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苑的电梯在凌晨发出叮响,叮响打破无声的寂静,略显凌乱的脚步声紧随其后,回荡在亮起感应灯的二楼走廊上。
“喵喵……”
浑身散发着酒气的施漫,盯着壁画上的“猫”,发出喵喵声。
壁画上方的小灯筒,倾洒出鹅黄色的光芒,映入那双迷离的狐狸眼,她指着壁画展露出笑颜:“老公,我也是猫猫。”
“什么?”
商聿沉没听清楚。
他们今晚一直处在响彻着躁动音乐的环境,导致他的耳畔至今仍在嗡嗡作响。
“我们谁更漂亮?”她踮起脚尖,再指一遍壁画上的“猫头”。
“猫头”其实是一朵荷花,商聿沉不懂两者有什么可比性,却还是耐着性子答。
“你漂亮。”
“我是谁?”
“漫漫。”
“错!我是猫猫。”她扬起下巴,既为猫猫的身份骄傲,又为错误的答案气恼。
施漫揪着他的衣领。
待他配合着弯下腰身,便张起唇瓣咬着他的喉结:“你是不是不想吸猫猫了?”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商聿沉泛着薄红的脖颈上,连带着喉结传来的细密痒意,不疾不徐传递到酒后变得迟缓的感官。
他搂着那截不盈一握的腰肢,乏力把施漫抵在墙壁上,眸光深沉地凝视着她。
“怎么吸?”
“你要野猫,不要家猫。”潜意识里还记得他在外面偷吃的施漫,拿猫猫比喻。
她心里有怨。
那股怨在酒精的驱使下,演变为委屈,抿着唇嘟囔道:“明明,我也很甜的。”
若是足够清醒的商聿沉,必然会第一时间察觉到家猫和野猫分别代表着什么。
可头脑昏沉的他,没有那么多精力往深处想,只听见怀里的人在说自己很甜。
“有多甜?”他贴近那只小巧圆润的耳朵,嗓音压得很低,几乎是以气音在问。
施漫的耳朵很怕痒。
裹挟着酒香的气息一阵阵扑在她的耳廓上,她被逼得想要往后退,可身后便是一堵墙,在他的禁锢下根本退无可退。
“你要吸了才知道。”她偏过头,原先便布满红霞的脸颊,悄然间变得更红了。
商聿沉:“那你教我?”
“先亲猫猫、抱猫猫,再使劲闻猫猫身上的味道。”施漫慢吞吞教着他吸猫。
她仰头望着商聿沉,正准备问他有没有学会,那张温热的薄唇便覆上她的额间,渐渐往下吻她的眼睛,鼻尖和软唇。
最后埋首到她的颈窝处,轻轻嗅闻她身上的味道,声线克制问:“是这样吗?”
他一点即通。
那张薄唇所经之处,留下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似在轻挠着她砰砰直跳的心。
“嗯。”被他吸过一轮的施漫,难捱的点头又摇头,认真道:“但你不能吸我。”
“为什么?”
“我还不是你的猫猫。”
邀请他吸猫的是她,说不能吸的还是她,商聿沉阖上双眼,加重双臂的力道,周身的荷尔蒙笼罩着临时改口的小猫。
他抵着她的肩膀,高挺的鼻梁掩在那头细软长发间:“那你愿意做我的猫吗?”
愿意吗?
施·猫猫·漫有点迟疑。
她推着商聿沉的肩膀,等他稍微直起身看过来,顶着迷离的狐狸眼和他对视。
“当我的主人不能养别的猫猫。”她绷着脸表现出霸道的一面:“你能做到吗?”
听着那道娇柔的嗓音,吐出某些字眼,商聿沉微掀眼皮,眼底闪过一抹暗色。
他推开右侧的卧室门,俯身将施漫打横抱起,走向室内的同时,抬脚带上门。
“咔嗒”声响起不久,两道相叠的身影躺在凹陷的双人床上。
“能。”那句还不算迟的回应,随着一阵清风拂过他们的耳畔,尽显暧昧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