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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料记载,明帝永平十年,明帝夜梦金人飞行殿庭,明晨问于群臣。太史傅毅答说:西方大圣人,其名曰佛;陛下所梦恐怕就是他。帝就派遣中郎将蔡愔等十八人去西域,访求佛道。蔡愔等于西域遇竺法兰,摄摩腾两人,并得佛像经卷,用白马驮着共还洛阳。
帝特为建立精舍给他们居住,称做白马寺。于是摩腾与竺法兰在寺里译出《四十二章经》。这几乎是汉地佛教初传的普遍说法,也为历史教科所采用。
佛教传入中国之后,到了后汉末叶桓灵二帝的时代,记载才逐渐翔实,史料也逐渐丰富。其时西域的佛教学者相继来到中国,如安世高、安玄从安息来,支娄迦谶、支曜从月氏来,竺佛朔从天竺来,康孟详从康居来。由此译事渐盛,法事也渐兴。所以,秦始皇时期,佛教这门外来教派,在国内连影子都没有。”我解释道。
“那这个石像是怎么回事?”宫茹雅愣了愣,怎么看都像佛像嘛。
“你是被现在乱七八糟的宗教给骗了。”我苦笑:“现在的宗教莫名其妙的很,道教供奉四大金刚和观音。佛教寺庙居然摆着太上老君。纯属快餐信仰,圈钱圈的厉害。所以平常人自然会将佛道两教的神混成一团。何况秦朝灭亡太早,根本就没有形成自己的宗教。”
我用手摸着下巴,也在深深思考着眼前石像所雕刻的女子,究竟属于哪种存在。秦朝,原始宗教的内容也由对超自然的信仰对象转而变成超部族血缘界限的信仰对象。周亡秦兴,合理的逻辑进程应是这种畸形变种的人主题,即祖先崇拜在秦宗教中进一步深化弘扬。在秦获得独立的国格以后,显然正处于六国以祭祀祖先为主。
这是不是意味着,眼前石像,是秦始皇的某位祖先。又或者,祖巫?但既然是祖先,又何必弄到远山恶水的地方封印起来呢。不错,的确是封印。满山洞的建筑,不论是塔还是堡,都隐隐有着想要将祭台上的东西困住的意图。洞顶又用铁汁封锁,我甚至怀疑整个山洞,都被秦始皇下令,涂上了一层一米多厚的铁水。
李鸣口中血菩萨的身份,究竟是什么?既然住在石菩萨村的历代村长,都知道脚底下有危险的东西存在。那么石菩萨村的所有人,会不会其实正是秦朝时期便转移过来的守护者呢?
村长代代都被传言说洞中有危险,流传了两千多年。那么,危险究竟来源于哪里?就是这石菩萨本身吗?
失去了双眼的石像,冰冷的看着祭台上的所有人。
老枪等人使劲儿的将地上的珠宝朝着兜里装,甚至不惜将保命的装备掏出来扔掉。但祭台顶端的宝物实在太多,几个登山包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这些贪财的家伙,甚至恨不得将自己的身体都变成空空的口袋。
我看了看腕表,已经夜晚十点四十九了。连忙阻拦住他们的疯狂行为:“这里不安全,我们先上去,在石菩萨村住一晚上。明天一早再回来。”
所有人都恋恋不舍,可是有过多年野外生存经验的他们还好没有失去理智。在陌生的地方扎营确实很难保证安全,特别又是这种诡异到无法把握的山洞。
塞进包里的珠宝,探险队是不准备往外拿了,他们背着沉重的包,乐呵呵的往回走。等到了山洞的位置,所有人顿时手足无措,傻了眼。
绳索,断了,掉在了地上。
黑漆漆的洞顶看不到尽头,只带给人无限的恐慌和绝望。
“绳索是被人剪断的。”
这是我将断掉的那一头拿到手里时,找到的线索。老枪看了绳头一眼,满脸发白:“果然是被人剪断了。究竟有谁在洞顶?敌人?”
“或许吧。”我苦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虽然自己早知道身后有黄雀了,可还是执意想要当引诱的螳螂。头顶的是谁?那个神秘组织?他们为什么要将我们困在洞里,对那组织而言,这种行为有好处?
什么好处?
我脑袋十分清醒,或许洞内的危险,那组织早就已经尝到了。抹掉石菩萨村的十多年间,恐怕一直在尝试将目标物弄出去,可是却一直没有成功。至少祭台上的珠宝一丁点都没少,而石像,除了没了眼睛,脚底倒是有移动过的痕迹。
难道我的利用价值,就是揭开洞中的秘密,替雅心的势力做炮灰吗?我哑然,他们还真看得起我。这处所在实在太神秘,我任何头绪都没有,甚至没察觉到危险究竟在哪里。他们凭什么认为,将我困在洞底,就会得偿所愿?
想到这,我愣了愣。不对,我说不定早已不是第一个被引入洞里的人。那组织不断引人进来,只是进来的人都再也没能出去。
极有可能!
心里不断的警戒着,虽然明知道有危险,可是却有心无力,甚至搞不清楚危险来临的端倪。我很是忐忑,看着周围脸色煞白,精神一团乱的众人,吩咐道:“先找个地方恢复体力,明天一早大家分散开,两个人一组开始探索。既然是天然的洞穴,应该有出去的路。”
地面如此干燥,有地下河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可是这里的空气并不算污秽,应该有通风的渠道才对。
找到渠道,就能找到出口。
在典型的秦朝塔楼外搭起了帐篷,本来想进里边去的,可是敲了敲门才发现整座塔都是实心,所谓的门不过是装饰品罢了。帐篷挨得很紧,大家的神经也绷得很紧。一夜无话,所有的帐篷都安安静静,只是不知道有几个人能安心入睡。
迷糊间,我总觉得有人又哭又笑,声音惊骇恍如鬼怪在尖叫。惊醒后,那声响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不光是我自己听到,别人也全都醒过来。
所有人钻出帐篷,惊恐未定。大家面面相窥,脸色更加的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