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想了想说:“吴警官,能让我看一下有关的影像资料吗?我也想去调查。”
“可以啊。需要我们帮助,我们可以配合。”
吴学模高兴地说:“有什么线索,你要及时向我们反映。”
他说着就把他领到资料室,把他们搜集到的探头录像资料放给他看,还把走访的情况记录拿给他看。
看完,郝建告辞出来,来到丈人出事的路段,进行实地考察。
这是一条四车道双向柏油马路,平时经过的车辆密度较高。郝建在事发路段走来走去,看来看去,真的没有探头,什么也没有发现。
他拿着手机
里丈人的照片,到附近的村庄里走访了半天,都说没看到。他走得腰酸背痛,问得嘴干舌燥,也是一无所获。
郝建开车回到医院,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丈人正在手术室里做开颅手术。
柳如烟一个人孤伶伶地站在手术室门外,焦急地转悠。
他们在城里没有亲戚,没人来看望。连丈母娘要卖菜,也没有来。
郝建走到柳如烟面前,对她说:
“爸爸进去多长时间了?医生让你签字了吗?”
“进去了十多分钟,当然让签了,医生说危险很大,我都吓死了。”
柳如烟关心地问:
“你问到
情况了吗?”
郝建摇头咂嘴说:
“警察那里,直到现在,还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找到,查案陷入僵局。我去现场看了一下,又去村里问了半天,也是没有所获。”
柳如烟的俏脸拉下来,嘟哝道:
“那怎么办啊?借这么多钱,拿什么还?”
郝建安慰她说:
“不要急,船到桥头自然直。”
柳如烟听他这样说,心里稍稍踏实了一些,给了他一个凝视。
这是他们搞冷战以来的第一次。
手术又做了四个多小时,医生出来对他说:
“开颅手术做得很成功,有望唤醒他。下星期给
他做接骨手术,暂时不考虑截肢。”
郝建跟着手术车走进病房。
柳德法身上插满各种管子,输血、氧气和挂水同时进行。
医生把柳德法弄到病床上,就走了。
柳德法全身佳白,仰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除了眼睛和脸部外,其它地方都裹满纱布和石膏。
郝建走到他头边,弯下腰把嘴巴凑到耳边,轻声呼唤他:
“爸爸,爸爸,你怎么样啊?”
柳德法死鱼珠似的眼睛,终于转了一下,眼皮也眨了眨,他右手的中指也轻轻动了一下。
“如烟,爸爸的眼睛和手指都能动了。”
郝建
惊喜地对柳如烟说。
柳如烟也去唤爸爸:“爸爸,爸爸,你再动一下手指。”
柳德法的右手中指又动了动。
“爸爸真的有知觉了。”
柳如烟高兴得眼睛发红。
郝建也高兴地说:
“爸爸能醒来,对查案有帮助。”
他们寸步不离里守在病房里,又成了一对患难与共的小夫妻。
晚上八点多钟,丈母娘来了。
郝建要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回家跟娇妻亲热一下,真正和好。
小夫妻不在肢体语言上进行沟通,不算真正和好。
“妈妈,今天晚上,我要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