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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冠冕

比赛一结束詹姆就被送去了医疗翼,虽然他再三强调自己一点事情都没有,但麦格教授显然并不相信,无奈之下西里斯和莱姆斯、彼得只好扶着他一起回了城堡。 格兰芬多们可没那么快离开,球员们回到了观众席,狂热的同学恨不得一个一个的同他们击掌,艾丽斯·格雷特走过来的时候马琳直接跳到了她的身上抱住她。 “太精彩了艾丽斯!”她激动的在艾丽斯的耳边大叫,“我就知道来看你准没错!” 艾丽斯无奈的把她扒开,调侃道:“你真的是来看我的吗?” 海恩和希瑟、莉莉都笑了起来。 当然,在一片喜悦中也有不怎么高兴的人,斯莱特林们几乎是用仇恨的眼光瞪着她们,希瑟远远的就看见贝娜·帕金森和莱拉德·卡罗抱着手走了过来,自从去年圣诞节的事情过后她再也没和希瑟说过话,只是总是在她和莉莉一起出现时用一种怨恨的眼光瞪着她。 贝娜从莉莉身边经过,恶狠狠的说了一句:“你很得意吗,泥巴种。” 莉莉愣了一秒,立刻拉住了贝娜的袖子,她皱着眉头厉声说道:“你再说一遍,帕金森!” 贝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神色。 希瑟几乎是立刻意识到不对,她盯着贝娜的眼睛,然后就听见她脑子里的声音—— - 做得对,就是这样,泥巴种 - 她是故意的,希瑟皱起了眉头,她下意识了拉住了莉莉,冲着贝娜说道:“离她远点,没人想和你说话。” “你很喜欢出头吗,赫尔穆特,”贝娜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好像大功告成一样,“你这么爱和泥巴种一起玩,是因为你妈妈吗,我听说了,她是个哑炮对吧,泥巴种和哑炮,难怪你们这么合得来,你天生就喜欢和怪胎呆在一起是吧。” 莱拉德·卡罗站在她的身边发出了尖锐而刻意的嗤笑,她们的声音很大,显然是故意的,球场上还没离开的人几乎全都向她们看过来。 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不怀好意的视线比灼热的阳光还让人难以忍受,尤其是对一个从来不曾引人注目的姑娘来说——除了一年级时因为那封吼叫信——她先是感到不适,紧接着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被羞辱的愤怒。 怪胎,她说了,怪、胎。 无论是麻瓜出身还是哑炮,又或者是摄神取念者,就因为和普通人有一些不同就要承受他们全部的恶意吗? 她不应该发火的,贝娜·帕金森不过是个只敢动动嘴巴挑衅的软蛋,她是故意,她等着她动手,然后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再让她被教授们关禁闭,她应该保持理智,而不是顺了她的心意。 希瑟深呼了一口气,说道: “fk ff ” 贝娜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你说什么?”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希瑟。 “我说,fk ff ” “哦希瑟!别——” 莉莉尖叫着从身后拖住了希瑟,她差一点就扑上去揪贝娜的头发了——她的右手已经伸了出去——贝娜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大叫着躲到了卡罗的背后。 “别理她希瑟,”莉莉请求着喊道,“她是故意的,别理她好吗!” 希瑟喘着气挣扎,她真想给她来一拳,不只是因为这一件事,她已经憋屈了太久,她的大脑正叫嚣着要把心里的郁气全部发泄在贝娜·帕金森的身上。 她突然听见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声音—— - 回礼堂去吃饭吧,安迪 - - 那是赫尔穆特吗 - - 她妈妈是个哑炮?这可够劲爆的 - - 纯血的耻辱 - 很吵,真的很吵。 “闭嘴!闭嘴!” 希瑟尖叫着痛苦的蜷缩了起来,脑袋感到了灼烧的疼痛,一大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强行挤进了她的脑海里,有人在大笑、有人在尖叫,嘈杂的噪声几乎割破了她的耳膜,逐渐变成一阵巨大而又刺耳爆鸣声。 “希瑟!” 莉莉的尖叫声赶走了一切,她晕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也可能是过了很久,她感觉不到时间了,总之,希瑟听见有好多人在耳边叫她的名字,她猛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医疗翼里面,莉莉就坐在床边,还有艾妮、詹姆、西里斯 “谢天谢地!”莉莉松了一口气,“你把我吓死了!” 詹姆也夸张的拍了拍胸口:“艾丽斯背着你进来的时候把我们都吓了一跳,我从那么高摔下

