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输了,令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堂堂的金爷,赌场的金手指,号称新义州无人能敌,一手扑克牌玩的出神入化,要什么来什么的金爷竟然输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这可能吗?
十二分之一的比例,难道他真的抽到了一张二?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包括苏小小,因此她偷偷看了一眼雷东。
然而此刻,雷东却做出一副紧张而又为难的表情,说道:“金爷果然宽宏大量,不和晚辈们一般见识,大家都是玩玩,玩玩而已,这局算是打平了。金爷,时候不早了,一楼餐厅,刁小姐希望能和你共进晚餐,请你务必赏脸。”
“你当我是在开玩笑吗?”金爷脸部的表情阴晴不定,冷冷的说道:“我金九浸+n赌术数十年,没想到今天竟然看走了眼。果然应了那句话,赌场最重要的不是技术,而是运气,运气要是来了,赌神也得跪地磕头啊!”
苏小小知道肯定是雷东拿住了金九的七寸,因此更加气定神闲,笑道:“本姑娘向来运气好,不用你夸奖。”
“呵呵,你岂止是运气好,你还很聪明,老夫真的很喜欢啊!”金九淡淡一笑,突然向苏小小身后那个女服务员招了招手,说道:“去,拿一把十字刀,一条白毛巾。”
女个女服务员刚才被金九吓得够呛,听到命令之后想都没想就跑了出去。
可是朴太龙却骤然失色,快步冲到赌桌前面,紧张的说道:“金爷,你……”
“不必多说了!”金九突然脸色一沉,喝道:“愿赌服输,我金九既然输了,就要赔人家一只手,谁也不能干涉!”
“啊!”猜测被证实,朴太龙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金爷,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玩笑,你看刁小姐和李处长他们不是什么都没说吗。大家不打不相识,一起下楼,喝喝酒,聊聊天……李处长,李处长,您倒是说句话啊?”
“是啊金爷,这事不能当真,一个玩笑呵呵!”雷东笑的很真诚。
“中国人能够信守承诺,输人不输面,难道我就不行了吗?”金九目光如刀,死死地盯着苏小小。
然而此时的苏小小却跟没事人似的,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用一把锋利的小刀子修剪自己的指甲,对于金九的目光一点回应都没有。
“金爷,东西拿来了!”女服务员推门进来,手中捧着一块白色的毛巾,一把半尺多长,含光四射的斩骨刀。
这种工具一般情况下只有屠夫才会使用,而在这家赌场内部却随时准备着,显然说明曾经使用过,已经变成赌场的标配了,真不知道这家赌场曾经斩下过几只人手了。
金九接过斩骨刀,左手食指在刀锋上轻轻弹了一下,发出悦耳的金属交戈之声。
然后金九又把那条白毛巾拿起来,用力拉长,在自己左臂上面比划了一下,似乎在测量长度。
看到这一幕,朴太龙已经认定金九要砍掉自己手了,突然右手抓向金九面前那张被扣在桌面上的扑克牌,吼道:“金爷,我不相信你会输!”
“当!”朴太龙的动作快,金九的动作更快,,朴太龙的手距离扑克牌还有十多公分的时候,那把锋利的斩骨刀却突然斩在了赌桌之上,挡住了朴太龙手掌前进的路线。
“我的话你敢不听吗?”金九面沉似水,右手握着斩骨刀,冷冷的盯着朴太龙。
“金爷,不能啊,您的手是国家的!”朴太龙的右手进退不能,急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金九之所以能够得到一级国旗勋章,完全是靠了他的这双手。
几十年来,金九纵横全世界各大赌场,为国家赚取了数以亿计的外汇收入。
特别是羊角岛等大型赌场在国内开办以来,全世界的赌客蜂拥而至,其中不乏出千高手,曾经导致国家巨量的经济损失。而正是因为金九的存在,才逐渐将这些人甄别出来,使赌场成为了国家的提款机。
朴太龙知道金九的手对于国家意味着什么,因此绝对不能让这只手受到任何损伤。
然而此时此刻,自己的手被锋利的刀子压着,他已经吓得手足无措了。
金九却始终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稍微将斩骨刀向上撩起一点,让朴太龙的手从下面抽回去,然后再次拿起那张毛巾,示意那个女服务员抬起左臂,把毛巾绑在她的胳膊上,同时柔声说道:“记住,为了阻止血液流失,必须要勒紧。”
那个女服务员以为金九这是在告诉她待会儿如何进行抢救,早就吓得浑身颤抖,泪眼汪汪的说道:“金爷,我记住了,一定给您勒紧。可是金爷,人家已经说了这只是玩笑,就不用砍手了吧?”
“国家的信誉岂能儿戏?”金九捆好了毛巾,再次用力勒了几下,说道:“还有你黄英姬同志,你的政治素养有待提高,要记住无论在任何时候,都要以国家的利益为己任,都要以维护领袖的尊严为第一要务,特别是在外国人面前,不能让他们看了笑话,明白吗?”
毛巾勒得太紧了,黄英姬感觉自己的半条胳膊都麻木了,静脉血管高高隆起,但却又不敢立刻解下来,只好强忍着点头说道:“是,领袖就是我的父亲,我要像对待父亲一样对待领袖,我要用我的生命和鲜血维护领袖的尊严!”
“很好,这就对了!”金九满意的点点头,右手伸向斩骨刀,同时笑着对苏小道:“小姑娘,让你久等了!”
苏小小还在修剪指甲,不耐烦的说道:“算了,李处长都说是开玩笑了,你也不用装可怜,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吧!”
“装可怜?”金九双眉一挑:“我们朝+鲜人全部都是英勇的汉子,从来不会装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