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蹊跷,略感不妙。 但姜灿并未纠结于此,而是立即给赵武递去一个眼色,后者会意,迅速消失不见。 另一边,村庄内。 整个气氛异常严谨,而男子正在众人的陪同下,对村子里的相关事宜进行检查,而且极为仔细,无论是马匹,还是士兵,亦或是武器,都在他的检查之列。 看来他并非是走过场,而是真正地来做战前检查。 从另一个角度而言,这一次,怕是要动真格的了。 与此同时,赵武已经返回,正在汇报:“殿下,据影卫探查的消息,镇子方圆十里左右的范围,有十个同样的村庄,里面全部都是士兵和马匹。” “多少人?” “每个村庄大概驻扎有万余人!” “这么多!” 姜灿惊诧,难以置信。 仅仅只是一个村庄就有万余人,十个村庄就是十万余人,再加上镇子上的人,还有庆州王明面上的军队,全部加起来,少说也得十几二十万。 如此庞大的军队,当真没有辱没他土皇帝的名号。 不得不说,自己的这位王叔,当真是高明。 表面而言,是凤美人在收缴银两、马匹、壮丁,乃至与东维的合作,若是被发现甚至追责,也是凤美人所为,与别人毫无关系。 可实际上,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他姜有庆在背后捣鬼。 若是败,他姜有庆依旧是那个受人爱戴的庆州王。 若是赢,他姜有庆就可坐收渔利成为大商的主宰。 提线木偶,掩人耳目。 当真是好手段。 可这样的形势,精明的凤美人不可能看不明白,她明知被利用,为何还要飞蛾扑火,这么做的理由又会是什么? 难道她与朝廷,甚至与本太子有仇? 真的会是她吗? 想不出个所以然,脑子有些乱。 不过庆幸的是,这些情报已经被自己掌握,对付起来也多一分胜算。 说起来,还得感谢雁蝉四女。 若非她们邀请自己随行庆安城,自己不可能这么快就联系到影卫,也不可能做到让影卫在镇子附近调查,更不可能这么快就得到如此宝贵的消息。 即便如此,也不能大意。 若是庆州王全部出动,必定会给大商带来动乱,这也是其他几个小国希望看到的结果。 不行! 绝对不能让此事发生,必须得想办法将之瓦解。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想到此处,姜灿又道:“其他的都交代好了吗?他们知道该如何做?” “殿下放心,早已安排妥当!”赵武如是而说。 姜灿点头,只要按照计划行事,结果就不会差,即便你是有恃无恐,独霸一方的庆州王,本宫也要将你缉拿归案,以正朝纲。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车队已经返回,而且竟然在两人身前缓缓停下。 紧接着。 马车内走出一位男子。 他身着华丽,炯炯有神,眼神犀利,略显深沉。 是他?! 姜灿略微一怔,赵武眼睛瞪大。 来人名为付昌镛,是庆州王府的统帅,更是姜有庆的亲信,身份地位不言而喻,难怪会受到凤美人等如此礼遇。 不仅如此,当初在京都之时,姜灿和赵武都与之打过照面。 难怪总有些心神不宁,原来是这位大咖。 付昌镛径直来到两人面前,先是瞥了一眼赵武,最后目光落在姜灿的身上,意味深长,道:“小友似乎看起来有些面熟,我们…可认识?” “!!!” 众人惊诧,姜灿无语。 不愧是庆州王最信任的人,观察力自然非同一般,即便是自己和赵武都易了容,终究还是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不仅如此,先前自己与赵武的反应,恐怕早已被对方收入眼底。 还真是不好对付啊! 那又如何? 自己可是大商的监国太子,怎能会被一个区区统帅吓到,更不可能因此而暴露身份。 姜灿拱手,立即开启拍马屁的模式:“多谢大人抬爱,小的只是见到大人气宇轩昂,神威尽显,一下子失了方寸,还请大人恕罪。” 与此同时,凤美人快步靠近,迅速解释起来。 她所说的信息,与姜灿自述的一致,合情合理,没有任何纰漏。 “也对,你怎么可能会是他!” 付昌镛微微一笑,又道:“他可不会来这么偏远的地方,此时应该正躺在女人的怀中,过着那风流快活的生活吧!” 闻言,姜灿无语。 心想,你倒是很清楚,不过很可惜,这一次,你以及背后的主子,乃至所有人都猜错了。 本宫就在尔等面前。 只要时机成熟,必定会坦诚相见,希望尔等不要太过惊讶。 车队再次启动。 马背上的凤美人不时往回看,脑子里也在思索。 为何他也觉得似曾相识。 难道自己的感觉没有错? 可是不应该啊! 正如付昌镛所言,那人风流成性,无时无刻不在女人的怀中,根本不可能跑到这个鬼地方来,肯定是最近自己太累,所以才出现了幻想。 差点暴露,好在有惊无险。 “你不会真与付大人认识吧?” 言语之间,雁蝉一巴掌拍在姜灿的肩膀上,然后直接将后者搂住。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使得本该松一口气的姜灿顿时吓一跳:“姐姐,您能不能别总是这样神出鬼没,您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雁蝉俏脸贴近,就像是要把姜灿看穿,随即意味深长,道:“除非你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否则不会这般胆小,生怕被人戳穿。” 不得不说,女人的第六感,就是准。 但自己也非常人,自然不可能就此认怂,于是主动靠近,嘴唇就要碰上:“姐姐,弟弟能有什么秘密,无非就是想要和姐姐同住,何况这可是姐姐亲口说的呢!” 有时候,
耍流氓,最奏效。 一向占据主动的雁蝉,突然被整得有些懵,一时竟然不知所措。 就连旁边的赵武,也都浮现一抹诡笑。 姜灿心里暗自得意,看来这女人也只是嘴上功夫,若是动起真格来,也不见得有多凶悍。 陡然。 雁蝉反应过来,右手猛然探出,一把拽住姜灿的裤裆处,道:“小弟弟,你长能耐了,竟然敢调戏起姐姐来,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姐姐,放,放…疼!” 姜灿一脸痛苦,双手高举,急忙投降。 他只希望对方能够手下留情,别用那么大的力,不然真的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