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拓和助手团队加快脚步,身旁多了段瑞维与他的两个随从,紧张而不失警惕地紧紧相随。
凌拓对段瑞维无半分亲善之意,甚至不愿多费口舌交谈。然而在段瑞维眼中,这份冷漠恰好提供了亲近赵明辉的机会。鉴于自己的特殊身份,她始终礼貌以待,激发了他的自信。
“赵女士,这位同伴似乎误解了我,至今未告知尊姓大名。”段瑞维说道。
“他姓凌,名叫凌拓。”赵明辉回答。
“那他与赵女士又有何种关系?”
赵明辉略微犹豫,何谓关联?既是主人也非主人,似情侣却又非情侣。“算是同事吧,我们一起来这里处理事务。”
“这样。”段瑞维如释重负,除了夫妻,其余身份无关紧要。以其相貌、智慧、武艺和家世,相信无一女子不为其倾倒。
见赵明辉与段瑞维交谈欢畅,凌拓心生嫉妒。于是他对着陪伴的刃女说:“刃儿,这星际长途太乏味,我再讲个笑话如何?”
刃女已不再像往昔那么随性,她害羞地回应:“别讲了,你的笑话总拿我开玩笑。”
“这次我开你韩师姐的玩笑。”凌拓安慰。
刃女欣然应允:“好啊,说来听听。”
于是,凌拓再次开启幽默模式,笑声弥漫,刃女和韩江霜随之嬉笑不已,成功吸引赵明辉加入。
日暮时分,仍不见旅社踪影,一行人在一座村庄寻求暂时栖身之所。
村落倚山伴湖,景色美不胜收,然而村落破旧萧条。穿行至村尽头,一家还算体面的居所映入眼帘。四合庭院,碧石红瓦,门口立有双狮,只是大门斑驳剥落,屋顶瓦残烟没,显露出一个昔日富贾人家衰败的痕迹,未知仍有无人家安居。
“我来看看有人没。”凌拓跃下马鞍,上前敲响门扉。此刻凌拓是唯一男性,这类事宜自然应由他来负责。
一番敲击,终于门启,蹒跚而出一位老者,浑身颤抖,惶恐万分。
“老人家,我们是从京都的科研考察团,不慎误时找不到住所,想要借您这里暂住一夜,不知能否行得通?”凌拓礼貌询问。
“啊,是从京都来的?唉,那是个好地方,怎么会来到这穷乡僻壤。”老者打量他们一眼,发现均是年轻人,气质和装扮皆非歹徒,于是敞开了大门,“住宿当然可以,但我这里条件简陋,若不嫌弃,就进来休息。”
“老人家,不嫌弃,能挡风遮雨即可。”凌拓喜形于色,众人遂栓马入内。
果然,庭院更为残破,似遭过浩劫。虽有不少屋子,但却无人居住,偌大的庭院只有老者一隅。
凌拓等人自行整理出三间房,给了段瑞维和他的随从,赵明辉、韩江霜和刃女共用一间,凌拓独自占一间。
收拾妥当,凌拓打发众人外出寻找草料喂马,自己则留守家中做饭。老人家里食物稀缺,幸好他们自身携带的食物充足,勉力做了顿饭,也邀请老人一同享用了。
用餐期间,凌拓带着疑问问老者:“老人家,瞧您这庭院,理应出自富贵人家,怎落得这般处境?”
“唉,往事难提。”老者拭泪,摇头悲叹。
赵明辉皱眉问:“老伯,不妨向我们诉说,或许能帮上忙呢。”
“唉,帮不帮也就如此,如果你们愿意听,我就讲讲故事吧。”边吃边说,老者缓缓开口。
原来,老人名高志,是原礼部科长高经纬的管事。高纬科长退职回乡,在高家屯建造这所大院。
大人在首都服役多年,财富丰厚。回乡后,热心公益,解困扶贫,既过上了富足的生活,村民也受惠不少,共同享受着乡村宁静的生活。
然而自去年开始,这和谐的日子戛然而止。
高家屯地处武当山南部山区,民间尚武,武当派在附近拥有众多小型武术团体。但从去年起,白莲信仰在襄阳肆虐,横行武术界,不顺者便遭灭顶之灾,甚至威名远扬的武当派也无可奈何。不少武术社团被迫屈从于白莲信仰,一夜之间头巾蒙首,自诩白莲。
原有些不怀好意的武林人士,在白莲的支持下露出了真实面目,变得残暴无情,搞得百姓苦不堪言。
高经纬庄邸一年间遭袭四次,其中有三次是邻近武术社团所为,曾是朋友的人转眼就成了贪婪的狼。高大人无奈之下只好举家回归京都。高志念及乡里的产业,便独自留下来看守。
“竟是白莲信仰如此嚣张?”赵明辉惊叹。
“唉。”高志叹了口气,“照此发展,大宋朝恐怕也将命不久矣。”
赵明辉震惊,“老人家何出此言,仅一个江湖帮派能撼动百万皇家军?”
老人摇了摇头,“白莲在四川也是如此兴起的,闹得民不聊生,最后只能揭竿起义。现在它已经不受皇权控制了。若这般下去,京东西沿线也快会步四川的后尘,北上就是我们的都城开封,那时又当如何?”
赵明辉听到这席话心跳加速,悄无声息地握住了凌拓的手,掌心一片湿润。
早已听闻此事的凌拓知道形势不容乐观。他悄声拍着赵明辉的手,予以安抚,“别担心,我们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而来。”
赵明辉咬了咬嘴唇,点头应允,“看来这里的问题比预想得更复杂,不只是反军,这个白莲信仰也不容忽视。”
喜欢一觉睡醒我穿越到了宋国请大家收藏:()一觉睡醒我穿越到了宋国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