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于徐庶站在临近城头上,望着连绵的大军确实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看到这三万大军,心里还是有些苦涩,他们尚且如此,底下的兵士那就更不用说了,虽然守城沾了一些便宜,但是同样的,因为要防守临泾城和彭阳城,所以也就要分兵了,守城的优势也就被淡化了许多。
“元直,你觉得信心如何?”张辽苦笑了一声,双眼在叛军大营不断地巡视着,叛军才从长途跋涉过来,今天是绝对不会进行攻击的,韩遂不傻,不会用疲兵攻城,所以他们还有一天的消停时间,只怕从明日起,就要陷入无尽的城防战之中了。
徐庶笑了笑,眼中虽然也有一丝忧虑,但是却只是并不在意,从怀里取出一张绢:“远,刚才又收到了主公送回来的消息,说昨夜不断斩杀了几千叛军,而且还少了敌人的粮食,如今叛军的余粮不足一半,也就是说咱们只要坚守一个月,叛军就会自行退下,这倒是个可以鼓舞人心的好法子,只怕主公送信来就是如此,导入趁着现在还没天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下面的士兵,或者给彭阳方面也送过消息去,让他们一起跟着高兴一下,给下面的士兵打打气。”
张辽点了点头,心中也承认徐庶的话,深吸了口气:“那就照元直的话去做,苑伊,吹响集合号角,将好消息给弟兄们说一声,今晚上嘱咐伙头军,去买两口猪,给弟兄们加加餐,算是庆贺一下。”
“诺。”苑伊低喝一声,走了两步,便纵声吹响了号角,号角声响起,两千西凉军加上八百郡兵,很快就集合起来,在校场上站成一列一列的,王者城头上的张辽和徐庶,一个个都是一脸的紧张,还以为是叛军就要攻
击了,没想到这正来的这么快。
哪知道半晌之后,却见这军师徐庶将一张绢递给了张辽将军,兵士们正迟疑着,炔烃张辽洪声道:“诸位兄弟,叛军已经兵临城下,厮杀马上就要开始了,能不能坚守下来就全靠你们的了,主公将临泾拜托给我,那我就要说一句,只要我张辽还有一口气,就不能让临泾有失,在此我和诸位弟兄们共勉,誓死守住临泾城,绝不辜负主公对咱们的一片信任,别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只有一句话,凡战时退缩者当斩不饶,凡有投敌者定斩不饶,凡有——”
半晌,才将话说完,深吸了口气,扫了扫这些兵士忽然高声道:“虽然咱们于叛军的差距很大,但是弟兄们也不用气馁,我给大家说一个好消息,都知道叛军三万大军压境,但是自从主公出战之后,单凭一千五百人便已经斩杀叛军近五千,如果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自己去数一数叛军的帐篷,看看是不是只剩下两万五千人——”
这番话果然让兵士们一阵激动,果真如此那可是减少了很大的压力,一时间信心暴涨,看张辽满脸含笑,便有人壮着胆子上了城头,仔细的清点了一下,一名兵卒不由得高呼道:“兄弟们,果然是两万五千人,将军果然杀敌五千——”
随着这士兵的呼声,底下的兵士们也都随着一起高呼不已,士气大涨,只觉得叛军虽多,却也没什么,并不是不可战胜的,两万五千人和三万人那可是不一样的,而且此时将军还率领骑兵在外面呢,相信还能给叛军一个下马威。
听着兵士们的呼声,张辽心里松了口气,有这样的士气,这些敌人又算什么,当下哈哈一笑,举起手中的绢道:“诸位兄弟,我还有一个好消息告
诉你们,昨夜甘宁甘将军趁夜偷袭了叛军大大营,杀敌多少先不说,却是将叛军的粮草烧了一般,也就是说,叛军最多还能坚持一个月,只要咱们能够坚持下来,到时候敌人就会不战而溃的,现在是不是更有信心了。”
“嗷——嗷——”士兵们高呼着,这两个消息无疑让他们有了很大的信心,所以欢呼着,对于叛军再没有了畏惧之心。
不过还有让他们更高兴的,张辽和徐庶对望一眼,便见张辽一摆手高声道:“弟兄们,为了庆祝主公的战绩,所以我决定给兄弟们加一顿肉,今晚上有两口老猪给你们加餐,吃饱了也好好好打仗,更有力气是不是——”
“是,杀敌,杀敌——”士兵们高呼着,一时间声威震天,在没有比这更振奋人心的消息了,他们很长时间都没吃肉了,就算是战死也是个饱死鬼不是,吃饱了有力气,明天好好杀敌。
这声音传到叛军大营,韩遂眺望着临泾城,脸色不由得阴沉下来,敌人的士气很高呀,这对于叛军来说绝不是好事,一定是城中的将领在战前鼓舞士气,看来里面也不是一般人物,会不会是刘岩亲自在主持,要是韩遂知道作业刘岩亲自袭营的话,只怕说什么就算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会留下刘岩,可惜他不知道。
而韩遂还有一种担心,那就是后面的那只小股骑兵,虽然人数不多,但是战斗力相当强悍,否则按照之前的安排,就是分兵之计,一边五千人对彭阳围而不打,一方面强攻临泾城,让彭阳守军无暇他顾,让临泾城成为一座孤城,但是正因为那股马军的悍勇,才让韩遂改变了主意,如果还有一千人,自己派出三五千人就没有把握了,如果马军和彭阳守军配合,到时候五千人
也是白送的,如果分兵过多,这边就失去了绝对的优势,也就你没有必要了,所以韩遂才会放弃。
想到那股马军,即便是韩遂也是一阵担心,实在是太强悍了,但若是有可能,韩遂也不愿意和这种悍军拼命,心中一动,便问身边的副将:“那股马军可已经追上来了?”
