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哟哟!我的乖乖呀!你夫妻二人因何一会儿失态,一会儿又这般欢闹呀?”夫人听闻小丫鬟们的告知自然赶来了。
夫妻二人连忙左右搀扶着夫人,拉着夫人落座。
一番胡诌,高篱那是设法解了围。
夫人听罢,摸不着头脑,反正小夫妻之间总有些磕磕碰碰,这也不奇,夫人她那会也与老爷有过经历,自然晓得。
“没甚就好,不过小丫鬟们说篱儿是去过地牢之后就得了失心疯,为娘真个吓坏了。哦!如今没甚事为娘就不留了,你们也该夫妻同心去知音堂处置庶务,也别忘了唤上琪一道去。”夫人说罢,摇摇头,紫莲搀着,来了又匆匆离开。
琪?昭婉心下无法对琪再有爱重,她知琪与李思虞不同又有相似之处。这个琪若不是被孔多海掣肘,怕是早就对她程昭婉暗下毒手了。
怪只怪夫君偏偏求娶了琪,这下可好,留下猜忌,日后还不知能不能彼此相睦呢?假使生出事端,到头来只怕悔之晚矣!唉!远避琪还好些,若时常交集说不定就遭其嫉妒愤恨。
高篱眼眸一扫就瞧见昭婉不悦的面色。他知道昭婉与琪之间的隔阂,如此,他到干脆。“算了,就你我夫妻二人同心同德去处置庶务好了。得空,我再去琪那。”
一番商量,高篱自然听从昭婉的话将冯开交给六王爷处置。
然,令他想不到的是,古宁昌却在之后告知,原来亲手斩杀包打听的人正是冯开。
高篱暴跳如雷,只可惜已经把人给交出去了。否则,他会亲手宰了冯开的。
昭婉显现坦然。“夫君,何必动怒,冯开这个墙头草,交到六王爷手中也不会有好结果。再个,六王爷也保证过了,不再暗中对付我高家。只消我们交出他的钱银就好。夫君,如今我倒要问你,浃月之后,你可有信心问出公公将那些钱银藏于何处?”
“藏于何处?你不是发现了我父亲藏银的地道了吗?”高篱余怒未消,叹息不能亲自替包打听前辈报仇雪恨。
“那些银两并非六王爷丢失的。偷梁换柱可瞒不了六王爷。夫君,需设法问出个所以然来,至于公公做了哪些不法勾当才积存那些银两还是日后再说吧!”
商贾之家,哪能全然诚信无欺的。多少都有些不干不净的勾当。高篱并不会因此怨怪父亲,只是父亲胆大妄为敢动官家的银两实在令高篱不解,也令高篱后怕。
需得早些问出,虽然自个与六王爷来使说话浃月之后奉还六王爷丢失的银两。
然,父亲时好时坏,他都无法断定父亲会不会全数恢复记忆。
仰赖薛神医的本事,而况薛神医说过,无需多久,父亲的记忆便会恢复。从未有过的断定,高篱不免起疑,父亲兴许早就恢复记忆,只是佯装而已,为的就是闲居养心,不理庶务。否则,娘亲那脾性怎会每日都往昌平院墨香斋里来呢?必定是时时刻刻陪伴父亲左右不离才对。
无法知晓,也就不必在意。反正高家的庶务有昭婉勠力黼黻,怎的也不会出多大的乱子。
“昭婉,六王爷的事已经差不多了,如今古宁昌还在地牢里,四王爷派人来告诫我们必须三日之内放人。我打算尽快放了古宁昌,且我会亲自押解,与四王爷见上一面,言明要害,若非,我便将古家的罪证全数呈去朝廷。”
秋水眸微动,睫翅扑闪。“也好,古宁昌终究关不得,你与四王爷相会可别忘了求请薛前辈一道前往,有他在奴家也放心了。”
“嗯!”高篱颔首,幽幽的双眸望去远处。
……
浃月之后,高府。知语行至高府大门前,一家丁匆匆去扶一位伤重的男子。她诧异,遂疾步前去瞧瞧究竟。
但见那人浑身是血,面色苍白。口中还念念有词。“程家完了……程家完了……”
哎呀!那人不是刘贵吗?知语是瞧见过刘贵的,他可是程家的姑爷,怎的凄惨如斯呢?
知语近旁观看,家丁们正急急打算将他送去薛神医那。一路跟随,知语多问了句。“姑爷,您这是怎的了?谁人伤你的?”
“冯开……冯开灭我程家,快……快禀告你家少奶奶,襟州程家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