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头的东西出乎宋云晚的意料之外。
有各种各样的首饰,有金子银子,还有房契和地契。
宋云晚皱眉:“淮山学馆的房契和地契?它们不是在辛氏手里吗?”
她记得房契和地契在宋为庭手上,那这里的房契和地契又是怎么回事?
柳霜白接过,笑笑就说道:“他们手里的,应该是假得,这个才是真的!”
杜浔也接过来看,然后抚着胡须说道:“以我的经验来看,这两张房契地契应该是真的!”
“估计是无忧当年就看出了宋为庭的假仁假义,怕他侵占你的东西,然后故意把真的房契地契收起来了,就留下了假得,故意诓骗他们两个人的!”崔氏说道。
柳霜白拿出了当年柳无忧写的契约,“她估计还怕他们打开这个箱子,所以又去官府写了这份契约!”
杜浔接过契约,往事浮现:“这契约,当年是你娘亲笔写的!她当年找上了我,说她怕自己时日无多,又想给你留下点什么。”
“我娘当时是不是病的很厉害?”宋云晚激动地问道。
杜浔点点头,叹了一口气:“是,师姐写上两个字就要咳上几声,这几行字,她几乎是写了一个上午,我当时跟她说,让我来写,她签字就行,她说不行,说这可能是留给你唯一的东西,一定要亲笔写,等你长大了,就能看到她写的字,就好像是看到她一样!”
宋云晚在崔氏的怀里几乎哭得背过气去:“娘,娘……”
崔氏也跟着哭:“当年无忧就是个小风寒,她想找宋阿爷看,宋为庭不让啊!说宋阿爷医术不行,还是去太安镇。可他究竟是找了什么庸医啊,在太安镇看了一个月的大夫,回来就是一具棺木了!”
杜浔皱眉:“师姐当年病的厉害,我说在令和县给她再找个大夫看看,她说不用。还说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
柳霜白:“她还说了什么?”
“其他的都没说,不过她当时写下那份契约的时候,似乎是早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
“什么小风寒,能要了人的命!宋为庭究竟给她找了什么大夫!”柳霜白一拳头砸在石桌上。
杜浔也意识到了什么,转头就跟李想郝仁说道:“你们二人,去打听下此事!宋为庭当年是淮山学馆的馆长,给师姐治病的人,肯定很容易就找出来的!”
李想郝仁应了声就出去了。
杜浔望着宋云晚:“云晚,你放心,当年的事,叔叔一定会查出真相,现在不要哭了。你都要当新娘子了,咱不哭啊!”
柳霜白也劝道:“你娘一定想看你漂漂亮亮开开心心地嫁人的!”
崔氏也忙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然后又轻轻地替宋云晚抹眼泪,“是啊,云晚,杜大人说得没错,咱不哭,咱还要做美美的新娘子呢!”
团团这时跑了进来,一脸的兴奋,“姐姐,姐姐,二叔给你买了衣裳,好漂亮好漂亮,你快去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