副将摇了摇头,有些不解的道:“大帅,敌人还没有追上来,不过敌人一定是知道了,他们的探马早就缀着咱们,一直都没断,不贵按照您的吩咐,我们没有理睬他们,任由他们窥探——”
听得出副将的不解,韩遂笑着摇了摇头:“你呀,就是气盛,也不想想,这种旷野之内,就算是咱们派出千军万马,难道就有一定能护的严实,就真的能让敌人察觉不到咱们的行踪吗,这根本就瞒不了人,所以理睬他们根本就没有意义,只要拿下临泾城和彭阳城,就算是那股马军天大的本事,也是没有用武之地,好了,就不用在理睬他们了,下去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准备攻城。”
副将自然不敢多说,便抱了抱拳下去了,云梯冲城车等等都在准备,而且支起了抛石机,大战一触在即,紧张的阴云在天空飘荡,杀机无处不在。
夜色渐渐黑了下来,叛军吃过晚饭,正准备休息,哪知道便在此时,忽然间便传来一声充分多个号角,作为北方人都很熟悉这种声音,代表着杀戮,隐藏着无限的杀机,果不其然,顷刻间传来一阵马蹄声,这让所有还没有入睡的叛军大惊失色,赶忙都爬起来,很快组织了一道防线。
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响,很快就看到了一片黑压压的马群,叛军还以为就要交战,弓弩上弦,弯弓搭箭,双眼直视着,但是却哪知道,这股敌人直接打了个
盘旋,竟然擦着大营不远处过去了,这都不算什么,让叛军们生气的是,这些战马虽然不少,但是上面真正有人的却没有几个,根本就是骗局。
一场闹剧过去,众叛军一阵咒骂,差点将新军的祖宗八代掀了个底朝天,不过最后还是该值哨的值哨,该回去睡觉的睡觉,好不容易睡着了,号角声又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大家还是折腾起来,加过却发现依旧只是一场骗局。
连着几次的折腾,一个时辰就折腾了几次,让叛军很疲乏,渐渐地不愿意东单了,有的敌人如何折腾去吧,哪知道就在此时,却听见震天的喊杀声传来,一时间叛军大营大惊,纷纷起来涌了出去,但是出去之后,才发现敌人已经远去,喊得那么大声却只是吓唬他们。
就这样,从上半夜一只折腾,到了下半夜,还是折腾,叛军又不敢大意,毕竟昨夜教训太深刻了,一旦再有失误,说不定就是大败而归,但是好像敌人并不想和他们交战,只是想让让他们疲惫起来,只是不断的折腾,终于有将领按耐不住,径自进了韩遂的大帐,给韩遂跪倒道:“大帅,让我出战吧,这样折腾下去,弟兄们的渗透仪也受不了。”
但是韩遂却只是摇了摇头,没有把握的事情还是不要做,谁知道敌人是不是有阴谋,但是又过了几次之后,韩遂也受不了了,这样下去,明天将士们哪还有力气攻城,所以也就排除了五千人大军,去围剿刘岩他们。
大军出去之后,刘岩他们果然消停了,半晌没有传来声音,想必是敌人不敢再来折腾,此刻正被围剿,哪知道刚要休息,却忽然听到临泾城的城头上传来一阵鼓声,难道是临泾城的守军也要动作了,叛军们只好在爬起来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