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天灾,不可防不可控,是我们命该如此吧,”朱梅用手擦拭着眼泪说道。
“不,把我们逼成这样的,不是天灾,而是人祸。我们被骗了,是有人在陷害我们。”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你很快就会明白的。告诉我,你家里是不是有一个姓钱的老头?”
“有啊,他住这儿多年了,是这儿的管家,还和我家有亲属关系。在我家最困难的时候,他曾对我家提供过无私的帮助,他怎么啦?”
“你家最大的一笔债务,还是经他手借的,是吗?”
“是的,那是在我家最需要钱的时候,他帮我家筹借的,使我家顺利地度过了难关,而他自己却差点因此而面临牢狱之灾。”
“这就对了,我们永远不会想到,恶人会利用我们的善良,做损害我们的事。而深受其害的我们,却反要感谢他的恶。这就是善良人和恶魔之间的差别,我们太容易被感动了。”
“这个老钱有什么问题吗?”
“不但有,而且大的很。我们两家所有的灾难,都和他有关。梅姐,自小到大,你都是我心目中最亲近的人,所以,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真相。”
“说吧,兄弟,我知道我在你心中的份量,并且知道,你对我说的每一件事,都是认真的。”
“感谢你一直对我保持着这份信任,这是我的荣幸,”宋海说道,并把从难友那儿听到的事,一五一十地给朱梅说了一遍。
朱梅听后,感到无比地震惊。
二人又谈了一阵子,宋海便告辞了。
朱梅回到府里,把和宋海谈话的内容,转述给了母亲。
“你认为老钱是个那样无恶不作的坏人吗?”
她问母亲。
“确实,我们宋朱两家的不幸,一环扣一环,每一桩,都那么蹊跷,好像都是在人为的操纵下发生的,”刘氏沉思着说,“比如你父亲被石砸中,就疑点重重。小海不会骗我们的,要想办法验证一下,如果老钱这么坏,那要及时清除,这样的人留在身边是极其危险的。”
母女俩就关上门,商议对策,最终有了办法。
她们找到老钱,然后朱梅就对他说,她爹的病自从吃了张凡提供的药材后,好了许多。虽然还不能起床,但当别人向他问话时,他口里吱吱哦哦的,由以前的含糊不清,到现在能吐露几个简单的词语,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足见这药疗效不错,很有针对性。如果再继续服下去,相信朱平的病情会有一个大的改变。
只是现在药不多了,在这个理疗的关键点上,减少药量和断药都是不可取的。因此想求老钱帮个忙,辛苦一下,再抓些药回来。
虽然老钱已经很年老了,但他是这个家庭的唯一男性,这种抛头露面的事,非他不可。
老钱听后很是诧异。
“我上次购的药,不是可以吃到年底吗?”
“按照大夫的嘱咐,是可以用到年底的。可是为了父亲早日康复,我们试着给父亲加大了药量,所以你抓的药,已经维持不了几天了。”
“哦,是这样,”老钱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但又警告:“梅啊,你想让你父亲早日康复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但药这东西,最好在医生的指导下服用。是药三分毒,擅自对病人加大药物剂量,有时会起反作用,到时麻烦就大了。”
说归说,老钱还是接受了委托,做好了出远门的准备。
现在的朱梅不但是他的亲属,还是他的主人。女主人的话,她不能不听,否则传到张凡耳里,会惩罚他的。
买药要到八九十里远的一个镇上,要翻过两座大山,涉过三条长河。无论你是上午去还是下午去,当天都无法返回,两天的行程是不能少的。
为了表示诚意,老钱决定马上出发。
他带足了银子,骑着一匹大青马,一溜烟跑了。
剩下的戏,就是三个女人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