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看着屏幕上那个熟悉的脸，尽管照片模糊不清，秦山还是能一眼认出她。

杨蕊。

她身上甚至还穿着他给她买的那件衣服，那还是杨蕊过生日的时候，他送的，所以有些东西到底是会有些印象深刻的。

哪怕在那匆忙一瞬间的一瞥都能够认出，记住。

因为那寄托的回忆总是在某些时候让人鼻头一酸。

秦山继续盯着那张照片，眼睛一眨不眨，这张照片只能看出杨蕊在和他们其中一人在交谈，并不能说明更多的东西。

所以秦山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杨蕊跟他们有联系。

也或许，他们只是碰巧认识？

可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怎么可能认识这群整天在道上刀口舔血的杀手。

还偏偏是和他为敌的这些人。

心中一瞬间涌出无数的想法，秦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心中是该偏向哪一边，不知道心中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想法。

秦山鬼使神差的缓慢的移动鼠标将那张照片拖向回收站。

一时之间，刚才的附件位置只剩了空白和一行小字。

秦山就那样和屏幕上的一大片空白那一行小字：“暂无附件”，两两相望。

秦山觉得自己的头又有些疼，比之前那个毒药营造出来的幻觉中还要疼。

冷静了一会，秦山又拖动鼠标，这次干净利落的动作，又将那张照片复原了回来。

将照片不断放大，照片中杨蕊的身影也映在秦山的眼中不断变大。

看着那个无比熟悉的人，秦山嘴角泛起一丝丝苦笑，如果不出他的意料，那个下毒之人应该就是她了。

那盒烟也不必再查，其实他心里早有判断，只是还存着一丝侥幸。

因为能去他家里的，能接触到他贴身之物的，他身边的亲近之人，非杨蕊莫属了。

“真是可笑。”秦山低头自嘲了一句。

真是可笑，为了一个女人，连他最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都没有了。

他甚至还在为她辩驳，为她各种找借口，可是只要这样仔细的想一想，世界上又哪有那么多巧合之事。

估计他那天夺门而出以后，杨蕊那几天里应该也去他家里找他了吧，现在到处找他不到，才每天都去他母亲家里闹。

那些跟踪盯梢他的人，肯定对他早已了如指掌，身边有什么人，每天发生什么事，他们估计比秦山自己都要清楚，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认识她？

但她还认识那些对他不利之人，还能这样和他们安然无恙的交谈。

秦山越想心里越失落，他不知道他这个一直在他身边的女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或许他们之间也是有过真爱的，只是这点本来就爱的不深的情从什么时候开始消失的呢？这个女人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陌生。

甚至……甚至是已经到了要置他于死地的地步。

秦山现在回想一下，都不敢想象她嘴里面说出过几句真话。

秦山想着就十分的恼火，给江一笑和窦振明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