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曼妮道:“我为什么不能转移话题,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刚才你分明就是在怀疑劳伦斯是害死马莉的凶手。”
江夏道:“他是整个坠马事件唯一的目击者,又没有不在场的证据,你不觉得我应该怀疑他吗?”
高曼妮道:“我知道你们当警察的,一遇到案件,什么人都会怀疑,为什么你偏偏怀疑劳伦斯?我也在现场,你可以怀疑我呀!”
江夏闻言,说道:“曼妮,你别无理取闹行不行?”
高曼妮道:“你说我无礼取闹?你知不知道,在你来之前,劳伦斯因为没有救到他的未婚妻的事,已经十分自责了。他的心情刚刚平静一点,你就来揭他的伤疤,话里话外的暗示是他害死了马莉,你太过分了吧!”
他对高曼妮道:“我是有证据才会怀疑他的。”
高曼妮道:“证据呢?”
江夏道:“小喇叭跟我说过,马是我大哥经常骑的,以前从未发生过抛人下马的事;另外,肚带断裂之处切口整齐,明显是有人切断的,而且他找到的一把匕首;最后,他发现马的肚子上有几道很深的血痕,由此推断是有人故意弄疼马,令马发狂将人抛下马的。”
高曼妮道:“就这些,这只能说明是马出了问题,根本就无法说明是劳伦斯害死了马莉!”
江夏闻言,说道:“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问过马夫,那匹马最近除了我大哥没人碰过。马的身上以前也没有血痕,事情发生后有了血痕,也就是说马身上的血痕是骑马的人做的。由此说明能切断肚带和弄伤马的只有我大哥。”
高曼妮道:“你为什么只认为是劳伦斯做得?”
江夏道:“马莉一直都想嫁给我大哥,想当爵士夫人,在拍婚纱照的那天,依情理推断,她是不会切断肚带,划伤马的。”
高曼妮道:“也可以是仇家报复啊!”
江夏道:“不太可能,我和马莉从小就是玩伴,马莉虽然脾气不太好,但是不会轻易跟人结仇!至于我大哥结仇是有可能,可是仇人在怎么报复也不会报复到马莉身上去吧!”
高曼妮道:“也有可能是马莉被殃及池鱼了呀!”
江夏道:“不可能,在我分析的时候,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大哥和马莉骑马的时候,我大哥的位置是在前面还是后面?”
高曼妮道:“劳伦斯在前面!”
江夏道:“人被抛下马的,有三种抛法,前抛,后抛、侧抛,马将人往前抛,我大哥会先着地,伤势应该会严重一些,现在却不一样,所以这种排除。
马将人后抛,人不可能会滚下山,这一种也排除。
侧抛,考虑马是侧对着山下的,无论两人是不是不同时滚下山,由于整个马场除了专用的马道,其它都是野草,所以都会滚出两条痕迹。
可是我仔细查看过坠马后滚下山顶的痕迹,发现只有一道痕迹。由此推断,只有一人坠马滚下山,那就是马莉!”
高曼妮道:“可是劳伦斯也受伤了呀!”
江夏道:“我猜他有可能是装的。”
高曼妮道:“你大哥受伤了,你却认为他是装的,难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江夏闻言,反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的维护他?”
高曼妮道:“因为我觉得你大哥太可怜了,我不想他再受到伤害了。”
江夏闻言,默然不语,暗想道:“曼妮,你不想他受到伤害,难道就没有想你已经伤害了我。”高曼妮见江夏不说话,直接走了。
事后,贺安邦在警局录了口供,由于没有目击证人和有力的物证,马莉死亡之事被法院判定为意外事件。
接下来几天,江夏在忙于准备对付独龙岛海盗的事,这几天,他从监控录像中看到了,高曼妮把贺安邦照顾得无微不至。
江夏的心更加冷了,想道:“曼妮从来都没有这么照顾过我,我是伤员,也渴望被照顾。现在看来,曼妮的心已经放到了贺安邦的身上了,或许,贺安邦才是她的好归宿吧!”
他想对高曼妮说分手,可是江夏突然发现他与高曼妮根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又何谈分手呢!
江夏毕竟是经历过许多事情的人,他收拾了一番心情,准备对付独龙岛的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