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的阳台处
两人打过一架后,都舒心了不少,坐在那喝着酒。
说起来,他们两人还挺像的,一个喜欢的人死了,另一个喜欢的人活着还不如死了。
一个爱而不得,一个撕心裂肺,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小云姝说的对,人就是一个奇怪的动物,理性的时候近乎残酷,感性的时候近乎白痴。”祭楚看着庄园最西面的那一所住处,垂下眼眸,淡淡道。
随后看向沙发上的女人:“其实我还挺佩服你的,说放下就放下。”
没放下,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回来呢。
“佩服我?”宫燕岑吟像是自嘲一般,喃喃道:“就是不想再较劲了。”
“走了,跟你聊没意思。”
还不如那个小丫头,嘴就跟个机关枪似的突突,说一句,她有十句等着你,关键是还让人觉得有道理。
“那个臭小子也是,有了小姨就忘了干爹,白疼他了。”祭楚边走边吐槽着。
因为宫燕清的关系,老爷子对他还算不错,允许他自由出入这里,也不用通报。
京城这边
祁枭带着人进了一家射击俱乐部。
位置还挺偏。
“这就是你说的好玩的?”黎燕姝看着他,询问道。
“嗯,你不喜欢赛车嘛,这个也差不多吧,挺刺激。”
祁枭觉得这个小姑娘的爱好就应该反着猜。
随后带着她朝里面走去。
黎燕姝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又看向他:“这是你的产业?”
“差不多吧。”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祁肆的跟他的没什么区别,反正多少年没回来了。
这兵哥哥当的,人影都没了。
要不是三天前的那场电话,他都以为,这大哥在战地成炮灰了。
“你生日在哪天啊,小黎子。”祁枭无意问道,他和这个小姑娘还挺投缘的,多问一些也好。
他妹妹,应该和她差不多大吧。
想到照片上的那个漂亮的小团子,男人眉眼间也柔和下来。
他妹妹长得肯定好看,比小黎子还好看。
“上周一。”黎燕姝也没在意,淡淡道。
祁枭听到后,有些惊诧,这么巧,和景森就差了两天。
“那你家在哪啊,家里还有人吗?”他又不自禁的继续问着。
“我说你查户口呢。”黎燕姝有些好笑。
其他人在背地里查,这憨子傻得在明面上问。
又看着他微愣的表情,难得的耐心回道:“我家在国外,家里有哥哥,有姐姐,有外公,有叔叔,还有一个侄子行了吧。”
男人听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有了一丝失落。
人家家庭好着呢,
所以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自从他拿到祁渊给的资料后,就告诉了他母亲,本来是想找到后再说的,但他已经不止一次看见他妈妈看着别的小姑娘眼底的落寞了。
还知道她在以前有过产后抑郁,甚至都不敢触碰孩子,怕自己的偏激伤害到他们,景森当年都是外婆抚养大的。
而这次也是她自己提出要回来的,就是想弥补他和祁肆,回来后,又见了他爸,触景生情,最近竟然还有了抑郁的倾向。
要不要上次在白家看到的药瓶,他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
他就这一个妈,不想让她出事,只能如实说出。
也确实如他所料,听到后,白忆茗也好了很多,心理也缓和了不少,时不时的就看着那几张照片,嘴角带笑,总算有了期待。
白家人也是,兴喜若狂,工作都放下了,派了不少人去江都。
按外公那话,江都冬城就这么大,再加上祁渊的人,就算一家一家的问,也得问清楚,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