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呢?
她早就被郎中诊断,这辈子都难以有孕了。
况且她从未与江云旭圆房,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莫非是……
容娇娇心头一震,莫非是那人的?
她一时间心中悲愤交加,喉咙像被人紧紧扼住了似的,根本说不出话来。
难道她还能有身孕吗?
莫非她真的流产了?
可既然如此,为何从前的郎中言之凿凿,说除非送子观音下凡,否则容娇娇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容娇娇脸色一白,差点晕过去。
而这时玉梅却紧紧的抱住了容娇娇的腿,“奴婢知道夫人您心中有气,觉得老夫人一直霸占着管家之权,是为了拿捏您。可是您不能真听了那刘三姑所言,用这件事来陷害老夫人啊!”
“你住口!根本没有的事!”容娇娇惊叫着。
旁边的婆子听着玉梅的话不对劲,赶紧问道。
“刘三姑不是早就被处置了吗?她死之时,就算夫人已经有孕,可月份小,怎能查得出来?”
“姑姑有所不知。”玉梅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夫人从娘家来的时候,带来了一张坐胎药的方子。那药方极为凶猛霸道,服用之后过不了多久就会有身孕。而且那刘三姑本就是懂医术的,不然又怎么会陪着夫人嫁过来?而且她所精通的就是妇科!”
“你放屁!”容娇娇不顾形象的怒骂了起来。
“刘三姑总共在这扶云阁里待了多久?没几天她就犯了事,被老夫人抓了过去,后来人还在养病,就被世子下令打死了,此事怎能跟她有关?更何况刘三姑根本就不懂什么医术!”
玉梅看向容娇娇的目光中竟充满了失望,涕泪横流地说道。
“夫人,都已经什么时候了,您怎么就是不认呢?连那坐胎药的药方,都是刘三姑亲自写的,您怎么还是如此糊涂,不分轻重呢?”
容娇娇心头猛然一颤,她骤然想起,当时郎中给了她那坐胎药的方子之后,她嫌字迹太工整了,怕被人发现认出来是做什么的。
刘三姑虽然会写字,但那一手字就和鸡爬出来的没有什么区别,所以便让她重新抄录了一份。
结果却没想到,这竟成了她今日的罪证!
婆子严肃的看着玉梅,“然后呢?你接着说。”
“刘三姑被老夫人扣了几天之后,回到了夫人这就再不得重用。她心里痛恨老夫人和夫人,所以即便还在养病,也不消停,深夜跑过来面见夫人,说要献给夫人一个计策,这个计策一定能让夫人顺顺利利的拿过管家之权。”
“也是在那会儿,刘三姑给夫人诊脉,察觉出夫人已然有了身孕。因为她精通妇科,即便是月份小,也看出来了,之后就日日撺掇着夫人,诬陷老夫人,害她流产。”
“你千万不能信她的话!”容娇娇急了。
“她根本就是在胡扯!那时候我已经厌烦极了刘三姑,直到她死那天才又见了她一面,她从未深夜来见过我,更没有对我说过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