来一点事都没有,你居然晕倒了,这也太奇怪了” “少说两句,波特,”莉莉皱着眉头打断他,然后又看向希瑟,“庞弗雷夫人说你是因为长期缺乏营养,加上情绪激动才晕倒的,哦对了,布莱克!” 西里斯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庞弗雷夫人给了他一块巧克力的,他从口袋里拿了出来递给希瑟:“把这个吃了。” 希瑟接了过来,她还有些发懵,随即反应过来了,缺乏营养,的确,但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她一直在尽可能多的吃东西,不过看起来效果甚微。 “帕金森到底说什么了?”詹姆紧跟着问道,其他人也一样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艾妮德拉也忧心忡忡的附和:“你们动手了吗?我可从没见过你还会情绪激动呢。” “不只是情绪激动,”莉莉说道,“你看起来就像是中了钻心咒,我差点以为她对你施咒了” 希瑟愣愣的看着她,突然从心底冒出了一股恐慌。 “我说什么了?”她惶惶不安的问道。 莉莉似乎觉得她的问题有些费解。 “没什么,你让她滚,还有就是让她闭嘴” 希瑟松了气。 幸好,幸好,她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她慢慢的吃着那块巧克力,众人将目光移向莉莉,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到底怎么回事?”艾妮德拉焦急的问道。 “她说了希瑟的妈妈,”莉莉犹豫的抿了抿嘴唇,又看向希瑟,“说她是” “哑炮。”希瑟简洁的说了出来,现在她已经恢复理智,只是还有些心浮气躁。 詹姆瞪大了眼睛:“你妈妈是啊!” 西里斯和莱姆斯同时捅了他一下,詹姆发出了一声哀嚎,这让希瑟不合时宜的感到有些好笑。 “让开,都让开!”庞弗雷夫人走了过来,她扒开围在床边的人,弯下腰掰着希瑟的脸来回观察了一会儿。 “好了,你没什么事儿了,可以回去。”她看上去不太高兴的样子,摸了摸希瑟过细的胳膊,又拍了拍她的背,“你要多吃点知道吗?霍格沃茨不给你吃饭吗?” 希瑟一时间有些语塞。 她只好向她保证她一定会每餐都多吃一点,这才从医疗翼脱身,詹姆他们要回去参加庆功宴了,西里斯看起来有点兴致不高,似乎想和她说些什么,但希瑟假装没看见,他也就跟着詹姆一起回格兰芬多塔楼了,莉莉担心的问她需不需要自己陪着,也被她拒绝了。 她想一个人待着。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因为母亲是“哑炮”事情被贝娜泄露出来而难过,这倒是个好事,她也并不打算向其他人解释或是纠正。 有一个“哑炮”母亲没什么可害怕的,更值得恐惧的是她突然失控的情绪。 希瑟·赫尔穆特一直引以为豪的是她的理智,她的瞻前顾后,她的不喜形于色和稳定到离奇的情绪 然而事实告诉她,她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定而平稳,以至于为贝娜·帕金森这种低劣的挑衅而愤怒,甚至是失控,就像安德莉亚那样。 像她的父母一样,这是她最难忍受的事情。 她无法想象如果刚才她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之后应该怎么办,一切都完了,莉莉、艾妮、海恩所有人都会被吓到,他们会不会认为希瑟一直隐瞒这件事是为了能够随时窥探别人的思想而不被发现,这是件可怕的事情,没人能对此无动于衷。 她是靠着那么一点友谊而活下去的,她绝对不想失去这些。 希瑟心烦意乱的在城堡里乱转,她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呆着,因此没法回公共休息室,混乱的头脑让她甚至没发现那些会转向的楼梯悄悄发生了变化,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走上了八楼。 她从没来过这儿,八层没有教室,学生们很少上来,希瑟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幅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前面。 非常滑稽的一幅画,希瑟稀奇的看了一会儿,但这也并不能转移她的注意力。烦躁和恐慌始终萦绕在她的心头,她坐到了地上把头埋在屈起的膝盖之间,希望能够让自己忘掉这些糟糕的事情。 直到她听见了一扇门打开的声音。 希瑟抬起头,那副挂毯的对面,三段墙后面的位置居然出现了一扇非常光滑的门,她十分确定十分钟前这个入口还不存在。她站了起来,现在她好像有些忘记了那件不愉快的事情了,这间突然出现的屋子让她感到惊异。 她握住铜把手,走了进去。 <

