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咬着牙掏出一张银行卡递过去,“里面最后八千,我就这么多了,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我真没有了。你就是把我杀了我也没钱。”
田长青是不可能满意的,这距离一百万差的太多了啊,“你俩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啊?一个个都找了有钱男人,然后合起来把我当猴儿耍呢?”
“我没有!”刘芳委屈,她所有的钱都拿给他了啊!
田长青把卡收起来,阴阳怪气的问她,“哎,我想起来个事儿啊,你和大款结婚的
时候收彩礼没有。”
这一条他也是刚刚才想到的,田甜要嫁人的话就得收彩礼,那他媳妇儿跟别人了,不也得收彩礼么。
刘芳没有否认,只是说,“但我现在没有了,已经给你了。”
田长青不信,“不可能,你才给我几个钱?大款就给你这么点彩礼?”
刘芳道,“我们是二婚,彩礼之类的我也就意思意思,怎么可能和他多要!我每个月都要给你那么多钱,他给我的我都给你了!”
田长青急了,这俩娘们儿凑一起都没有三五万的,那剩下的一百多万可怎么办啊。要是逃跑的话,能不能跑得走不一定,就算能跑走,那以后也得是流离失所的。他过惯了前期女儿赡养的好日子,可不愿意去遭罪。只是他一回想起来欠债的事,那明晃晃的大刀就开始在眼前晃悠。
刘芳说道,“你走吧,我要回去了。”
田长青隔着铁门拽住她,“不行!你俩必须给我整到最少一百万,没有就跟你们相好的要去!”
刘芳惊呼,“这不可能啊!”以前她都不肯和季海林伸手要钱呢,现在两人吵架,她就更不愿意了。
田长青气的抓住她的头发,“贱人你他妈想看着我死是不是!”
他这凶狠的眼睛在黑夜里反射着寒光,让刘芳一下就想到了曾经的日子,久违的恐惧再次席卷而来。
“放开!放开我!”
田长青两只手伸进来,拽着刘芳又掐又打,“妈的老子活不了你们也别想好过!”
两人隔着铁门撕扯
起来,田长青下手照旧那么狠,打的刘芳痛苦大叫。
刘芳越叫,田长青就越是兴奋,他嗷嗷骂着,“你个臭婊子,几天不打你就不知道谁是你老子了是么!”
现在只是傍晚,大家都还没睡,这边的声音很快引来保姆管家的注意。先是保姆管家追了出来,很快季海林也赶来了。
季宛灵一直站在二楼黑暗的阳台上,看着后院门口处撕扯不休的几个人。远处飘来各式各样的喊叫声和脏话。田长青一个人的嗓门比所有人加起来都高,骂的还特别难听。他已经被一百万的债务吓破了胆,所以做事也不计后果了。
他们撕扯了一会儿,后来是有人喊着已经报警,田长青这才松开刘芳跑了。
季宛灵看完了戏后默默拉上窗帘。
刘芳和田甜真是又可怜又活该啊。
一个是碰上了爱赌博爱家暴的丈夫,一个是摊上了贫穷又不幸福的家庭。她们明明都是可怜人,可却把自己活的那么活该。
如果她们没有同情心泛滥,离婚后对这个家暴赌徒男离得远远的,根本不会走到今天这个被人纠缠不休的地步。
又或者,她们要是能在田长青入狱以后幡然悔悟,珍爱自己和自己的家庭,再也不理会田长青,也还有挽救的机会。刘芳不会和季海林冷战,田甜也不会失去左金池。
但是她们没有抓住一次又一次的机会,用愚蠢的善心结束了自己的家庭和前途。
她们居然指望一个坏透了的人回头,是永远都没有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