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满眼不可置信，下意识地松开了战南榕，沉声问杜振豪：“你说什么？！”

杜振豪摸了摸鼻子，不答反问：“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霍：“……”

他稳了稳神，看向旁边的战南榕。

南榕识趣地走开：“我有点累了，回卧室小憩一会儿，你们接着忙吧。”

等到战南榕进了卧室，关上了房门，霍这才重新问杜振豪：“缪姝怎么会跟元勇搅和到一起？”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缪姝本人才对。”杜振豪提醒他。

霍眸光动了动，终于沉默，只是脸色更阴沉了。

难怪元勇好像吃了疯药似的，做事完全不顾后果。霍猜测他身后可能有了硬气的靠山，却没想到会跟缪姝扯上关系。

“上次戴西绑架案的事情，是缪姝把元勇保释出来的。”杜振豪不疾不徐地提醒了一句。

霍有些烦躁：“有烟么？”

杜振豪从随身携带的烟盒里抽出一支递给霍，又亲自帮他点。

霍吸了一口，乱糟糟的脑子稍稍清楚了一点，只是更加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缪姝真跟元勇混到一起了？”

杜振豪自己点了一支烟，慢慢地抽着，没回答。

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根本无需回答。

“她没理由跟战南榕过不去，两人无怨无仇甚至素未谋面……”霍说到这里猛然顿住，因为记起来缪姝曾经要求他和战南榕离婚却遭到了他的拒绝。

杜振豪一边吐着烟圈，一边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女人恨另一个女人，通常是为了一个男人。”

霍嘴唇翕动，到底还是没说出什么来，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说实话你老婆惹下的仇敌不少啊！”杜振豪忍不住感慨了几句。“先是冷辉、又是元勇和缪玦，现在加上缪姝。别说他们联手了，哪一个单独拎出来都够她死好几回了！”

事实的确如此：如果不是霍罩着战南榕，她坟头草恐怕都已经一岁一枯荣了。

霍抽完一支烟，对杜振豪吩咐道：“继续派人盯着缪姝，搞清楚她这趟回云城究竟想干嘛！”

她先前说什么落叶归根，现在看来动机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霍抿紧唇角，片刻后又做出一个决定：“还有……查一下缪姝的病情，是否真恶化到了生命倒计时的程度！”

南榕进了卧室就从包里拿出手机，略微思忖之后拨通了冷辉的号码。

这个电话他在医院露天停车场的时候就打算拨，但霍先打进来电话，然后她又遭杀手追击，直到现在才腾出时间。

电话拨通了，听着一声声的信号音，南榕的心却静如止水。

她盘算着接下来的棋局，每一步都不能出错。

“喂？”电话那端终于响起了冷辉熟悉而冷漠的声音，只是这次他低哑的声音有点微颤。

南榕听到他的声音，立刻就问道：“能让崔铮接一下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