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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4南风有深意1

云让脸上的冷静,还有他刚刚说出来的那些话都让上官天绝有些心下发寒,难道云让知晓了什么?

当初上官天绝把南风的秘密告诉红玉是因为二人的流言蜚语,他真的以为红玉和南风越过雷池,以为会像外面传的那样小未央是红玉和南风的私生女,故此才让红玉知晓了朕向,还好是虚惊一场。

他相信红玉不会把南风的秘密大白于天下,毕竟她和南风深爱过,如果南风的身世大白天下了,红玉也好南风也罢都是一种难堪,兄妹有私那可是天理难容的。

这四五年的风平浪静上官天绝确信红玉跟自己一样把南风的秘密给深埋与心底了,他心上悬着的那块石头也随之落地,然而刚才云让的那番话让他放下的石头再次在心头开始剧烈的翻滚。

云让见上官天绝半晌没吭声他便继续道;“叔父;南风大哥的身世我早已知晓了,我即将成为您的女婿,咱们是真正的一家人了,难道您在我面前还要继续隐瞒南风大哥的身世吗?”

云让的话语虽然自始至终都温柔如风,然而却要上官天绝有一种置身与冰天雪地之感。

云让知晓了南风的身世,他是如何知晓的?必是红玉告知的,红玉为何要告诉云让这些呢?

沉吟良久上官天绝才开口;“殿下是如何知晓的?”

云让淡淡道;“看来叔父果然对我对南风大哥都有所隐瞒了,大哥真的是我的亲大哥是么?”

此刻云让的脸色再次冷冽几分,灼灼的目光直逼上官天绝。

上官天绝面对有些咄咄逼人的云让竟失去了所有的底气,他没有直接回答云让的追问而是反问道;“殿下爱燕儿吗?”

云让不假思索道;“那是当然,只要燕儿有需要我可以为了她

去死。”

上官天绝微微颔首;“既然殿下爱燕儿那自然不希望她失去父亲,一个犯了欺君之罪的人安能好好的活在世上,既然殿下爱燕儿,那么就要为她多想想。”

上官天绝把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如果云让继续挖南风的身世,想要南风的身世大白于天下,那么就等于是害燕儿没了父亲,欺君之罪那可是死罪啊,即便上官天绝手里有丹铁券也救不了他的命。

云让稍微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这一次他的语气明显比刚刚柔和了些许;“叔父;你可曾想过若南风大哥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么他就一直深陷在和我玉皇姐的情劫之中,虽然他已经有了小石头,有了冷姑娘,其实他自始至终还是一个人,身为师父您忍心看到南风大哥一直孤苦伶仃,纠缠在一桩错误的情局中吗?我知道这件事若是公之于众让南风大哥和父皇相认就等于把你的欺君之罪晾在了台面上,父皇必不会饶恕你,我如果有法子让叔父幸免欺君之罪,您可愿意让大哥和父皇相认?”

上官天绝稍微迟疑了一下才道;“即便殿下有法子让我幸免欺君之罪,可是你大哥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后他也不会放过我,我让他没法和自己的父亲相认,错爱上自己的亲妹妹,最要紧的是你大哥的生母柳儿是我给逼死的。”

“当年叔父为何不让南风大哥回到父皇身边?为何要逼死他的生母?”云让紧紧追问道。

事到如今上官天绝知道自己必须得跟云让坦诚一切;“南风的生母柳儿貌似陛下的原后西门氏,她是西门家精心调教一番后送道你父皇身边的人,为的是和你母后分宠,以及随时掌握你父王的举动,当时你父皇已生多位之心,

而西门家的女儿西门小曼和中宗皇帝的太子慕容致远早早定下了亲事。西门家自然是要帮着中宗皇帝和前太子的,故此才把柳儿送到你父皇身边当习作。因为柳儿貌似已故的西门若宣,她的到来的确博得你父皇的宠爱,你母后备受冷落,你父皇另一个妾落霞设计害你母后坠马小产,柳儿也在她的设计中,不明朕真相的陛下竟把柳儿毁容然后赶出京,那个时候柳儿已经怀了身孕,无家可归的她被云游天下的独孤岛岛主独孤雪救下。独孤雪在得知了她的来历后等你大哥南风落生后独孤雪请我去独孤岛把母子二人接到你父皇身边。那个时候你母后怀着你玉姐姐,你父皇已知那是个女儿,他求子甚且,我惟恐柳儿母子回到你父王身边会威胁你的母后,虽然柳儿的脸已经伤了,可她的眉目如初,她的那双眉目和西门氏有七八分的相似,最要紧的是她为你父皇生了长子,我真的怕她们母子会威胁你的母后,殿下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为何如此设身处地的为你母后着想。我把你大哥留在独孤岛由独孤雪抚养,让柳儿坠海自缢。如果你南风大哥知晓是我的那不能明说的私心让他没法和你父皇团聚,是我逼死了他的母亲,他必不会放过我。”

