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季风都点了头，四周响起呼喝声，那些玩乐的公子哥和陪酒的小姐齐刷刷的笑着拍手相互叫嚷：“这个好玩！林小姐快呀！”

所有人都在催促林舒，那些笑脸像是会变形一般在林舒眼眶里扭曲，像是蜘蛛网狠狠缠绕在她身上。

明明身处于暖气腾腾的包厢里，林舒却觉得浑身冰冷。

曾经属于林大小姐的尊严和面子早在她家里破产时，尽数被上天收回，现在在这里的陪酒小姐林舒，身上还背着上千万的债。

如果下周不能还上一百万，她就要以最耻辱的方式死掉

。

想到这些，她低垂眼睛，目光落在不远处桌案上的红色钞票。

那可是钱啊。

有了钱，她就能买回自己死亡之前最后一点点尊严，她就能在爱了一辈子的人面前保留最后的骄傲。

为了这个，她可以爬。

“哈哈哈！”

周围的人刺耳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

顾爵夜坐在包厢阴影里，看着不远处的林舒，心里猛地升起一层怒火。

不知为何，最后一次他们在床上的对话。

当时的她仰着脸，云淡风轻地说早就想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要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怎

么，这就是她想要生活？

林舒僵硬在原地，无人看见之处，她的手止不住在颤抖，那是源自肺腑的难受，根本克制不住。

包厢不大，从这里爬到庆哥的桌子上，只需要短短几秒钟。

可，她的内心怎么会那么煎熬。

季风瞧着她的样子，抬手朝着她丰满翘臀拍了一掌，“快啊，磨磨唧唧干嘛呢。”

这个动作隐藏的屈辱意味不言而喻，林舒本能低下头，绷着的背僵硬，开始心理斗争。

顾爵夜轻勾唇角，明亮眼神中透着玩味，她不是想要钱吗，这就受不了了？

“

是不是真的爬过去敬酒，桌上的钱都是我的？”就在这时，林舒重新扬起美艳脸庞看向季风。

她眼神里忽闪忽闪的光芒，显然是做了决定，她要钱。

季风噗呲发笑，来了兴致，又扔出一沓钱。

“对，爬过去，除了那两万，这些也是你的！”

大家忍不住偷笑，尤其是乐乐等陪酒小姐，她们在这里上班的时间不短，见过不少变态夸张的玩法，可这种作践人尊严的还是第一次。

她当然知道这样的举动让人不耻，她也不耻。

可还不上钱，萧川不会放过她，如果她死

后还光着身子裸露在顾爵夜面前，她的魂魄在九泉之下都不会安宁。

在她人生的最后关头，家人，朋友，爱人，早已随风飘走，只剩下那段最美好的回忆，为了守住最后珍贵的东西，尊严…完全可以舍弃。

旁人都在哄笑，乐乐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瞥着林舒都是玩味。

啧啧啧，这姿态，真滑稽。

林舒瞥了一眼桌上的钱，粗略在心里计算，庆哥前后拿出来五沓，季风也拿出来五沓，差不多有十万块。

她心中闪过无尽的悲哀，许久，她咬牙道。

“我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