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如云这一句不认罪可是让众人都傻了眼,在公堂之上她一个小小的农女怎么敢如此放肆,人都被带来了还不认罪。
那县太爷显然是将之前那个男人说的话听进了心里,再看着南宫如云这个样子,觉得自己没有被重视,顿时官威大发,“大胆刁民,见了本县非但不下跪还据不认罪,来人,拖下去先打二十大板!”
围观的众人纷纷都为南宫如云惋惜起来,但也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一个字,状告南宫如云的那个男人听到县太爷这话,脸上的笑是藏都藏不住了。
哼,这个该死的女人,昨天把他打成那样,今天也要让她尝尝挨打的滋味。
堂上的官差得令就要上前去押南宫如云,刚好又是收了南宫如云好处的那几个官差,只见他们走近南宫如云,趁着人不注意对南宫如云轻声说道,“姑娘,对不住了。”
南宫如云却是一个灵巧转身,并没有被抓住,“县太爷,民女既不是有罪之人在这公堂之上自然是不用跪的,所以并不存在不敬一说。”
还不等县太爷再发令,南宫如云接着又道,“人的确是我打的,但我只不过是在正当防卫,要怪就怪他们技不如人,我不求官府嘉奖怎么还有罪了?”
“官府嘉奖?痴人说梦,我看你是不打不行,三十大板,打三十大板!”县太爷没想到南宫如云一张嘴竟是如此的不饶人,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几个官差让他们快快行动。
南宫如云岂是这样坐以待毙的人,只见她双眼对着几个官差一瞪,后者竟然被她的眼神吓到一时之间不敢动弹,南宫如云抓住这个机会向前又走了两步,正好站在县太爷的案桌前面,指着下面跪着的那个男人,“这个人在镇上整日胡作非为,乱收保护费,官府不光是不管竟然还助长气焰,县太爷你这个姐夫当的可真是好啊,就是不知道你家正房夫人的弟弟是否有这样的待遇,还是县太爷还是宠妾灭妻之人?”
“大胆,大胆。”县太爷被南宫如云的话气得语无伦次,现场其他人也是听着南宫如云的这些话惊呆了,谁都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层关系,不管是包庇纵容还是宠妾灭妻在当朝都是大罪!
“胡言乱语,来人,将这个疯子打入大牢,改日再审。”县太爷恶狠狠的看了南宫如云一眼,果断下令。
南宫如云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有这样的县太爷,也难怪灵溪县老百姓的日子如此的艰苦,找我说该下大牢的根本就是你们,不把你们这种蛀虫除干净,老百姓的日子就没办法好过!”
这话已经相当于是跟县太爷直接杠上了,她这些话也是说的围观的众人慷慨激昂,但到底心底还是有着对官府的畏惧,依然不敢上前跟南宫如云站在一个阵营。
县太爷被南宫如云这样一说,整个人都要疯了,“速速将这刁民关进大牢,终生囚禁!”
虽然说是终生,但他还不信进了他的大牢还有出来的人。
所有人都惋惜的摇头,南宫如云说的这些话是他们想说的,但他们也知道只要说出来也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哎~
南宫如云却是丝毫没有在怕,她既然敢大闹公堂必定是有底气的,现在这里是宗陌的地盘。
“黄县令好大的官威!”县太爷的话刚刚落音,外面就传来一道男声,紧随其后的就是一个年轻男子,身后还带着两个随从。
那县太爷一次次的被人藐视,差点没跳起来,“你又是何人,莫不是也想进大牢?本县太爷是这里的父母官,本处所有人都需敬着本县,不然的话就是打不敬之罪,你等今日如此不敬本县,本县要狠狠治你们的罪,一并拿下!”
