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泽可能被丹东大炮抓了,雷东无论如何都要去找炮哥了解一下情况。
因此当雷东发现身后没有跟踪者,周围行人稀少,左侧恰好出现了一条幽深小巷的时候,立刻就闪身钻了进去,并在即将从小巷另一侧出来的时候顺手打开了一辆自行车,骑着向新义州老城区方向而去。
丹东大炮和雷东商定的联络点在新义州的老城区,而国际大酒店则在特别行政区,双方相聚至少十公里,在这座很难打到出租车的城市内,自行车和摩托车才是最便捷的交通工具。
二十多分钟之后,在距离郊区那栋小院大概五百米的时候,雷东丢弃了自行车,谨慎的向前靠拢。
情况和几天前没什么区别,木门虚掩,小院中有两个装作干农活的丹东大炮成员,院子左侧的玉米秸秆堆砌的很高,下面藏着雷东的超级悍马。距离还有二十多米,一股浓郁的肉香就飘散出来,里面的人显然正在烧肉。
因为雷东化了妆,两个干农活的家伙发现有人在向内探头探脑,立刻迎了出来喝道:“干什么的,去去去,没事别在这里瞎转悠!”
“马三,鹰九,你们连雷哥都认不出来了吗?”雷东快速上前,张开双臂搭住两人的肩膀,彼此簇拥着向内走去:“炮哥呢?”
“你是雷哥?”马三惊得目瞪口呆。
“炮哥,来人了!”鹰九虽然听雷东的声音很熟悉,但还是有所怀疑,立刻大声示警。
“哗啦!”房门推开,立刻就有四五个大汉冲了出来。
炮哥一马当先,看到雷东之后愣了一下,旋即冲着马三和鹰九摆摆手,说道:“到门口盯着去,谁都不能进来。雷哥请,知道你可能要来,炖了一只鸡,正等着你到了开席呢。”
“哪来的鸡,不会是那个老太太的吧?”雷东松开马三和鹰九,快步走进房间。
大方桌之上摆放着一口铜锅,下面的炭火烧得正旺,锅内热气翻腾,大块的鸡肉,以及萝卜,土豆之类的的蔬菜都熟了。围着方桌摆放着四五副碗筷,一个烧酒罐子,其中一些碗碟中已经有不少鸡骨头了。
早就开吃了,哪里是在等雷东?
炮哥尴尬的笑了笑,说道:“雷哥聪明,一猜就准。上午我们帮了那个老太太的忙,她感激不尽,就把家里的一只鸡送给我们了。”
雷东问道:“老太太呢?”
“走了。”炮哥说道:“请雷哥放心,你给她的那一万块钱我们一分没动,而且派专人护送她去她儿子家里,把钱藏好了才回来的。”
雷东点点头,他相信炮哥不敢拿那些钱,于是继续问道:“金成泽呢?”
“你说的是那个二皮脸吧?那家伙开始的时候很硬气,居然号称是特别行政区经济稽查处的,冲我们大喊大叫,还威胁要把我们都抓起来。”炮哥笑道:“结果被我们揍了一顿,立刻就跪地求饶,再也不敢找老太太的麻烦了。”
雷东一皱眉:“我没问你们把他怎样了,我是说他现在在哪里?”
“走了,难道还要请他吃鸡肉啊?”炮哥发现雷东的语气不对,愣了一下,问道:“雷哥,难道你还想揍他一顿?你的指示中没提啊?”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雷东心中咯噔一下,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但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炮哥看了一下时间,说道:“大概二十分钟了吧。”
“知道他家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一个占小便宜的骗子而已,我们没细问。”
雷东的心更沉了,问道:“那你们知道金九住在什么地方吗?”
“金九,你说的是赌场的金爷?”炮哥勃然变色,说道:“雷哥,你不会说这个金成泽是金爷的人吧?”
“他是金九的孙子!快说,知不知道他家在什么地方?”一旦金九和金成泽见面,雷东编造的那些谎言就会被揭穿,因此必须抓紧时间。
炮哥也紧张了,虽然丹东大炮在新义州很有名气,但毕竟是过江龙,竟然把本地地下势力掌舵者金爷的孙子给打了,用脚后跟都知道意味着什么。
“雷哥,金爷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每次露面基本都在赌场,除此之外没人知道他住在哪里。”炮哥额头冒汗,搓着手说道:“雷哥,你这是要和金爷对着干啊?恐怕有点难度,这家伙在这里黑白通吃啊!”
如果连对方的老巢都无法确定,那就要另想方法了。
雷东冷静了下来,问道:“他伤的怎样,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吗,知不知道这个地方?”
“一些皮外伤,鼻梁骨可能骨折了。来的时候他处于昏迷状态,走的时候蒙着眼送出去了五百多米,应该不知道确切位置。”炮哥面色凝重的说道:“至于他知不知道我们的身份,这很难说。因为在新义州,能同时调集十多辆摩托车的帮派,似乎只有我们丹东大炮。”
“凡是今天参与殴打金成泽的人,立刻起程去丹东,过去了找谭乡长,你们的一切费用有保证,等这边风平浪静了之后再回来。”这个据点已经不能保留了,雷东当机立断,说道:“剩下的人,收拾一下东西,别吃了,马上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