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佰北的解释,太皓终于明白了示责与佰东为何会对自己大打出手。原来,在多年前朝廷清缴南方匪贼的时候,官兵确实来到了芒砀山。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愧疚和愤怒。
太皓沉声问道:“难道苍谷将军真的带兵来过芒砀山?”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示责怒声道:“没错!那些官兵说我们是匪贼,要把我们都杀了。槐山兄长为了保护我们,与他们展开了激战,最后不幸被他们杀害。我听那个领头的苍谷将军在战斗中提到了你的名字,你说,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和悲伤的火焰。
佰北见状,急忙解释道:“示责兄长,请听我说。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太皓大人确实不知道此事。当年朝廷派兵到南方剿匪时,我还在宋川城中任职,也听说了一些风声。但真没想到,苍谷将军竟然会来到芒砀山进行清缴。当我得到消息匆匆赶来时,已经太迟了,槐山兄长已经战死了。苍谷将军见我是朝廷官员,并没有对我造成伤害。他也知道了我们为朝廷在东南沿海抗倭的事迹,并在对话中提到了你。可能是因此,让示责和佰东两位兄长产生了误会。”
太皓闻言,心中的愧疚和愤怒更加浓烈。他怒声道:“苍谷兄这是怎么搞的!竟然敢来到芒砀山清缴!这里的兄弟可都是为东方帝国效劳过的啊!他难道不知道我们的功绩和付出吗?”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苍谷将军的不满和责问。
佰北叹了口气,道:“后来,苍谷将军也向我们道了歉。他承认了自己的失误和过错,但槐山兄长已经无法再复活了。这是我们心中的永远的痛。”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和无奈。
太皓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坚定地说道:“以后我若有机会见到苍谷将军,一定会替槐山兄弟讨回公道!他不能就这样白白牺牲!”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决和果断。
佰北闻言,轻轻摇了摇头,道:“太皓大人,莫要这么做。都是朝廷的安排,苍谷将军也是奉皇命行事。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和无奈。我们理解他的处境,也希望你能够放下心中的怨恨和愤怒。”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宽容和理解。
太皓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在整理自己的思绪,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轻声道:“我如今也已辞去了所有官职,与你一样,只是一介平民。所以,佰北兄弟,你不必再称呼我为‘太皓大人’。”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淡然的从容,仿佛已经放下了过去的荣耀与地位。
佰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被理解和尊重所取代。他点了点头,道:“太皓兄在朝廷的遭遇我也略有耳闻,那样的官不做也罢。太皓兄,这些年你有没有见过伏伊大哥?”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太皓的关心和对伏伊的怀念。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沉思了一会儿,道:“我一直没有见过我师兄伏伊。只是前段时间在娘娘滩上听说师兄去那里看过一次我师父。你们有见过他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渴望,仿佛希望能够从佰北他们那里得到关于师兄的消息。
佰北和佰东对视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遗憾。他们摇了摇头,道:“我们也没有见过伏伊大哥。这些年我们一直在这里隐居,与外界的联系并不多。”他们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遗憾,仿佛也希望能够为太皓提供更多关于伏伊的消息。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他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他点了点头,道:“没关系,或许有一天我会自己找到他的。”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心,仿佛无论遇到多少困难,他都会继续寻找师兄的踪迹。
佰东深深一揖,诚恳地说道:“太皓兄,刚才我们的行为多有得罪,还请你能见谅。”他的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歉意和诚恳。
示责也摇了摇头,跟着拱手致歉:“太皓兄,请你海涵!”
