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我们一直等他把臊子面吃完,这才一步三晃的离开面店,刚开始我也纳闷他怎么付账呢,没想到人家在结账的时候直接扔地上五十块钱,抬屁股就走,这个阔气的劲儿还真让我自愧不如。
一碗臊子面才八块钱,那剩下的四十二就是小费呗,看来要饭和算命都是高薪职业,可比我们这些人民教师有赚头。
我和淞琦一直在后面若近若离的跟着,把套话谈判的事全权交给了老给。
老给掐着鼻子跟在臭要饭的身边,说的是唾沫星子横飞,威逼利诱了两个多小时,嗓子都快说哑了,可那个臭要饭的就是一个字都不说。也不是什么都没说,中间向老给要了两次烟,气的老给眼睛直冒火星了。
最后终于忍不下去了,刚好路过一家成人用品商店,拿起插着竹竿的扫把就像要饭的轮了过去。
这一动作可把要饭的吓坏了,跳脚喊了一声撒腿就跑,我和淞琦也是看的一愣,怎么刚才还好好的,说动手就动手呢?
淞琦无奈的谈了口气说:“我早就猜到是这个结果了,海...两个智障碰到一起注定都会这样,嗨...”淞琦竟在一旁说起了风凉话,但想想也是,这才是老给的风格,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那咱们追不追呀?”
“追他干嘛,就算追上了你能把他怎么样,你是敢抓他还是敢碰他?”
淞琦的一番话竟问的我哑口无言,确实,那要饭的杀伤力那么大,就算追上了还敢碰他吗?还是等着老给凯旋吧。
就这样,我和淞琦坐在小亭子看几个老头儿拉二胡,等老给的好消息,半个小时后,由远及近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淞琦头也没回的叹了口气说:“完了,他失败了!”
我急忙回头看去,果然老给是空着手回来的,既是情理之中又是意料之外,一个臭要饭的还能从老给的手里跑了?就算得不到消息也不至于跟你丢了吧?
“他大爷的!让臭要饭的跑了!”
“老给,你把他给跟丢了?”
老给走到我们身边,我见他身上都是尘土,这是怎么个情况,在地上打滚了吗?
“老给,你和那个要饭的干什么了,怎么弄了一身的土呀?”
“我俩还能干啥?他跑我追,谁知道是哪个缺了大德的孙子把下水道井盖给搬走了,差点摔死我!”
淞琦往边上挪了挪,一脸调笑的说:“我还以为你们俩在土堆里大战了三百回合了呢,原来是掉下水道里了,但我感觉你也算挺幸运的了,万一下水道里有水,那你可就倒霉了,哈哈哈...”
老给见淞琦拿自己开玩笑,啐了口口水骂道:“你倒是会说风凉话,刚才你们咋不追呢,咱们仨里你修为最高,要是有你在我能掉下水道里吗!”
“胡给!你还是不是男人呀,遇到困难让我一个女孩子往前冲,你好意思吗?”
“就你还是女孩子?你有个女孩子的样吗,说你是张飞他奶奶都有人信,整天跟南宫黏糊在一起,你还知道什么是害臊吗?”
淞琦一听老给骂她不害臊,顿时就火了,一把扯住了老给的衣领子逼问道:“你有本事再给我说一遍!”
“再说一遍能咋的!说的就是你们俩,黑灯瞎火的躲在一起能干出啥好事,做了还不让人说了?一会儿我就给小李老师打电话,把最近的事跟她说说,这又脱衣服又钻小树林的,别以为我都不知道,你们俩给我等着!”
“哎老给,你们俩吵架怎么又牵连到我了,什么叫又脱衣服又钻小树林?上次你看到的一切都是误会,那是给淞琦擦身子,失手把衣服拽掉了,我都跟你们解释快一百遍了,这事害能不能过去了?你以为我想看呀!”
“哎南宫东洛,你什么意思呀,你不想看是我主动让你看的呗?”
“不不不淞琦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那就是个误会或者巧合!”
淞琦一把推开老给,反手又抓住了我的衣服,顿时一股冷香袭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