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之前，曾专家让他放手去做，即使后面被卫铭知道，曾专家也会出钱抚平卫铭的怒火，还会给他一笔丰厚的报酬，卫翰浩看着照片里狼藉的地面和哭喊的孩子沾沾自喜，报酬进账的甜蜜冲淡他的罪恶感。

谁让你们无权无势还敢算计人呢，要怪就怪你们自己。他心里为自己辩护。

比起学校设施，许琴更担心学生的安危，她把学生们带到走廊，检查他们有没有受伤，然后让他们回家去。

“同学们，今天下早课，你们先回家去。”

“老师！我们不回去，他们破坏学校！我们跟他们拼了！”

“这事交给老师们处理！你们先回去。”

“我们不！那群人会打你的！林海叔不在，我们保护你！”

卫翰浩听见被曾专家反复提及的名字，是啊，发生这么大事，村长和陈林海都没出面，只留一个毫无抵抗力的代理校长，难怪卫翰浩觉得缺少什么。

他走出去抓住许琴。

“非法办学的事情和你脱不了关系，跟我们去县里解释清楚！”

关不了陈林海，关他媳妇也是一样的，这样也算和曾专家交差了。

许琴挣扎不开，被陌生男人抓住让她心中一阵恶心，学生们也抱住她不让卫翰浩把她带走。

突然，楼下传来声声惨叫，卫翰浩往窗外探头，只见他安排砸门的几个人歪七扭八的倒在地上，楼道里传来清晰的脚步声。

一步一声越来越近，卫翰浩觉得喉咙发紧，不停咽口水缓解自己的紧张。

“林海！”许琴惊喜的叫道，扑到陈林海怀里，所有孩子都围上去，委屈的看着来迟的陈林海。

“他们把课桌都砸坏了！”

“还有门！”

“他们还打了许老师，那个男的还拉许老师的手！”

陈林海面无表情的看着许琴手腕的青紫，眼神阴冷下去。

“你就是陈林海？”

在曾专家的形容里，陈林海就是一只面容可憎的狡猾狐狸，卫翰浩想象他长得一双狐狸眼，没想到真人浓眉大眼，他觉得佝腰弓背的曾专家很大一部分的恨意是因为嫉妒，而且陈林海的身高自带压迫感，卫翰浩在心里安慰自己，绣花枕头不足为惧。

“楼下的人是你打的？暴力抗法，跟我们走一趟吧。”

“哦，一群暴徒出现在学校门口，为了学生们的安全不得已的非常手段而已。”陈林海轻描淡写的回答，无意间用卫翰浩的之前的话堵了他的嘴。

“你有执法权吗？你们学校非法办学，即可给我停……”

话还没说完，陈林海把办学资格证甩在他脸上，一张轻薄的纸竟然被甩出飞刀的架势，卫翰浩脸上被划上一道口。不敢相信这是凭手劲甩出来的。

只有许琴知道，陈林海平静的表面下汹涌的愤怒。

“还有什么事情吗？”陈林海冷声问道。

卫翰浩把资格证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不敢相信，他明明把他藏在办公室里面，难道陈林海去翻他办公室了？不可能呀，他怎么知道是自己藏起来的？

“别看了，是冯局重新批示的。”

卫翰浩嗤笑，小村庄就是小村庄，一个人说错全村跟着错，纠正道：“教育局只有一个卫局，知道吗，卫……”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