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徐州的这段期间听芭蕉和曼陀说程明隔三差五就会去一趟包子铺,在那里一呆就是良久。
不过薛同心还听说程明身边的通房盼盼已经有了身孕,虽程明不太想留下这个孩子,但程母坚持。
面对薛同心的客气与疏离程明有些不自在,面前的女子一如既往的娇艳冬日,春日繁华在她面前都会黯然失色。
她不仅娇艳如旧,而且骄傲如旧。
“薛姑娘;我知道你一直在躲我,如此可见在姑娘心里在下是有一席之地的,姑娘这是在逃避,若不是姑娘何必非得躲起来呢。”说着程明就朝薛同心紧走几步,他
扬眉与之对视,可他在薛同心的凤目里看不到一丝的温情。
薛同心微微扬了扬手里的马鞭,然后朝距离自己近在咫尺的男子嫣然轻笑;“程大人不知会写章,竟然也会自作多情啊。你不是想娶我嘛,那好把你们家那个通房卖掉,然后把你的母亲送回乡下,我薛同心便会带着自己所有的家产还有人脉嫁你,倘若你做不到以后莫要在纠缠,若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薛同心狠狠的挥舞了一下手里的马鞭,做出了一个要抽人的假动作,程明本能的后退了好几步。
旋即,薛同心狠狠的抽打了一下自己的马儿,小黑马一声长嘶,便撩开橛子拼命狂奔,荡起的尘土掩住了夕阳的余晖。
良久,程明才迈步到了木头桩子前把自己的那匹马解了下来,怀着无比失落的心情离去。
他是爱慕薛同心,但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儿爱把自己的母亲送回乡下,把侍奉自己一场还怀了身孕的盼盼卖掉。
薛姑娘;你何苦来苦苦相逼呢?咱们两情相悦,结为连理不好吗?
府门外发生的事很快就传到了红玉和萧思成的耳朵里。
“程明知道薛同心在府里,故此他才选择最后一个离开,我本以为时过境迁他把薛同心已经放下了,没想到——”萧思成微微叹了口气。
红玉微微轻笑;“那厮若真的对薛同心一心一意,怎么可能让身边服侍的丫头怀了孩子,我看他分明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亦或者你们男人都如此,我若不是公主,恐怕你不只是有通房兴许二房都有了吧。”
“我的好卿卿为夫求你以后别在把没有影儿的事扯到我身上,被冤枉的滋味真真难受的很,你摸摸为夫的心此刻因为你的冤枉疼的厉害呢。”萧思成抓过红玉的手就放在了自己的心口。
红玉忙不迭抽回自己的手,娇嗔道;“我猜不要摸呢。”
萧思成却再次抓住了红玉的手非得让她摸摸自己的心不可。
夫妻俩在这里打情骂俏被冷落在一旁的小未央突然可怜巴巴的说了声娘,我饿。
夫妻的注意力这才落到在那里玩儿玉佛寺的小丫头身上。
一听小丫头说饿红玉忙让人准备吃的。
已经快两岁的未央可以自己吃一些辅食了,原本红玉打算让小丫头春天就断奶的,但想想等自己生产以后还得找乳母,索性让未
央的乳母奶完了姐姐再奶弟弟或者妹妹好了,等她生产以后便给未央断奶。
未央的乳母原先是荣国府里的丫头,签了死契的,后来嫁给了荣国府的小厮,日子过的紧紧巴巴,正巧未央出生需要乳母,荣国夫人就把她挑中了。
对于少言寡语,性情和柔的乳母红玉是很满意的,又是荣国府的人,她自然用的格外放心,故此打算让她奶完了大的奶小的,对此乳母自然求之不得,给主子当乳母可是肥差啊,吃的好穿得好,时不时还能得到一些恩赏。
不知不觉便已入夜。
夜色阑珊,星光闪耀,人间的万家灯火明明灭灭,夜开始陷入沉睡。
萧思成伏案写完了家,墨迹晾干以后就放到早已准备好的信封,打算明日一早差心腹送抵上京。
父母不在身边,这个及冠礼对萧思成而言是有些遗憾的,可有娇妻爱女在侧陪伴也是一种小小的满足。
今日累了一天红玉的手脚浮肿的比之前厉害了很多,白术坐在床沿上给红玉按摩,如此红玉手脚的浮肿才略微缓解了一些,约莫差不多了红玉就把白术打发下去。
萧思成沐浴毕就回到了床榻上。
“好些了吗?”萧思成关切的问。
“已经好很多了,白术姑姑的按摩手法真不赖。”红玉缓缓道。
萧思成道;“那是自然,这可是母后专门挑选了派到你身边的自然是一等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