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之后,苏益宁风尘仆仆的回来了。此次回来到没有什么别的大事仅仅只是因为需要提交一些毕业相关的材料。
风司极为敏锐地发现自己的朋友瘦了不少。
她颇有默契地并没有询问她这些日子的行踪以及到底经历了什么。
瞧着苏益宁你的精神状态照比她离开的时候为什是好了,不知道多少,仅仅是一些身形上的销售也并不能带来怎样的影响。
她看开了吗。
风司忍不住的怀疑到。可是,怀疑之余也确实是不敢去开口询问。有些事情,如果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的闭口不宣,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就可以真的将它忘却。
而一旦出生的人不断提起或者自己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不断的梦到。那一切就会循环往复,层层叠叠的累积,越叠越深。
苏益宁也并没有说自己对于先前的那件事情到底是持怎样的看法与态度,日后准备怎么办。
风司也只能选择相信她,看着这个自己一直为之骄傲的朋友再次回归到她热烈的生活当中去。
苏益宁又成了人人眼中那个可以羡慕的对象似乎能够将一切都完美地处理,拥有着足以让任何人羡慕的人生那个完美女孩。
苏曼璃也并没有再次出现在他们的生活当中,风司偶尔听闻听说她带着自己的未婚夫又回到了国外继续在国外经营着自己的事业。
她们的感情应当也是继续稳固的发展不出任何意外,他们就会这样携手的过完这一生。
除了风司似乎并没有发现在这样一段完美的感情之外,还有着另一个人的身影。
并没有人知道苏益宁曾经对于那个自己的姐夫有着那样一段不可告人的心思。没有人能够将她涂那样一个卑劣的不堪的人联系在一起。
风司知道他的朋友其实并没有那么快的走出来。只是刻意的将一些回避使用逃避问题的方法试图去将这个问题解决。
她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感情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于私人每个人的感受都各不相同,作为一个旁观者,如果妄自发言,其实才是对于这个人最大的亵渎。
日子依然同以前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苏益宁越来越忙,她开始在各个领域之内的生意也逐渐的开始接受来自于苏家的业务。
风司同苏益宁的生活似乎在大学毕业之后就渐渐的错开了,她们再也没有曾经上学的时候那样长时间的在一起上课或者是生活。
风司对于生意上的一切东西都并不精通,甚至连了解都称不上也并不想要去学习什么。
对于赚钱或者说是取得世俗意义上的成功并没有太多的热忱。
她每一年只是非常机械地按照自己的好朋友的指引进行一定的投资。
回报往往已经够他支撑他过上很好的生活,何况曾经在自己的这位朋友的引导之下。利用着涨价的浪潮她也曾买过不少房产。
现在也算是小有身家足够支撑她那一个又一个烧钱的爱好。
风司在经历了数次的跳伞跳伞之后,最终还是将目标放在了翼装飞行之上。
这一项每年都有无数爱好者蜂拥而至,无数爱好者朝他奔赴却有无数人丧生在天际之上,丧生在他们的爱好之间。
危险性太高了,若不是她没有什么亲人,怕是一定会受到非常多的阻碍,饶是如此,当他将自己的想法跟自己那个唯一的朋友说起来时。
苏益宁沉默了好久,最终也只能颇为干涩的说了一声保重。
风司在听到这样的祝福之后心里并没有轻松多少,总感觉这些年来她们的关系算得上是亲密日常相处也如同最平常的朋友一般可是她总觉得,苏益宁对她这态度非常奇怪,也说不上来,奇怪在哪里
。
但总有些瞬间,他感受着自己似乎是刻意的被自己的朋友同一些东西隔离起来,可能是这个世界危险的部分,她也许可能只是想保护自己。
苏益宁若是想要害她,她怕是早就是尸骨无存了。
在两个人的生活渐渐失去了交集之后,因着风司并不喜欢用蕴涵着一切科技的联络工具,联系自然也是少了很多。
逢年过节的她最多能像那个人报一声平安,已经是她能够达到的极限了。
在一声又一声的什么什么节快乐之后附上的总是一张她的照片。
她背负着巨大的滑翔翼在路上站着或者说是在天空上翱翔的照片。
她继续在这项运动上发挥了她之前的跳跳伞之上的天赋。
这比跳伞更加的自由了,从一开始她就掌握着巨大的羽翼,御着风而行。
苏益宁往往从尔虞我诈的商场当中,刚刚经历过一场又一场的会议,随着时间不断的流逝,繁忙的业务让他已经没有时间去关注今天又是怎样的节日,不管是传统节日还是洋节,节日所带来的欢乐氛围似乎总是要有伴侣或者是家人相互分享。这些同她都并没有关系。
在苏曼璃带着林卿离开之后他并没有如同自己安慰自己的那一般找到另一个能够与自己相伴的人。
生活当中在他的身边并不缺乏优秀的男性,无论是样貌家世各方面都不差的,可是偏偏不能让她的心升起任何的波澜。
他突然想到自己少年时在图馆偶然借得的一本,中最后写着那不单薄而又似乎充满了绝望的句子。
那些都是极好极好的,可我偏偏不想要。
而我想要的东西是我这一生都求而不得的东西。
苏益宁在独自工作打拼了不知道多少年之后,在寂静的夜里,一个人躺在宽大的床上直直的看着天花板。
她无比清醒而绝望的明白了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