上官天绝知道在云让面前袒露对宛若的那份私心很是难为,然事到如今他别无选择。

他就希望云让能为了燕儿把这个秘密继续守下去。

上官天绝不贪恋权贵,可他贪恋自己的妻子儿女,自从和素素成亲后这将近二十年的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让他的心越来越柔软,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所拥有的富贵荣华给轻轻抛开,但他没法让自己不去眷恋他的儿子女儿。

室内陷入了要人窒息的安静中,仿佛掉一根针都能听的真真切切。

这样的安静让人特别的心慌意乱。

终于,终于在过了许久后云让打破了这要人不安的沉静;“叔父;咱们可以永远不让大哥知晓他生母的死因,这女人生孩子难产的大有人在,南风大哥的母亲便是难产而终,让他流落江湖是柳夫人的临终遗愿,叔父您不过是在遵从柳夫人的遗愿罢了。”

上官天绝没想到云让竟想出这样的法子,把一切的过错都腿给一个死人,他记忆里的云让简单,善良,虽然身在天家,然而却如一个山野散人那般淡然悠远,但眼前的云让要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上官天绝有些陌生。

见上官天绝没吭声云让继续道;“叔父;八月初父皇打算去秋猎,南风大哥会随驾前往,而诸皇子亦是如此,我已经建议父皇邀已经赋闲在家的诸位国公爷一起前往,叔父自然也在其中,对于父皇而言那不过是一场寻常秋猎,而我却要在那时成全他和南风大哥父子团聚。”

“殿下是要把真相直接告诉陛下吗?”上官天绝小心翼翼的问,他没想到云让竟然把开始着手安排南风和皇帝父子相认之事,为今之计自己只能尽力去配合了。

上官天绝本以为云让是个不擅决断之人,而今看来自己还真是眼拙了,云让的决断丝毫不逊色于太子。

云让深深看了一眼面带惶恐的上官天绝,然后起身缓步到了他面前;“叔父;请附耳过来。”

当上官天绝听完云让的计划后惊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情急之下竟忘记了身份;“云让;这万万不可,若有闪失后果不堪设想。”

“叔父莫要惊恐,我既然想做这件事必是计划周密,确保万无一失

,我还没娶燕儿呢,自然不会去做没有绝对把握之事了,叔父要做的就是当今日你我不曾相见过,一切如常,我之所以要提前把这件事告诉叔父不过是要您有个心理准备。叔父您是燕儿的父亲我才这般大费周章的让父皇和南风大哥相认,如果您不是燕儿的父亲,打我在徐州得知大哥身世你的脑袋已经很危险了。”云让一脸冷意道,仍下这番话云让便拂袖而去。

上官天绝竟忘了送云让出门。

他无力的瘫倒在太师椅上,贴身衣服已经被冷汗给浸湿了。

这样的慕容云让要他心惊胆寒,从那寒气昔日的眼眸里他甚至看到了慕容伊川年前时老啦,冷冽的一面。

云让出了上官天绝的房后脸上的沉郁便一扫而空,重新变回那要人如沐春风的温润公子。

他已经让初五给燕儿送信,此刻他便沿着青石铺成的幽幽曲径直奔桃花小住而去。

燕儿正在院子里打秋千,杜鹃轻轻的推着秋千驾。

秋千上的少女一袭粉色的罗裙,发如青云,笑颜如花,秋千高高低低,他的裙裾时飞时落。

云让悄悄到了秋千后面,杜鹃忙把位置让给他。

此刻燕儿还不知道推秋千的已经不是杜鹃;“初五说让哥哥会来见我,都过去一柱香了人怎么还没来?”

云让没想到自己没有及时赶过来燕儿竟然这般念叨,他心下顿时涌起了一股微微甜意,手上的力道竟随之加大,秋千被他推的很高;上面的燕儿笑的越发欢快;“杜鹃;你再把秋千推的高一些嘛,你刚刚力气那么小,真跟早晨没吃饭一样。”

云让再次用力推动秋千索。

坐在秋千上的人儿笑的更欢,那粉色的裙裾更飘逸,而就在这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不远处喊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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