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说出这些话一定不是突发奇想，而是早就已经想到了。

她真的很聪明，她不想因为他让肖仁和家里反目，她很在乎肖仁。

但她却又耍了心机，她要接受白家的打发和收买，得到钱有理由离开肖仁的同时还能让肖仁忘不了她。

或许更为重要的一点还是让肖仁对白家有意见。

从一开始就在肖仁和白家的联姻中埋下一颗雷。

她要让肖仁认为她的离开是白家一手促成的。

她想要等到肖仁羽翼丰满，能够主宰自己的婚姻和人生时再出现。

可她却担心在这期间肖仁会和白小姐产生感情。

许歌忽然想到方晴笔下的那本小说了。

想到那本小说的后续发展，她刚要开口拒绝，驾驶座上始终一言不发的周琛却忽然开了口。

“好，张小姐还有其他要求吗？”

许歌顿时转头看向周琛，眼中有些诧异。

张婉清红着眼睛却始终是笑着的，“你们一定觉得我心机深沉，可明明肖仁是我的男朋友，他爱的明明是我，我却在背地里算计他的感情，可我为什么不能呢？”

说完她又看向周琛，像是想要从他那里得到认可。

“难道周总不认可我的想法吗？我要守护自己的爱情，我想要得到他，可是在现实面前，如果不甘放弃就要是费尽心机不是吗？”

周琛听到她这句话才抬眸看向后视镜中的女人。

他唇角勾了一下，食指也敲打了几下方向盘。

“不，我非常认可。”

张婉清闻言又笑了，“所以，我把我的打算和筹谋都摊开了，我不会伤害他，但不代表我不会伤害别人，毕竟是别人先来伤害我的不是吗？”

许歌的视线在两人脸上转了转，最后却还是选择沉默，什么也没说。

不得已而为之，她明白这个道理。

“我知道周总不是想要帮我，周总只是不想看到肖仁为了我做出错误的选择，更不想让我影响到他，在这一点上，至少我和周总的想法是一致的，所以我只希望，如果未来的某一天我们再次遇见，我希望周总和周太太能将今晚的事情保密，如果真的还有以后，那也是我该得的。”

周琛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扬，“好。”

张婉清道了谢之后就下车离开了，走之前笑着和两人打了招呼。

“你们的婚礼我没去参加，不是肖仁不带我，而是我自己知道我不能去，所以周总周太太，我欠你们一句祝福语，我祝福你们天长地久，白头偕老，恩爱不疑。”

许歌这会的心情有些复杂，但对张婉清她其实是没有意见的。

人都是自私的，在不伤害自己在意的人同时为自己谋取福利，这是人之常性。

但白家那位小姐也的确是……

“谢谢你的祝福，也祝福你。”

看着张婉清纤细的背影消失后许歌才皱眉看向周琛。

“想说什么？”

许歌摇了摇头，“这样做会不会对白家那位大小姐不公平啊？”

周琛却意味不明的看她一眼，“你怎么就确定白家小姐就会受伤？”

许歌理解了一下这句话，但还是没窥透其中玄机。

“什么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