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间,朝堂巨变。
严首辅两度请辞皆未被准许。
高次辅退出内阁,仍任户部尚,但抱病不理事,由户部左侍郎主理户部事宜。
吏部尚年迈致仕。
兵部、五军都督府开始自查自纠。
王公侯等勋贵、部分京官被申饬,北静王水溶被迫挂帅,梳理、追缴国借银。
修国公走马上任京营节度使。
张政携大胜之势上位次辅,势力范围扩大至吏部、户部、礼部。
工部尚入阁。
忠勇侯言行不当罚俸一年,勒令停职反省。
以上还只是比较显眼的大佬,在不为人注意的地方还有许许多多小人物的变动。
例如:
陆冰暂代北镇抚司镇抚使;
御用监内侍冯垒等六位太监组成临时小组,监督兵部、五军都督府自查自纠进度,但不许插手;
三等昭武将军柳承、三等昭勇将军陈尚调任御林军十二卫,掌金吾前、后,羽林左、右,共四卫,护卫皇城。
从表面上看,故爵得大于失,新贵失大于得,四王八公并无损失,似乎这一整天都是臣内部的新旧之争。
然而事实上,种种迹象无不在表明太上皇势力的衰落,景德帝正在强势崛起。
只是有人看得清,有人看不清。
阴云密布的天空,终究是被倔强的阳光刺透,未曾落下半滴雨来。
权利的蛋糕需要时间来消化,三春和林黛玉四人却没有更多的时间停留。
自从定了七月十六的归期,忠勇侯府的课程便停了。
紧张忙碌习惯了的姑娘们,一时间竟有些无所适从,时常看着收拾行李家当的丫鬟们发呆。
在林黛玉第三百六十五次幽幽叹气后,紫鹃终于忍不住了。
“姑娘,要不你出去走走吧?”
这里动一下,那里就叹一声,搞的紫鹃大人以为自己犯了三百六十五个错儿呢!
林黛玉轻摇秀首:“徒惹伤悲罢了。”
紫鹃又提议:“若是景物伤心,不若去看看人?”
林黛玉犹豫道:“表哥有伤在身……”
“正是如此才更要去!”
紫鹃军师兴致勃勃的开始分析。
“侯爷因为姑娘挨了板子,姑娘本就应该多去看望才是。”
“况且侯爷平日里就是忙惯了的,如今被罢了职,又有伤痛束缚,定是无聊极了,姑娘去说说话,陪伴关心一二,再合适不过了!”
林黛玉小脑袋瓜一支棱:“言之有理,那我这便去了。”
“姑娘莫急!”紫鹃忙拉住她,“侯爷有伤在身,府医说了饮食需清淡些,不妨让小厨房做些荷叶莲子粥,再配些咱们南来的香菜丝,浇上些许醋,酸咸适宜,开胃可口,姑娘亲自送去岂不更好?”
“属你细心。”林黛玉赞许道,“那便由你去准备。”
“是。”
紫鹃欢欢喜喜下去准备了。
林黛玉看着紫鹃的背影,思虑着回去以后该把她的身契要过来,不然恐怕这丫头白欢喜一场。
主仆二人现在是“你知我,我懂你”,紫鹃的心思林黛玉又如何能不了解,只是不明说罢了,其实各自心里都明白,且默契的向着一个目标进发。
时近午时,被床绑架的贾瑚正由着齐十三这笨手粗脚的莽汉对他进行“后の侵犯”。
“嗷~”