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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魔法和隐形衣

自从宣布了期末考试的时间之后,拉克劳的公共休息室每天都是阴云密布的,一年级的小萝卜头们还从来没参加过考试,一个一个都如临大敌,潘多拉几乎就没从塔楼出去过,到了最后一周甚至连饭都不在礼堂吃了,艾妮德拉也不去看魁地奇比赛了,她把自己那些《女巫周刊》、《北美魁地奇神话》全都收起来了,每天拿魔法史当课余消遣读物;更不用说了五年级和七年级的学生,s和nes占据了他们所有的精力,一连几天希瑟在礼堂碰见海恩的时候她都是眼圈浮肿、脚步虚浮。 “我已经进化掉睡眠了。”她这样说。 希瑟私下里和潘多拉说,应该发明一种可以让人不睡觉也保持清醒地魔药,至少在拉克劳就能换到不少金子。 整个霍格沃茨可能只有詹姆和西里斯不受影响,开始几天卢平还试图劝说他们坐下来复习,但毫无疑问的没什么效果,詹姆还自负的说,即使一本不看他也能拿全。彼得·佩迪鲁就没他们这种自信了,只能每天跟着莱姆斯泡图馆。 詹姆和西里斯忙着研究他们的新玩具,詹姆在生日的时候收到了他爸爸的礼物,一件隐形衣。 和那种隐形兽毛做的隐形衣不一样,詹姆这件银灰色的斗篷滑得就像液体一样,一展开就簌簌的垂到了地上,在灯光下散发着亮闪闪的光。 “这可是个好东西。”西里斯难得兴奋的说,他抬起头看向詹姆,果然在他眼里看见了一样不怀好意的光。 希瑟今天没在图馆看到莉莉。 这是很奇怪的,她早上的时候还和她约好晚上一起复习魔药学,但一直到快十一点没还没出现,连玛丽·麦克唐纳都说自己没有看见她,这让希瑟莫名的有些担心。 她把怀表塞进衬衫里,抱着往楼下走,准备在宵禁之前去礼堂看看莉莉是不是在那儿。 希瑟从阶梯上下来,先往右手边排列着教室的走廊走了过去,结果一个人都没看见就在,于是她路过门厅的甲胄想往礼堂过去,就在这时候隐约听见大阶梯的背后穿出来一点儿压着嗓子的争吵声。 她放轻脚步,悄悄的靠了过去。 “这是错的,学校不允许我们看这种!”是莉莉的声音,声音很轻,但听得出压着火气。 另一个男孩的声音着急的辩解:“我没有想看的!是埃弗里他们拿回来的,是他爸爸的” “所以我早说过你不应该和他们交朋友!”莉莉打断了他,“你知道他管玛丽叫什么吗,你知道他怎么羞辱麻瓜出身的人的吗?” “可他们没那样叫过你!”这下男孩的声音听起来坚定了点,他似乎找到了一点反驳的依据。 “这有什么区别呢西弗?我不明白你问什么非要和他们玩!” “那你呢!”那个男孩突然又激动起来,“你不也总和赫尔穆特呆在一起吗?她也是个纯血,和埃弗里他们一样!” 希瑟愣住了,她没想到在对话里能听见自己的名字。 和他们一样。 如果可以希瑟真想冲上去给他一拳。他根本不知道想要在这种家庭里面和自己的父母成长成不同的样子要付出什么,因为她只要像帕金森那样冲着一个麻瓜出身的巫师叫泥巴种,或者用一点小魔法把路上遇见的麻瓜扔进臭水沟里就能获得父母赞许的目光,但她从来没有那么做过,梅林,这对一个几岁的小孩来说足够困难了,谁不想讨好自己的父母以此获得宠爱呢,而这一切只是因为她不想因为那该死的血统就被说成“和他们一样”。 希瑟一点也不想听下去了,她想要离开,但刚转过身却撞上了一个灰白色、翻着珍珠光泽的身影。 是拉克劳的幽灵格雷女士。 “你在这儿干什么?”她轻飘飘的说道,“我认识你” 希瑟差点就想捂住她的嘴了,但幽灵的身体是不可能被碰到的,楼梯背后的争吵声戛然而止,显然是听见了这里的动静,她下意识的想往掉头阶梯上跑。 有人拽着她的手腕猛的拉了一把。 希瑟感觉自己好像钻进了一个什么帘子里,她抬起头,西里斯正竖着一根手指贴在唇边,示意她不要说话,詹姆和他挤在一块儿,只是注意力显然还在外面。 她的余光看见莉莉从阶梯后面走出来,眼眶红红的,斯内普跟在她身后,那张瘦长的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莉莉经过了他们三个身边,却好像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一个人往格兰芬多塔楼的方向走去。 斯内普盯着她,直到看不见莉莉的背影才转身往反方向走去。 她松了口气。 “到教室去。”西里斯弯下腰

