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宁昌突兀插言,“冯前辈,与这老匹夫多言何用?他有心归附高家,怎会再愿与我们为伍?在您布设的阵法之中趁机杀他不迟,若大意被这老匹夫逃脱了出去,但凭他的武艺,我瞧出,往后实再难以对付啊!”
“哎呀!少主,可不能对薛神医如斯无礼,薛神医武艺高强不说,医术可是连朝中御医恐怕也比不了吧?”
听不得冯开那些废话,孔多海早就怒火中烧。“原来是你布设的阵法,怪不得我瞧不出破绽,冯兄,今日你我不必转弯抹角,开门见山吧!你放是不放我们出去?”
“孔兄,何须焦急,愚弟当然乐意放了你们。但孔兄不答应我的请求,愚弟则无能为力。”
昭婉与琪皆恨恨地瞪着冯开。还是琪干脆。“师傅,与他多言什么?不若现在就动手,活捉这二人扣做人质,逼迫四王爷就范,允诺我们的条件,不然就永远将这二人囚禁在我高家地牢之中。”
“下贱的胚子,何时轮到你说话。”冯开凶狠地瞪了一眼琪。
被人羞辱实在气不过,琪二话不说,执起钝刀就杀将了过去。
冯开收起白扇,袖中突兀多了一暗器,“嗖”的一声就掷出。
“啊……”惨呼一声,琪顿时倒地,香肩之处血水流出。
孔多海方欲阻止,可惜眼睁睁地来不及了。瞧见爱徒受伤倒地,面色立时狰狞。“冯开,为何伤我爱徒?老夫决计饶不了你。”
言罢,孔多海双拳紧握,飞蹿驰纵而去。
这些年来,冯开神神秘秘,江湖人都不知他的本事为几何?此刻倒好,武艺精绝的孔多海亲自对战冯开,这下便可一窥其庐山真面目了。
出乎大家所料,冯开与武艺精绝的孔多海过招却沉稳得紧,毫无败相。而孔多海也无法占到便宜。
你来我往,数十回合,不见胜负。
古宁昌狞笑旁观,似乎胸有成竹,早就知道冯开的本事非凡了。
不过,冯开也无法占据上风,与孔多海过招只能小心应付,处处防备。
又是数十回合较量,孔多海与冯开各自拳、掌击打对方肩头,而后皆后退十数步才站稳。
“好本事!”孔多海不由赞叹。
“承让、承让!愚弟的功力比不上孔兄。”
他是自叹不如吗?但从冯开狞笑的面上瞧出,此人阴鸷难料。想及椒城顾长骞生前搭救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包子铺老板,如今这位老板竟然武艺精绝到如此地步,着实令人叹为观止。
大敌当前,昭婉痛恨身怀六甲不是时候,否则,她便可上前襄助孔多海一臂之力。
“今日我想胜你怕也不成了,但,程昭婉乃是高公子的爱妻,所谓朋友之妻不可欺,古宁昌这般做法只会令天下人耻笑,何不冯兄从中斡旋,放了昭婉回高府与她夫君团聚。我可做你们的人质,如何?”孔多海试探说话。
古宁昌冷眸盯向孔多海。“老匹夫,本与你无干,却要从中作梗,好,今日你若乖乖俯伏在本公子脚下,本公子也可替你向四王爷求情,给你份差事做做。否则,你就别想活着出去。”
话已至此,再无退路,冯开想从中斡旋也难了。
“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愚弟也不敢逼迫孔兄。事到如今,有两条路可给你选,一则随愚弟一道追随四王爷左右,古公子与程昭婉结为伉俪你别干涉,还有你这爱徒知道的太多了,必须死;再则,我只能听命四王爷吩咐,庇护古公子,与你师徒二人力战,无非取你师徒二人性命,但程昭婉则依然会被古公子带走。”
“大胆狂徒,竟然口出狂言,你以为老夫不敌你?”孔多海终究怒目横视冯开。
“不服再战!”古宁昌一旁添油加醋。
此番险象环生,又在人家布设的阵法之中,昭婉担心孔多海会遭暗算,遂连忙插言。“古宁昌,你所作所为不过为了我,自然与旁人无干,我劝你放了薛前辈与他爱徒,我保证他们再不会来坏你好事。如何?”
双眸一亮,仿似瞧见昭婉袅娜柔媚,乖顺地相夫教子,而他古宁昌则一旁瞧去娇美的贤妻与一群孩儿。
可惜,古宁昌并非三岁小儿,他知道昭婉不会轻易就范,孔多海武艺如此之高,若放了他,日后都是祸患,今日若能假借冯开之手杀之,自然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