> 屋子的场景更让人惊奇,青蓝色的帷幔、深蓝色的星星地毯、珊瑚绒的沙发,还有正着火的壁炉这儿简直和拉克劳的公共休息室一摸一样! 希瑟敏锐的意识到这个凭空出现的房子和她脑子里的想法对应起来了。 她刚才坐在那副挂毯面前的时候不是在想“如果休息室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就好了”吗,然后这间屋子就出现了,和拉克劳的公共休息室几乎没什么区别,而且空无一人。 希瑟有些兴奋起来。她退了出去,那扇门果然又缓缓地消失了。于是她站在挂毯前闭上眼睛,在心里努力的想着:我想要一间全是镜子的房间。 过了一会儿,那扇门再次出现了,她走了进去,这回屋子的四面墙全都变成了镜子,她看见无数个自己,脸上都挂着惊诧的神情。 她在脑子里面不合时宜的想,如果有人想要一间被金币填满的屋子是不是也能实现。 不过她没有这么做,希瑟突然冒出了一个古怪的想法,她放下馅饼再次走了出去,门洞消失后,她在脑海里面恳求: 我想要一个藏东西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把所有的秘密都藏起来 那扇光滑的门第三次出现,这次的房间有一个教堂那么大,高耸和深邃,里面立着许多歪曲的柱子,等她走近才发现那并不是什么柱子,而是由一大堆杂物堆砌起来的,本、球棒、扫帚、箱子什么东西都有。 希瑟意识到,这可能是在霍格沃茨近千年的历史里,那些已经逝去的、成千上万的学生们藏在这里的东西。 她入迷的看着这些破旧古老的物品,大多数没什么意思,但有些很荒谬的东西,希瑟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巨怪标本,还有非常破旧的衣柜,她在迷宫一样的房间里越走越深,最终在一个表面腐烂得起泡的柜子旁停了下来。 柜子上摆着一个奇怪的塑像,一个男巫,全身长满了麻子,戴着一顶灰扑扑的旧发套。 但就在那顶旧发套上,还有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东西。 一个古旧褪色的冠冕。 希瑟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罗伊纳·拉克劳的冠冕。 就在他们的公共休息室里,那座半身像,她每天都会路过,绝不可能认错。 她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将那顶冠冕拿了下来,甚至没有去考虑这是不是真的,毕竟所有人都知道,活着的人没有一个见到过真正的冠冕。 那原本应该是一个银色的、闪闪发光的王冠,但现在因为长年累月的被丢弃在这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积灰,呈现出古铜的颜色,那中间那颗硕大的蓝色宝石还是一样的璀璨。 就在这时,希瑟突然感觉到身体冰凉,紧接着她的头开始隐隐作痛,一大堆碎片的画面挤进了她的脑子,她看见一个男人举着她自己那根魔杖对着法布里斯说话,画面一转又变成了纳西莎·布莱克的视角,她迎着希瑟快步走过来,在之后她感到一阵眩晕,脑海里的画面变成了一个抱着膝盖坐在窗边哭泣的小女孩,身边放着一盏发光的玻璃盅罩。 那是五岁的希瑟·赫尔穆特。 希瑟想起来了,那是她第一次被关禁闭,因为她在跟着安德莉亚出门的时候和一个麻瓜女孩搭话,那一次持续的时间不是很长,可能只有一周,但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却像是一辈子那么长,她不断的在房间里撕心裂肺的哭喊,但始终无人应答,就像是堕入深渊的凡人,那间屋子就是她永远逃不开的枷锁。 她看见法布里斯推开门走了进来,对她说: “承担起一个继承人的责任,希瑟。” 冠冕从手上脱落,她痛苦的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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