后来的那几人却是依旧不慌不忙,还转身看了眼身后的众人,只是当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县太爷身上的时候已经满是冰寒。
“拿下!”短短两个字掷地有声,跟着他进来的其中一个随从已经飞身上前,直接将县太爷从案后拎出来摔在了他的面前。
“刘县令搜刮民脂民膏,与地痞勾结从中获利,还有致人死亡的往事……综上所述,罪不可恕,斩立决!”来人看都没看刘县令一眼,将他的罪行一样样的说了出来。
尤其是最后那三个字,斩立决,在人群中像是丢进了一个炸雷,就连南宫如云也有些惊讶的看向了他,猜测着他的身份。
“你算是什么东西,本官乃是皇上重臣丞相大人亲授的官位,岂是你随随便便一个人能治罪的,再说你说的这些是需要证据的。”县太爷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他说的那些话让他心中不断打鼓,但他却依然还当自己是这里最大的人,丝毫不将那人放在眼里。
那人冷笑一声,“你的所作所为并不需要证据,当地老百姓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你让老百姓证明一个给我看!”县太爷一听这话变得有持无恐起来。
那人却不想再跟他啰嗦,“各位百姓都看清楚了,这样的父母官不要也罢,这样的人你们也无需害怕,不管什么时候你们只要记住,现在你们是受将军大人庇护的。”
众人顿时明白,的确是这样,几天前告示就下来了,现在他们这里可是将军的地盘了,但是这和这个县令有什么关系,就算这里是大将军的地方,这个县令不依然是将军的县令吗?
南宫如云却已经了然,这人必定就是宗陌的自己人,看来这县令几天是凶多吉少了,不用自己亮家伙,这县令就能得到应有的惩罚,她是十分乐意的。
“本人周东至,将军亲自任命灵溪县新任县令,此后还请大家多多指教。”说完他还对着众人鞠了一躬。
人群再次炸开了锅,那刘县令更是摊在地上瑟瑟发抖,他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他怎么就……
再面向那刘县令的时候,周东至脸上的神情又变的冰冷,这会儿那刘县令总算是知道什么是害怕了,不过也已经迟了,不等刘县令开口求饶,周东至再次出声,“斩于堂上,以儆效尤!”
话落,刀出,刘县令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一双眼睛死死瞪着,死不瞑目。
没有一个人去怀疑他的身份,不得不说这手段着实有些让人害怕的,外面站着的那些老百姓虽然对这个县太爷的死很是高兴,可到底画面血腥了些,胆子小些的人都被吓哭了。
官差衙役也都愣住好半天回不了神。
周东至好像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扫了众人一眼坐上了刘县令的位置,“堂下之人,速速将你等诉求再说一遍,容本官再断。”
之前状告南宫如云的那人已经被这一系列的变故吓得说不出来话,以往那刘县令在他心目中就是天,不管他做了什么事刘县令都会看在自己姐姐的面子上帮他,可现在刘县令就这样死在自己的面前……
“你还告不告了,不告我可就走了。”狗县令都死了,南宫如云继续待下去也没有了意义。
那男人却将一切都怪在了南宫如云的身上,一下子朝着南宫如云扑了过去,“都怪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南宫如云的反应速度一般人是赶不上的,只见她一个灵活闪身便躲了开来。
“新的县太爷,您可是看见了,此人公堂之上工人行凶。”
周东至还不知道南宫如云的身份,但是却对她的反应暗子惊心的,之前斩杀刘县令的时候她可是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抱着双臂在那边好像在看戏一般,他着实不相信有这样气度的人竟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农女。
“不光本官看见了,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了,来人,将这人打入大牢,终身囚禁。”周东至原封不动的将之前刘县令给南宫如云的惩罚还给了刘县令三姨太的弟弟。
“不,你不可以这样,我姐姐,不对,我表姐不会放过你的,她是……”
“本官不管你姐姐是谁,做错事就要惩罚。”周东至不想再听他说一个字。
之前惊呆了的官差这会儿也已经接受了这些,听着新官的话将男人带了下去。
南宫如云则是没有伤及一分,不过她可不会就这样回去,“新县太爷,之前那个狗县令可是当着我们村的人将我带过来了,搞得我们村里的人都是人心惶惶,说不定还影响了我家里的事,既然我是无辜的,你现在你就要派人将我送回去,恢复我的名誉。”
周东至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说法,“据本官所知当时拿你也是因为有人状告你,现在你既是无罪,自行回去即可。”
南宫如云却摇头不依,“话不是这样说的,当时带我来的时候狗县令明明是已经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依然一意孤行,无非就是公报私仇,我受的是无妄之灾,新县太爷难道不应该帮我洗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