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提前解决。” 许丽语气凶狠,又恢复冷静对费尧道:“你别再管这事,挂了。” “提前解决……什么意思。” 费尧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一股不太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总觉得接下来即将的事情已经脱离他们原本的掌控。 —— “表姑姑……” 锦辰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垂眸思忖。既然如此,那许丽的计划肯定也就是和费尧一样,这么多年的谋划只为了傅家家产。 可到底是什么让整个费家的人这么痛恨傅家,光是破产还不够,偏要弄个死的死残的残。 在原剧情里一笔带过的后续又是什么,才会让傅振华在最后关头拼了命也要把傅沐辞送到国外去。 “你还知道什么事情?” 任嘉明极其缓慢摇头,“我只知道这么多,大多数时候费尧和许丽说话,都会避开我。” “你今天并没有出门,在家里睡了一觉,这只是你的梦,回去吧。” 锦辰指尖在他眼前微动晃了晃,突然动作顿住,似是想到了什么,瞳孔震颤。 他立刻起身离开,驱车回傅家。 031一头雾水。 【宿主!你突然咋了哇?】 【在仓抓到人的晚上我很疑惑,那个人突然怎么就被下了心理暗示。】 锦辰加速踩油门,眼前凌厉。 【刚才在给任嘉明解咒,我才想起来,管家离开仓去叫人之前,手电光在那人脸上晃动了好几下。】 他原本以为是想看清那个人的样子,可如果只是想看清,根本就不需要这么诡异的晃动。 只是当时他着急从那个人嘴里撬出线索,才忽略了这点。 【哦天天天天天呐!管家是坏人!!】 031瑟瑟发抖地抱住了弱小的自己。 人类真可怕! 能够只是用频率不一的手电光完成心理暗示,管家的催眠心理学造诣已经不是一般的高。 锦辰接连超过好几辆车,眼眸微眯,之前的许多事情都能说得通。 为什么傅家藏了这么多佣人,却一个都没有被发现,只要管家也是许丽布局里的人,自然就可以把他们都藏好。 宋姨知晓真相这么多年,也一直没有告诉其他人,恐怕就是和管家说了后,管家告诉她需要保密,并且将她一直控制在傅家。 只要她还在傅家,就总有办法守住秘密的。 管家,恐怕就是那个经常让傅沐辞失去部分记忆的心理医生。 现在整个傅家都太危险,他必须尽快把傅沐辞接走,只有远离傅家他才是安全的。 锦辰硬生生把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缩短到十多分钟,赶到傅家下车时却已然恢复平常,步履轻松上楼。 他不能被管家现在就看出破绽。 “辞宝?” 锦辰刚进门喊了声,就被扑过来的小少爷抱住,退后两步把人抱稳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我,我有事,告诉你。” 傅沐辞醒来就看到的那张便利贴,所以也没有因为锦辰的离开伤心,但到底一个多小时没见面,还是不肯离开怀抱。 锦辰便把人抱起,坐在沙发上听他说话。 “怎么了?” 他把小少爷的脸颊捧起来,才发现眼圈都红了,看起来可怜得紧。 “我想到一些事情。” 傅沐辞深深皱眉,努力理清楚脑海的思绪。 他这段时间被锦辰逐步治疗,以前莫名失去的记忆,都以梦境的形式在恢复。 “许丽,小时候打我,我想告诉爸爸,但很快就忘记,” 傅沐辞对此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他有些焦躁咬着大拇指,顿了顿又说,“好像有医生,白大褂的医生,经常看见他。” “他会让我失去记忆。” 但是他从来都看不清那个医生的样子。 只知道许丽和医生关系应该很不错,经常还不避讳为他面前聊话。 “辞宝,听我说。” 锦辰听到傅沐辞小时候被打,顿时心疼又愤怒,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把傅沐辞接到他那里去,再来对付许丽和管家。 对上满含信赖的眼神,锦辰才继续说话。 “如果我说,你心里所想的那个心理医生就是管家,辞宝会相信吗?” “管家叔叔……?” 傅沐辞不敢相信,他嘴唇微张,眼神呆滞了好一会。 可是,管家叔叔分明对他很好的。 可说这话的人是锦辰。 “我、我相信你。” 傅沐辞抓着他的手靠在脸颊旁,“可是……为什么?” 于是锦辰事无巨细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诉傅沐辞。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管家的身份还有待考究,总之傅家现在太危险,你跟我回家住好不好?” “去、你家里?” 傅沐辞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微亮,刚才的茫然无措渐渐褪去。 “以后就是我们的家。” 锦辰轻声哄着,“当然,事情解决后,如果辞宝还想回这里住也可以。” 毕竟在这里长大,又几乎没有离开过。 傅沐辞应答的却很快。 “好、好!” 他蹭了蹭锦辰的掌心,嗓音温软,“回家住。” 是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 锦辰正想帮傅沐辞收拾行李,就听见门外有佣人敲门。 “锦医生,我们先生想和您说说小少爷后续治疗的事情,还有关于……夫人的事。” 佣人想来刚知道这个事,一时间都接受不了, “好,我知道。” 锦辰回身抱了抱他的小少爷,“正好我去和你父亲说一声,总不能一声不吭,就把他的宝贝儿子给拐走了。” 傅沐辞闻言抿唇笑了笑,心里泛起甜蜜的涟漪。 他眼见着锦辰往楼下走了段距离,便也悄悄跟在身后。 爸爸肯定不会轻易答应的, 傅沐辞想,他也要去求情。 但是经过上次客厅的事情,锦辰对小少爷的气息就多留了心,自然能感受到他跟在身后,也没有阻止就是了。 “傅先生。” 他敲了敲房门。 “进来。”傅振华的声音透过门板传出,有些闷。 锦辰推门进去,刚踏进两步,身后的门就关上了,他转头望了一眼,眉头皱起。 房里的血腥味怎么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