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教训的是,这次是我疏忽了!”安初夏刻意延迟了一点报警的时间,就是希望能给姜修然和姜糖一些机会,两兄妹之间共患难过,总能培养出一些感情来的,谁知道差点玩脱,把自己搭进去。
“姜家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太急了反倒容易弄巧成拙。”古柏卿知道安初夏是好意,但这种冒险的好意,以后还是不要。
“嗯!”安初夏点头,她看了看床边的手机,今天还没有收到黎墨言的微信,他今天是很忙吗?
古柏卿将她的动作收入眼帘,“初夏。”
“嗯?”
“你和墨言最近怎么样,还好吗?”
“很好啊!”安初夏记起黎墨言出差前的那个晚上,他们两个还差点擦枪走火,脸就不由的红了。
“很好就好!”古柏卿道,“我从没有见他对谁,像对你一样,他也曾经说过,你对他而言,是生命之中最重要的。”
“我知道。”安初夏点头,上一世她就知道。
古柏卿好像也没有想到安初夏的回答会这么的干脆,愣了一下才笑道,“既然知道,那就一直坚信这一点,那个人执拗得很,认准了,就不会变。”
“大哥,你今天有点奇怪啊。”可能是医院来得次数多了,安初夏和古柏卿也熟络起来,而且她很喜欢古柏卿身上那股子儒雅的玉公子气息。
古柏卿随手拿起一颗苹果,动作优雅的削皮,“国际医疗救援队有了新的目标,明天一早就会出发!”
“你要走?”安初夏意外的想要坐起来,却牵动了伤口。
“你老实一点吧!”古柏卿摁住她,“这次回来,我本也没打算长留,他们都已经习惯了,不过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和你说一声。”
“就这么巧,你今天就来了。”一会的功夫,一只削了皮的完整苹果,就递到了安初夏的面前,那苹果皮都没有断开一点。
安初夏接过苹果,“大哥,听黎墨言说,你自己也是有公司的,为什么一定要做医疗援助呢?不觉得危险吗?”
古柏卿嘴角的笑意淡薄了一些,“我家祖上三代都有人行医,公司做的也是医疗器械方面,规模与黎氏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有职业经理人管着,也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他用消毒湿巾擦了擦手,垂下双眸,“我就是想要坚持一些简单的事情。”
安初夏看得出来,古柏卿不想谈及这个话题,也就不再追问,古柏卿最后又确定了一遍,安初夏是不是保存了自己的电话号码,然后才离开。
古柏卿走了之后,安初夏就去了苏瑾和姜糖的病房,苏瑾那边有费迪南德受着,人也安静的睡着。
她刚推开姜糖的病房,就看到姜修然站在病床边,伸着手好像是要碰触姜糖的模样,姜修然看到安初夏,就好像是被老师抓到了作弊的学生一样,赶紧收回了手,有些别扭的背在身后。
姜糖还睡着,一张小脸上还有些擦伤和淤青,看上去楚楚可怜的……
安初夏偏了偏脑袋,“姜大少,出来聊聊怎么样!”
姜修然看了一眼姜糖,才跟着安初夏走出去,古家的医院环境很好,傍晚的风和煦,吹在人身上也很舒服。
安初夏伤得有点重,坐在排椅上的姿势也有点诡异,姜修然手里拿着打火机把玩着,“你这德性,还聊什么?”
“我想聊什么,你不是知道?”姜修然是什么人物,她那点小心思,他会看不出?
姜修然没回答,只是手里的打火机转动得更快了一些……
“想抽就抽吧。”她知道他是顾忌她。
姜修然拿出烟,瞥了一眼安初夏却没有点,只是叼在嘴边,那动作不像是什么集团总裁,更像是街边的小混混。
“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做了,但凡我犹豫一点,你们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嗯,不做了!”安初夏也有些后怕。
“我走了!”姜修然吐掉嘴里的烟,有些烦躁的说道。
“姜大少,你那别墅,不觉得冷清吗?”安初夏唤住了他。
姜修然回身,邪魅的笑着,“怎么?你不打算要黎墨言了,准备自荐枕席?”
安初夏翻了一个白眼,“你知道我说得是什么意思,以前的事情,不论真相是什么,都已经过去了,放下的人自得其乐,只有放不下的人,才会画地为牢。”
姜糖是这样,姜修然也是这样。
“想跟我讲大道理?”姜修然不以为然,“我这个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我画地为牢,我也不会让其他人舒服,他会付出代价,姜糖也需要付出代价。”
“上一代的事情,与姜糖何关?她是个无辜的孩子,没有选择的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安初夏有些激动的站起来。
“她无辜?”姜修然冷哼一声,“那我呢?我母亲呢?”
“既然都在这个旋涡里面,她也别想独善其身。”
“姜修然!”安初夏怒瞪着姜修然,“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姜修然没有说话……
“如果是,在浮生酒吧,你为什么要带走她?如果是,这一次你又为什么救她?”安初夏看得清楚,姜修然是在乎姜糖的。
“你怎么知道浮生酒吧的事情?”姜修然盯着安初夏,那天出现的人,不是Barn吗?
安初夏差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挺了挺胸,“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事情是你做的!”
“你若是真的讨厌姜糖,直接让她自食恶果不就行了?”安初夏说道。
“我……”姜修然迟疑了一下,才开口,“我是嫌她给我丢人,那个Barn和黎墨言纠缠不清,还到处勾搭,你不在意,我还担心姜糖卷进去,丢了我的脸面。”
“你的什么脸面?”安初夏哼了一声,揶揄的反问着,“你都不承认姜糖的身份,哪来的丢脸一说?”
“姜大少,你就算是口是心非,也得想个像样的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