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的福陵山,没了白日的宁静与祥和,兽嚎声声,狂啸连连,充斥着血腥,原始,暴力,冷血,残酷……
一个八岁的孩子,听到一声怪叫,就会连忙出惊叫哭嚎,引来父母的安慰,直至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但是袁颎没这样的境遇,也不屑有这样的殊遇,所以,他跑福陵山来了。
看着那越来越近的硕大狼头,袁颎已经能看到那在黑夜中散着阵阵寒光的匕般尖锐的獠牙。
那双狼眼,一直死死盯着袁颎,冰冷中带着残忍,甚至还有几分兴奋,今晚不用出山,就能有这样好的开胃点心送上门,这是一个好兆头!
他却不知,袁颎这点心,可不太好吃。
在狼头距离自己仅有两尺,此时狼嘴已经张到最大,腥臭的气味从其口中出,其目标,竟是袁颎的腰部。
狼头在袁颎眼中急放大,他的动作却不慢,在狼嘴张开最大之时,猛地一咬牙,短刀猛地刺出,直奔狼眼而去。
刺啦!
吼!
便听见一声裂帛响,狼王一声凄厉惨叫,也不偏头,径直朝袁颎腰腹撞来。
一股温热的粘稠液体喷在袁颎脸上、手上、衣服上,一股浓烈的血腥气立马就逸散开来。
居然刺中了!
袁颎很是惊喜,然而还不待其欣喜开来,就感觉腹部遭受重击,瞬间就像肠子被暴力扯断一般的疼,疼得袁颎脸色青,冷汗连连。
嗷呜!
众狼眼见狼王被伤,顿时连声怒吼这就要来围攻袁颎,这等景象将还在抱着肚子冷抽的袁颎吓了一跳。
好在,骄傲的狼王制止了他们,然后他看了一眼袁颎,突然来到树干前,前肢踩着树干,慢慢直立起来。
眼看狼头就要触及自己的脚,袁颎大惊,连忙借着腰背部的拉力,将脚高高缩起,同时短刀往下,再次瞄准狼王。
吼!
似乎狼王对袁颎这锋利的短刀很是畏惧,嘶吼一声,竟然畏惧不前,就这样死死盯着袁颎,似乎打算对峙。
他是看出来了,袁颎除了一把短刀有点威胁,其余的跟一般孩子无二,根本无需畏惧。
有点喘气的机会,袁颎自然是求之不得,他心思急转,想着各种逃生之法,但是很快都被他一一否决,只因他现在也是进退两难,而且动弹不得,除了一把刀,根本没有多少外在助力。
咕咕!
突然,袁颎腹中传来一阵躁动,也不知是饥饿所致,还是被狼头撞击所致,反正袁颎只感觉自己的腹部隐隐作痛,都不敢剧烈动弹腰部以下部位。
“应该是饿了,忙活这么久,吃得那点东西早就耗干净了!”
念及至此,袁颎就将空出的左手摸向胸前的布帛中,里面不仅有土波,还有两块肥大的兔肉,还有几块折叠的烙饼。
摸向胸前的东西,袁颎看了一下下面逐渐不耐,出阵阵低吼的狼群,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只见他右手短刀继续威胁狼王,左手则慢慢摸出一块较小的兔肉,立时,空中开始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肉香,虽然在狼群骚气重有点微不足道,但是狼群可千里寻猎物,鼻子灵敏度之高,实在恐怖。
嗷呜!
果然,袁颎一拿出肥兔肉,下面狼群就开始骚动,除了那狼王,始终凶狠地盯着袁颎,恐怕他已经将袁颎看成了生死大敌,不除不罢休!
袁颎也不管他,将兔肉放到嘴边,轻轻咬下一小口,然后吐了出去。
嗖!
由于兔肉太小,一只度快的狼猛的挑起,一口衔住兔肉,甚至都没有咀嚼,就一口吞下,其他狼都来不及抢,只能出不甘的嘶吼。
不行?
袁颎有些心疼手里的肉,但是为了活命,他还是狠狠咬了一块大的,然后朝狼最多的地方吐去。
嗖!
这次一头狼跳起来接,旁边同时有两头跳起,然后,食物还没接,就开始了互相撕咬死战。
兔肉没狼接,落在地上,闻到香味的外围几头狼立时冲了进去,战斗更加混乱,凶嗜残暴的嘶吼,獠牙刺破厚厚皮层的声音,狼受伤的惨叫声,混杂在一起,动静之大,吓得方圆几里动物奔散殆尽。
眼见战斗愈来愈激烈,已经连续有三头狼出惨叫,袁颎心怀大畅,不过一些披毛畜生而已,还想跟爷斗,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