏惧的心一时间没了战意,只是一阵恍惚,就被张辽杀了进来,登时将刚才还在拼命堵截张辽的孔武所部冲开,新军大军涌进了朝那城,于江水一般将守军冲散。
随着新军进城,城中便乱成一团,士气低落的守军,在南门被段虎赶了下去,南门被占据,随后去西门和南门的守军于金路在中央汇合,朝着北路退去,如今东南西三门被占据,只有北门还在守军手中,守军只希望能从北面逃出去。
可惜张辽早有打算,冲锋之时,已经分兵五百军去了北门外结阵,为的就是讲敌人堵在北城门,果不其然残军朝北城门退去,因为他们还以为俞涉已经死了呢,说实在话都以为俞涉已经死了呢,却不知道俞涉此时只是被摔懵了,加上受了伤,
=所以一时间也不能醒来,也真像是已经战死了。
张辽领军杀入,自然有兵士冲城墙上杀去,而张辽则指挥着五百人朝北门冲去,张辽这一想动,却刚好见到正慢慢醒转的俞涉,只见俞涉晃了晃脑袋,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让张辽一呆,却是心中暗喜,招呼亲兵冲了上去,将俞涉已经拿下。
待冲到北门的残军打开城门想要逃出去的时候,准备往北去高平,结果一打开,五百大军喊杀着堵住了北门的道路,残军登时大乱,忽然听见有人再喊:“俞涉被抓住了,俞涉投降了——”
可怜俞涉此时被塞住了嘴,尽管想要分辨,却又不能说话,让那些残军一时间绝望,不由得惊慌中,还是选择了投降,没有几个人愿意血战到底,而随着残军的投降,北门也就此陷落在新军手中,因为绝望,更多的守军选择了投降。
随着守军的投降,城中的抵抗越来越小,越来越少,终于慢慢地没有了声音,这一战投降的韩遂军有两千多人,战死了六百多,新军损失了近四百人,但是却拿下了朝那城,很快这些俘虏被集中在了城中大营看管,收缴了武器,就此,朝那一战就算是彻底的到此结束,新军占据了朝那,堵住了韩遂西归的道路。
随着朝那城陷落,新军大营便搬进了朝那城,娃也率领近卫营护送着火神炮进了城,将神火炮蹲在了东门口,随即开始整顿朝那城。
朝那城一战落幕,俞涉差点战死,在新军的随军郎中全力救治下,终于还是留的了一条性命,而此时敌军两千余人也被新军彻底控制了起来,百姓也不敢随便走动,从此朝那城划归了新军所有。
大帐之中,俞涉躺在榻上,武器已经被收缴了,人也伤的不轻,幸好挺过来了
,证明俞涉还不想死,此时俞涉只是躺在榻上不言不动。
张辽撩开帘门走了进来,正见郎中刚刚替俞涉处理完伤口,张辽便唤住郎中低声道:“俞涉将军怎么样了?可有什么危险?”
郎中摇了摇头,看了俞涉一眼,忽然压低声音道:“将军,这俞涉倒是没事,不过我看他根本就不打算寻死,或者说根本就不想就此战死,将军或可劝他投降。”
张辽一呆,不由得笑了,轻轻点了点头,谢过郎中,等郎中出去,张辽便坐在了俞涉身边,看看闭着眼睛不说话的俞涉,只是淡淡的笑道:“俞将军既然已经败了就认了吧,有神火炮在你败的也不冤,到了此时可愿意投降,你不理我没关系,如果你不投降,那些兵卒相比也不会投降,我也没有时间顾忌你们,如果还不投降,那我也只有先行解决后患,好准备截住韩遂,也只有将这两千多的兵卒全部活埋——”
“什么——”俞涉脸色一怒,猛地睁开眼,怒瞪着张辽:“两军交战死伤在所难免,但是如今他们只是这些兵卒已经丢了手中的兵刃,更已经投降,你竟然还想将他们活埋,你是不是也太过分了,你这是有伤天和——”
见俞涉这样激动,张辽的淡淡的笑了,只要俞涉还在意他手下的兵卒,那么就有希望收降俞涉,而且只要俞涉投降了的话,高平于皮氏却更加容易收复,当时刘岩可是再三叮嘱,尽量的还是杀造些杀孽,若是能够收降俞涉的话,那么就可以用俞涉将另外的两座城诈开,深吸了口气,张辽望着俞涉沉声道:“将军一言而决,两千兵卒就在将军手上,只要将军答应,他们就可以保全,若是将军忍心,你也知道我没有时间多理睬他们,不投降就只有处死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