在她的耳边说,接着透进来的一点烛光,她看见詹姆也沉着脸点了点头。 三个人蹑手蹑脚的走进了离得最远的教室,詹姆这才一把把隐形衣拽了下来。 “我早就说老鼻涕精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咬牙切齿的骂道,却又不敢声音太高。 西里斯哼了一声,他掏出魔杖念了一个荧光咒,黑暗的教室瞬间亮了起来。 “和埃弗里、穆尔塞伯那两个败类混在一起,鼻涕精比我想象的还要讨厌。” 希瑟不认识那两个人,但听刚才莉莉的话,恐怕又是像贝娜·帕金森那样的斯莱特林。 “莉莉说他看的什么?”她问了一句。 詹姆说:“就是关于黑魔法的,那种东西在霍格沃茨只能呆在禁区,鬼知道他爸爸从哪儿弄来的。” “这一点也不奇怪,”西里斯满不在乎的说,“我家里有一堆这种东西,‘高贵’的纯血们把这玩意儿当传家宝。” 詹姆长大了嘴巴,冲口而出:“你家里也有吗,希瑟?” 西里斯也低下头,深灰色的眼睛毫不掩饰的看着她的脸。 希瑟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来米纳莱拉23号那透着黑暗和诡异的三楼。 她叹了口气,脸上露出羞愧的神色:“估计是有吧。” 西里斯一副了然的样子,小姑娘恹恹的撑着脸,浅色的头发垂在肩膀上,她把脸蛋缩在围巾里,整个人看起来毛茸茸的。 他下意识的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想揉了一把她的头发,但在接触到她脑袋的前一秒他突然反应过来—— 这太尴尬了。 他啧了一声,用力的推了一下她的后脑勺。 希瑟差点一头磕在桌子上。 “你干嘛!”她恼怒的看向他。 这样好多了,他心想,刚才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太可怜了。 “你不会真觉得自己和他们一样吧。”他嫌弃的说道。 希瑟昂着脸看他,愣愣的眨了眨眼睛。 可能是这里太黑了,她看不清他的眼睛,又或者是期末复习让她过于疲惫导致了错觉——虽然和其他人比起来她那点看的时间可能根本算不上是‘复□□之,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性,西里斯·布莱克在安慰她,以一种绝对不能说是安慰的方式。 “你说什么呢,西里斯?”詹姆不合时宜的插了进来。 其实没必要的,他们根本没说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同时尴尬的移开了视线。 “没什么,”西里斯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我是说送她回去吧。” “哦对对,”詹姆立刻附和,“已经过了宵禁的时间了。” 他披上斗篷,用手顶着兜帽,希瑟这才注意到他那件银光闪闪的布料。 “这是隐形衣?” “行了拉克劳,明天再研究吧,”西里斯跟着钻了进去:“你站前面来。” 她钻了进去,捏住斗篷的前襟,好在十一岁的孩子身量尚小,即使是比同龄人高一截的詹姆和西里斯也称得上瘦削,否则这个斗篷下面恐怕是容不下三个人的。 西里斯和詹姆一路把她送到拉克劳塔楼的木门跟前。 詹姆显得非常兴奋:“我还是第一次看拉克劳的入口,居然不是隐藏的!” 西里斯看起来也很感兴趣,他摸了摸那个鹰嘴状的门环,然后转过头问她:“这要怎么进去?” “这样。” 希瑟冲他们眨了下眼睛,从斗篷底下钻了出去。 她伸手在门板上敲了一下,木门发出的响声把他们吓了一跳,紧接着那个鹰嘴立刻就张开了,西里斯几乎以为它要发出鸟叫,但并没有,门环用温和的嗓音说: “四季之中是春尽冬至还是冬去春来?” 詹姆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口令?” “一个问题,”希瑟说道,“回答对就可以进去。” “哦!拉克劳!”詹姆夸张的感叹。 西里斯也感到惊奇:“这是什么问题?我以为会问‘龙血有多少种用途’。” “那是给呆子的问题。” “这也不怎么聪明,”西里斯说,“正常人都会选冬去春来吧。” 她突然来了点兴趣:“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冬我干嘛要像个拉克劳一样站在这儿和你讨论” 希瑟眨了眨眼睛,也许是她看错了,他苍白的皮肤上竟然有一丝发红。 <

> 有点可爱,她应该是疯了。 “我也更喜欢春天,”詹姆突然插嘴道,“我是春天的生日,今年妈妈答应给我买一把新的扫帚来着,我想要” 门环突然发出一声不悦冷哼。 “什么意思?”西里斯皱起眉头。 “就是回答错误的意思。” 她啧了一声,不再和他们插科打诨,詹姆和西里斯也难得的安静下来,只是他们漂浮在空中的两颗脑袋有些滑稽。 过了半晌,西里斯才听见她的声音说道:“我想应该是一个循环。” “有道理。” 门环话音落下,那扇木门立刻就自动打开,发出了一点腐朽的噪音。 她扶着门钻了进去。 “祝你们夜游顺利,晚安。” 女孩轻飘飘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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