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城郊区出生的姜延,和赵简从小就是邻居,两人一同长大,一起住在通江路的巷子里。
从通江幼儿园到宁城三小再到宁城附中,两人形影不离,赵简就是这样跟在他屁股后面长大的。
小学,两人一起写作业、一起看动画片,所有能一起干的事情都干了。
一年级,两人躺在赵简盼家的沙发上,夏天闷热,风扇嗡嗡地叫着,简盼突然说:“姜延,等长大了,我们结婚吧!你做新郎,我做新娘,好不好。”
那时候稍微大一些的姜延,红着脸蛋说:“我才不要!”
大人们听到后哄笑一堂,姜延妈妈开心地说:“好啊,以后简盼就是我的儿媳妇了,等长大了就到我家去了。”大家更是乐得不行。
看着小不点逐渐长成小姑娘,从麻花辫到高马尾,有一种哥哥看邻家妹妹长大的感觉。
姜延从小就是通江路的小霸王,带着一群孩子到处疯玩,从江边钓鱼、河边游泳到公园里打沙包、踢足球、斗蛐蛐,从春天到冬天,快乐的童年悄无声息的溜走了。
上了初中,姜延身高已经180,精瘦少年,有着青春期的少年感,又带着一丝成熟,白衬衣加黑色运动裤,是校园里面一道靓丽风景线,吸引着无数少女的心。加之他从小学习优异,从小学到初中一直是学校里面的风云人物。
姜延第一次把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屁孩当做女孩是在他的房间。
还记得那天爸妈回农村的外公外婆家。她端着两盘菜和米饭来我家,看到她讨好地问,好不好吃,姜延随意地应付了几句好吃。
后来她提出要去房间看看,小的时候经常自由进出对方的房间,这几年进入青春期好像有了男女意识,两人都有一些距离了。姜延死活不让,守在门口。她像一只小兔子,快速地从旁边开门进入了房间,随意地坐在床上,“我们班里面最近有人在谈恋爱,你们班里有吗?”
“不关心、不了解、不在意。”姜延一如既往地回答。
简盼拉着男生的袖子,“你怎么一点都不八卦啊?”
“无聊。”男生倚在桌上,十分慵懒,手里随意地翻着,手指纤细,骨节清晰。桌前的窗户大开,带着小花的窗帘被风吹起,啪啪地打在窗沿上,光照在少年的身上,黑色的头发泛着亮光。
她坐在床上,呆看了少年一会,一把夺下,“现在你跟我讲话真的是越来越少,恨不得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你是不是不想理我了。”
“没。”
她眼圈簌然一红,眼泪憋在眼眶里打转,语带哭腔:“还说没有,你现在跟我是不是无话可说,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了。”因为忍着不落泪,身体已经打颤。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姜妈妈问道:“小延,我和你爸回来了,你在房间里面?我看桌上你赵阿姨做的饭菜。”
姜延被突然的敲门声吓到,一手带着女孩滚到床上,急忙盖上被子,说到:“妈,我午睡呢。”
有做坏事害怕被家长的既视感,两人盖着同一床被子,简盼闻到了姜延的味道,说不清楚是什么味道,奶呼呼的,很喜欢。
简延双手揽着女孩的腰,贴得很近,被子里两人急促的呼吸,越是不想在意,听得越清楚。男生耳朵都红得发烫,女生的腰贴合着自己的手掌,能感受到她呼吸的频率。
简延伸手把女孩脸上的泪水擦掉,柔声安慰,“别哭了,真的没有不理我,你还不知道我,就像你说经常说的,冰块脸。”
姜延翻身背对着简盼,女孩贴上去抱着他的腰腹,感受到一团柔软贴在自己后背,浑身开始发烫。
听到妈妈外出的关门声,姜延赶紧掀开被子,大口呼着气从床上坐起。
“我妈走了,你还不快回家。”带着赶人走的语气。
简盼气嘟嘟地下床,穿好鞋子,“走就走,甩什么脸子。”使劲摔他的卧室门出气。
那天,姜延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捂着脸看着自己凸起的裆部,慢慢变小。想着自己一定是疯了,抱了一下就起了反应。
姜延的微妙反应,马大哈一样的赵简盼根本没有注意到。只是单纯的觉得姜延情绪不稳定,前一秒还在温柔地哄自己,下一秒立马下逐客令,是不是男生也有大姨夫。
当晚,姜延完成了从男孩到男人的转变,梦里女孩抱着自己乖巧地叫着姜延哥哥,细软的腰肢,胸前的柔软贴着自己,早上醒来,原来是一夜春梦,立马换了内裤,销毁羞耻的证据。
第二天见到赵简盼的时候,有种很奇妙的感觉,有兴奋,有羞耻,毕竟自己一直把她当妹妹,觉得自己太禽兽了。
初中时简盼虽然个子不高,但是性格讨喜,每天一张笑脸,让人看着都喜气,这个年纪的男孩女孩正青春懵懂。
因为经常和姜延混在一起,赵简盼也认识了他的一些朋友。
某天,姜延正和一群好兄弟打完篮球,大家围坐在操场树荫处。
好兄弟开口:“姜延,你不是和赵简盼一块长大的吗?你觉得她怎么样?”
姜延喝一口带气可乐说:“什么怎么样?”
“我喜欢简盼,看着很可爱,想追她,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说完,拿起衣服就要走。
“什么叫不怎么样啊,你是不是也喜欢赵简盼。”好兄弟发问。
姜延把衣服甩到肩上,转头说道:“她还小,别打她的主意,你知道后果的。”指了指旁边的一群男生,严声放话:“你们也一样。”
心里想着老子都还等着长大点再动手呢,你们一个个的真敢想。
自己的好兄弟说要追赵简盼,内心很愤怒,转而变成醋意,原来承认喜欢她也不是那么难,身心统一的姜延从此开始了灭赵简盼的桃花。享受着女孩直白的喜欢,表面冰块脸,实则内心甜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