太皓见状,急忙摆手道:“两位兄弟不必如此,都是误会,已经说清楚了,我们也不必再提。”
佰北也点了点头,附和道:“此事已经说清楚了,各位兄长也不必再为此介怀。”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和解和释然的氛围。
就在这时,太皓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转向示责,问道:“示责兄弟,我记得你当年选择了回家乡,为何后来又回到了芒砀山?”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好奇和关心。
示责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波澜。他沉默了片刻,仿佛在回忆着那段遥远的过去,然后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沧桑:“当年,我带着朝廷赐予的赏银,满心欢喜地回到了家乡,希望能够在家乡的怀抱中安享晚年。然而,命运却对我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和无奈,“由于双目失明,我成为了家乡父老眼中的负担和累赘。他们以各种理由要走了我的钱财,将我视为一个无用的废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冷漠和疏离,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悲哀。”
示责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自嘲和悔恨,“曾经的我,为了家乡付出了所有的努力和汗水,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在无尽的黑暗中,我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靠自己才能找到真正的出路。于是,我毅然决定离开家乡,寻找新的生活。”
示责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决心,“我用仅剩的银两,跟随一支来宋川城的商队来到了这座繁华的城市。在这里,我历经艰辛,经历了无数的磨难和挫折。但我从未放弃过对生活的追求和对未来的希望。”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最终,我来到了芒砀山,与佰东、槐山兄弟重逢。在这里,我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宿和依靠。虽然过去的日子充满了痛苦和遗憾,但我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共同努力,就一定能够创造出更加美好的明天。”
示责的故事让太皓为之动容。他们深深地感受到了示责所经历的艰辛和不易,也为他的坚韧和勇气感到敬佩和钦佩。在芒砀山的怀抱中,示责找到了新的生活和希望,也重新找回了自己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佰北热情地向太皓提议道:“太皓兄,既然你已经来到这里,何不就在芒砀山多住些日子呢?让我们好好款待你,带你四处走走,看看这里与当年相比有何不同。”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诚挚和期待。
太皓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佰北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然而我们此行有要事在身,必须尽快赶路,否则不知何时才能到达孟盈山。”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急切。
佰北闻言,不禁好奇地问道:“不知太皓兄到孟盈山所为何事?竟如此紧急?”
太皓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孟盈山的掌门多桂抓走了一个女子,我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将她救出来。”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佰东闻言,眉头微皱,道:“孟盈山的掌门?太皓兄,我听说孟盈山的三个掌门在江湖上四处寻找有慧根的女子,并将她们带到孟盈山习武。那被抓走的女子与太皓兄有何关系?”
太皓沉声道:“其实她与我并没有直接的关系,但她是陶唐山伯鼓大侠的孙女。伯鼓大侠与我相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孙女受苦。因此,我必须去孟盈山将她救出来。”
佰东点头表示理解,同时提醒道:“是这样啊,太皓兄。孟盈山的‘孟盈山三姐妹’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她们武功高强,手段狠辣,此去孟盈山恐怕并不容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太皓的担忧和提醒。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和决然。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即使前路艰险,我也必须去试一试。”
太皓与麴意正准备离开密云洞,却听得洞外雷声滚滚,紧接着暴雨如注。佰北见状,笑着调侃道:“看来老天也想让太皓兄留宿一晚,与我们共度这雨夜啊。”
麴意闻言,急忙问道:“师父,我们的马……”他担忧地望着洞外,生怕马匹在暴雨中受惊跑丢。
佰北摆摆手,宽慰道:“太皓兄,你们的马匹还在密云洞外,我去帮你们牵进来,放心吧。”
麴意却坚持道:“佰北大侠,不用了,还是我去牵吧。”说罢,他匆匆走出洞外,不一会儿便牵着两匹湿漉漉的马匹回来,将它们拴在了一根粗壮的石柱上。
由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太皓与麴意不得不暂时放弃离去的念头,决定在密云洞留宿一晚。当晚,太皓与佰东、佰北围坐在火堆旁,聊起了往昔的种种。
示责自从失明之后,性格变得暴躁易怒,他并不想与太皓聊太多,便早早地躺在一旁的床铺上,进入了梦乡。
太皓望着跳跃的火光,向佰东、佰北问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曾经的那些兄弟,还有没有来过这里?”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往事的怀念和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