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江夏身上突然冒出赤芒,现出约半丈大小的虚影。此虚影一经出现,便有滚滚热浪从江夏的身上散发开来,好似有无尽地火焰在烧一般。
赤色流光缠绕在“太阿剑”之上,使得乌黑的剑好像要被融化了一样。
须臾,一道道剑光闪电般划过,或点、或截、或扫、或削,微风吹拂,一轮大日从地平线上钻了出来,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在光晖地照耀下,万物生长,宛若春回大地。
大日缓缓升起,不知不觉地便已经横挂在天空之上,无尽地光辉化作热量炙烤着大地,地面上热浪滚滚。
少倾,大日西斜,一阵轻风吹过,宛若一杯冰水透过灼热的心,整个心神顿时爽翻了天。
不多时,夕阳西下,落日地余晖照在身躯之上,驱散了即将黑夜带来的阵阵寒意,温暖了身心。
太阳落下山去,又在第二日缓缓升起,这样日复一日,四季转换,年复一年。
石之轩看着这一幕,心身随着太阳的起落、时间的流逝而缓缓老去,不知不觉中好似步入了古稀之年一般,身体渐渐变得枯瘦如柴,腿脚也不甚灵活了起来。
须臾,一道剑光划过石之轩的胸膛,鲜血四溢,剧烈的疼痛将他从意境中惊醒。
“你败了!邪王!”江夏收剑而立,轻声说道。
石之轩说道:“是的,我败了!剑魔的剑法果然诡异,令人着迷。”
江夏闻言,既不点头,也不摇头,转身缓缓离去。石之轩望着江夏那年轻地背影,感慨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哎!看来我老了!”话毕,携石青璇返回隐居之地。
离开青城山,江夏行至江州,乘船顺江而下,经半月,抵达江陵。择道南行,沿湘水,经武陵入岭南,踏入宋阀的地界。
由于最近整个江湖都被江夏搅得风风雨雨,他一入岭南便被宋阀的人查探到了。层层上报,信息抵达宋阀二把手地剑宋智的手上。
江夏一现江湖,便四处挑战天下高手。所以江夏的来意,宋知非常地清楚,只是面对这创造了辉煌战绩,不久前更是在终南山帝踏峰剑斩梵清惠,击败宁道奇的强者,心里难免有些犯怵。
他心里明白,整个岭南宋阀唯有宋缺才可以与江夏一战,只是现在宋缺尚在磨刀堂闭关,不好去打搅,以免惹怒了宋缺,被一刀劈死。
考虑良久之后,宋智一面派人迎接江夏,拖延时间;一面率宋家族人前往磨刀堂请宋缺出关。
江夏行至梧州城,便遇到了宋阀的少主宋师道,在他的陪同下一同前往宋阀老巢高州城。
到了宋家,江夏见到了出关的宋缺,看着眼前这年已五旬的男子,他也不废话,直接说道:“梵清惠死在了本座的剑下。三日后,本座在苍梧山静候你的到来。”话毕,想要转身离去。
宋缺闻言,双目一凝,杀气四溢,喝道:“不用等到三日后了,今日你便要做老夫刀下之鬼!”言讫,“锵”地一声轻响,拔出长刀,使出身意心法,奔至江夏身前,一刀挥出,刀芒乍现,宛若奔雷一般往江夏斩去。
“来得好,就让本座称量称量你这“天刀”的厉害。”江夏说道。话毕,拔出“太阿剑”,一剑递出,好似缠丝绕梁一般将宋缺劈来的大刀缠住,一点点削弱大刀上的力量。
宋缺见此,说道:“有些本事,接下来老夫便要动真格的了,如果你能在老夫的刀下活下来,今日,老夫便放你离去。”
须臾,宋缺挥动手中大刀,喝道:“接我一刀,上下未形,何由考之!”话毕,一刀斩出,刀光闪现,一股强大宛若一尊神灵一般俯视众生的威势笼罩着江夏,想要让江夏臣服。
江夏感受到如同泰山一般压在他身上的气势,面色不改,将手中之剑,当空一横,架住了宋缺的这凌厉地一击。
“本座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区区刀势便想压服本座,简直就是白日做梦。”江夏说道。
话毕,左手一伸,使出“亢龙有悔”,一掌拍出,一道赤金色巨龙虚影从他的掌心中奔腾而出,张牙舞爪地往宋缺冲击而去,好似要将宋缺撕碎一般。
面对江夏强力的一掌,宋缺也不敢硬拼,将身一撤,又倏地腾空跃起,避过降龙掌,挥动手中之刀,使出了第二刀,阴阳三合,何本化无。
一刀直往江夏脑门劈将下来,刀罡长达数丈,气势恢弘,誓要将江夏碎尸万段。
江夏见此,心神一凝,久经争斗的他虽惊不乱,周身之上陡然现出一道巨大的长达五丈的蛇形虚影。
须臾,江夏将身一纵,巨蛇虚影便飞跃而起,蜿蜒盘旋,扶摇直上,避过刀罡,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往宋缺的脖颈咬去。
宋缺见此,也是一惊,自古以来,从未听说过有什么人可以在身上凝聚出兽形虚影的。
即便是有巨大的虚影出现,也只是在意境之中,无法在身躯之上显现。
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匪夷所思地一幕,但是宋缺并不害怕。他凌空翻转身躯,头下脚上,挥动手中之刀,使出了第三刀,地方九则,何以坟之。
刀光凌厉,不断旋转,如同一个大风车一样,往巨蛇虚影劈头罩去。
须臾,大风车与巨蛇之头相撞,发出“嘭”地一声巨响,磅礴地真气肆意宣泄,好似在向整个世界宣告这一场惊天之战。
倏地,巨蛇虚影破碎,化作虚无,一道身影从天而降,在庞大的冲击力加上重力的作用下,在地面上撞出了一个两丈大地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